()林翔道:“大哥今天给我送别的时候,给了我一万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子,足够我们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了,只要不惹事的话。Www..Com爹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找条路走吧。”
林启智道:“你见过你大哥了?”
林翔道:“我出监狱的时候是大哥来接我的。”
林启智听完,心里头忽然有一种苍凉感,道:“成儿,他有提到过我吗?”
林翔道:“有,大哥让我好好的照顾爹,他还让我转告爹,今生的父子情分已尽,但在父子情分的尽头他最后一次站在儿子的位置祝福您,也希望您,今后把那些个功名利禄都看淡,以前林府的种种,只当做是黄粱美梦一场,今后好好的做一个平民,过好自己的日子。”
林启智道:“成儿,我对不起他,想来他也是不再想见到我了吧,要不然怎么会不来接我?”
林翔沉默不语,因为林翔也明白经过十几年的消磨,哪怕是再深的情感也消磨地差不多了,更何况本就没什么父子情感。
林启智原本还想从林翔那听到点安慰地话,但此刻见林翔沉默不语的样子,心里头的失落越来越重,有一种闷气沉沉的压在心头,使得林启智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堪承受了。
林启智道:“走吧,就往这条路走吧。”
毛氏原本震惊于林成居然可以不计前嫌的拿出那么多的银两来安置他们,但这回儿一听到林启智说要离开,就又想起了林峰。
毛氏追上林启智,拉住他的衣袖道:“老爷。峰儿…..”
林启智甩开了毛氏的手道:“毛氏,你有完没完,我说过了,峰儿他跟着成儿,比跟着我们好的多。你就不要再去打扰他了。”
毛氏哭着说:“老爷,我没想带走峰儿,我只想再去看看他。看看他就好,这才离开,我们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了。老爷….”
听毛氏如此说。林启智也有些动摇了。
林翔见状,上前道:“爹娘,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待会儿要是见倒峰儿,我担心爹娘就更舍不得留下林峰了。Www..Com”
林启智一听,再想想毛氏平日的行事风格,心里明白,要是真答应毛氏的要求。恐怕待会儿毛氏就会得寸进尺的要求带走林峰了,于是狠狠心,掖着毛氏的衣袖。随便挑了条路就走了。
毛氏见挣扎无效,之后放弃了挣扎。一路上哭哭啼啼的,在夕阳西下的柔和余晖中显得那样的突兀和不和谐。
三个月之后,林启智,毛氏和林翔,来到了天津的一个小村里,之后就在那安度了余生。毛氏在一路上的世态炎凉中也渐渐的安定了下来。而林峰还是个小孩,还不定性,经由最初的几天闹腾,闹腾着要去见林启智和毛氏之后,渐渐的也就忘了,渐渐的也就又活泼调皮起来。
而菩提大师和虚云,空悟三人也已经对敦煌莫高窟很是想念了。见林成和安好这边也暂时风平浪静了,于是也告别了潭拓寺,踏上了前往敦煌莫高窟的返程。
林成毕竟不是寺庙中人,长时间的呆在寺庙也不好,所以等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之后,就在林知府的墓前搭了个茅屋,给茅屋取了个名字,叫做‘青山居’然后就和林峰从潭拓寺搬了出来。住在这间茅屋里,为林知府守孝。
在这间茅屋里呆了几天之后,林府的一切事情都已经风平浪静了。林成这会儿开始思念和担心安好了。虽然这些天宫里似乎也风平浪静的,似乎也没听见什么与安好有关的消息,可是林成心里头就是平静不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现代宫廷剧的影响,总觉得不管什么人进了那宫里,都要受尽磨难。
而安好这几天也活的怪怪的。整天都活的和赶场似的,今天这个娘娘生日,明天那个公主及笄,在后头又有某个阿哥娶亲,安好几乎每天都在各宫主子间奔走。
这天,终于没在听说有那宫主子生日,纳妾了,安好终于可以呆在清婉苑,好好的沐浴阳光了。这天安好在清婉院花园的秋千上坐着,在树荫下静静的为林成绣一个香囊,这个刺绣不是用线,而是用青丝。
曾经在课本上读到过舒婷的《致橡树》时,就深深地被其中的爱情给吸引住了,那时情窦初开的安好,就这样深深的憧憬上了舒婷笔下的《致橡树》,那时候,安好的少女情怀,充满了浪漫的诗情画意。那时候就想将来如果碰到了自己的橡树,一定要把这首诗写给他。后来又想想写似乎太没创意了,于是就想到了刺绣,正好那段时间在看古代诗词,受到‘结发为夫妻,恩爱俩不疑’的启发,于是就扯下了自己的几根青丝来代替线,绣了一方丝帕给林成,还记得当初林成收到那个定情信物时,激动的表情。
于是在这些天都没能见到林成,而且很可能这两三年都不能再见到林成情况下,安好想为林成做点什么来寄托自己对林成的思念之情。这才想起了刺绣。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林星星点点的散落在了清婉的身上,清婉恬静的面容上洋溢着情怀已开少女的柔情和思念,就像是阳光下,涟漪轻轻荡漾开的一汪清泉。给人以温暖温情的感觉。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走进清婉院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两人都不忍破坏这美好的意境,于是放轻轻脚步,轻轻的走到了安好的身旁,看着安好在刺绣。
此刻安好已经绣出了几行字。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好奇的看起了上面绣的字。
只见上面绣着:“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阳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看着这些字句,心里头不禁羡慕起林成来,羡慕起这段纯粹的爱情。
十四阿哥的心头除了对羡慕之外,还忍不住的有一种妒忌恨的感觉。
这时十四阿哥细心的发现这黑线的颜色似乎和平日里所见的不太一样,比平日里所见的黑线的颜色更黑,还有一种光泽。在仔细一看,于是惹不住的拿取一根‘黑线’仔细的打量着,这才发现这原来是一根发丝。
十四阿哥看了看手中长长的发丝,这时微风拂过,安好的青丝有那么几根随风飞舞了起来,正好拂过了十四阿哥的那双抬高的手,十四阿哥的心忍不住的颤动了一下,那只没拿着青丝的手,不自觉的就伸手,将那拂过他手旁的青丝抓住了。
站在一旁的十三阿哥,见此,感觉有些不对劲,这场景太暧昧了。
于是忍不住的假装咳嗽了几声。可是这几声咳嗽,没把十四阿哥给惊醒,倒是让安好注意到身后有人了。
安好回眸看见了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忙跳下秋千就要给两位阿哥请安,可是安好还有几根头发还抓在十四阿哥的手上,安好这一跳,生生的把那几根头发给扯断了。
安好痛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而且还痛得莫名其妙的,安好一直手抚摸着头皮,一边奇怪着自己怎么突然就头痛了呢?眼神那叫一个疑惑。
十三阿哥看到安好这幅样子,惹不住的把目光看向了十四阿哥,此刻的十四阿哥,正抓着安好的几根头发,傻愣愣地站着。
安好这时也发现了十四阿哥手中飘飞着的自己的发丝。眼眶里的怒火马上就喷出来了。
安好上前,从还是傻愣愣的十四阿哥手中夺过了自己的头发丝。
看着夺回手中的几根头发丝,安好觉得自己的头皮更痛了,痛得安好眼眶里的眼泪都快挂不住了。
不过这会儿十四阿哥倒是回神了,看了看痛得眼眶泛红的安好原想上前安慰一下的,可是目光触及到绣着致橡树诗句的帕子,一时间心里头那个妒忌那个恨啊。
十四阿哥的口气惹不住的就恶劣了起来:“哟,清婉公主,这是怎么了?”
安好道:“十四阿哥自己做了什么不会这么会儿功夫就忘了吧。”
十四阿哥道:“爷做了什么?爷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以为人人都像清婉公主这般清闲,每天都坐着晒太阳啊。”
此刻的安好连掐死十四阿哥的心都有了。于是口气也惹不住恶劣了起来:“十四哥哥,是贵人事多啊,事情那么多还忙里偷闲的来妹妹的清婉院,扯妹妹的头发,妹妹真是不敢当啊?”
十四阿哥道:“好说好说,我刚刚见妹妹刺绣用的黑线与众不同,这不是好奇吗?就拿了一根看看,这才发现那根黑线和妹妹的头发有些相似。一时好奇,不就拿起来和你的头发比了比吗?”
安好道:“倒是看不出,十四哥哥还有这闲情逸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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