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道:“最近啊,最热闹的就是朱家的事了。我在这客栈不怎么出门,但每天到这打尖的客官,都在谈论这件事,想不知道都难啊。”
林成道:“哦,那个朱家的事情还没有个眉目吗?”
掌柜道:“估计没个一年半年的,怕是难以有个了断。”
安好道:“那个朱家大少爷不是正受着重伤吗?”
掌柜道:“朱家大少爷还真是可怜啊,这些天带着重伤,整天整天的呆在他妻儿的棺材旁,听说他抱着他孩子的尸体不愿撒手啊,这些天哭的嗓子都哑了。伤口也多次裂开了。”
安好道:“那朱老爷也不劝着吗?”
掌柜道:“听说啊,这朱家老爷是劝着朱家大少爷,可是这朱家大少爷怕是因为朱老爷到现在还偏袒着朱家二少爷,而对朱家老爷寒心了,这些天压根儿就没抬头看朱家老爷,朱老爷的劝说,朱家大少爷怕是也没听进去。多次劝告无效,朱老爷也就只好命令下人好好的照顾朱家大少爷就走了。这朱家老爷也难做啊,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总共就这么两个儿子,这大儿子,这才重伤怕是将来身体好不全乎,这二儿子就是他唯一的指望了,他当然就只能护着二儿子了。”
安好道:“这么说来,掌柜也信朱家大少爷遭遇的山贼是朱家二少爷买通人假扮的?”
掌柜道:“这不都明摆着嘛,那段山路从来就没出过什么山贼,朱家大少爷的事情出了之后,官府还特地派人上山剿匪去了,可是发现连上山的小路都没有。这官府那边掌握的证据也都指向了朱家二少爷。”
林成道:“那现在大家都认为那件事件是朱家二少爷蓄意为之的?”
掌柜道:“起码我听到的都是这样的”
安好道:“那朱老爷呢?他是怎么个态度?”
掌柜道:“偏袒着他家的二儿子呢。”
安好道:“我看朱老爷他未必是偏袒他二儿子,因为我听说朱老爷,在最初听到朱家大少爷在昏迷中说的梦话,得知朱天麟试图谋害朱天正的时候。可是亲自让管家去报官的。”
掌柜的道:“这我也听说了,不过他之后报官的缘由是说,怀疑山贼是他在商场上得罪的人安排人假扮的。丝毫没有提到朱天麟。”
安好道:“可是朱老爷的这一猜想也不是没可能啊。他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年,难免会得罪一些人,然后他在商场上的某个敌人,安排人假扮山贼,然后再栽赃陷害给朱天麟。让他们手足相残。这完全是说的通的啊。”
掌柜听安好这么说也觉得有这可能。于是点头道:”客官高见,这么说来这朱老爷这些天顶着压力,不把朱家二少爷交给官府。也不全是因为偏袒朱家二少爷,也许更多的是因为朱老爷,一直觉得这整个就是一个阴谋。”
安好道:“那这朱家的二少爷和他的生母呢?他们怎么说?这些天他们都处于风口浪尖的,他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掌柜道:“事情一出,掌柜的就让家丁吧朱家二少爷和他的生母罗氏禁足在他们的院子里,而且是派了很多家丁在那把守,不让人出来也不让人进去。所以,没人听到他们的声音,外面人这些日子,压根儿就没有见到过他们。”
林成道:“我听说,这些年来,朱老爷,把许多产业都交给了朱天麟。那这会儿朱天麟被禁足,而朱家大少爷,又只顾守着他妻儿的尸身,那他们家的生意都是谁在打理。”
掌柜道:“都是朱老爷他自己在打理呢。这些日子,朱老爷一方面要筹办着丧事,要安抚那些个死在了‘山贼’事件中的家丁的亲属,另一面还有应对官府,最重要的是整个家业都要自己打理的。朱老爷已经累的够呛了,才短短的几日就瘦了一大圈。也不知道是几辈子造的孽,才会老来还遭遇到这等横祸。”
林成道:“掌柜的,这朱天麟和他的生母平日里的为人处事如何?”
掌柜道:“我和他们都不曾接触过,不过我儿子同朱天麟倒是有些交往。听我儿子的看法,这朱家二少爷倒是还可以,只是从小被教纵着长大,难免有些霸道。但总体应该还不坏。不过这识人识面不识心的,谁知道呢?”
这会儿安好和林成都吃完了。
林成道:“掌柜的说的不错,反正各种可能都有,看样子这不仅仅是当局者迷,连我们这些旁观着也被这不停释放的烟雾弹给迷住眼睛了,看不透谁是谁非。这天色不早了,我们都各自安歇吧,这些个烦心事,放一旁吧。”
掌柜道:“是啊,我们既然看不透也就不看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吧。”
林成和安好回房休息。
第二天倒是早早的起了。然后担心那李梁旭四人又会找上门来,于是早早的就离开了客栈,正好这天是该地赶集的日子,街上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林成和安好就这样在人群中穿插着,一方面欣赏这儿的风土人情,一方面听着他们的交谈,这才发现这古代还真是缺乏娱乐,以至于,几乎整条街的人都在谈乱着朱家的事情,这口耳相传的力量果真不可忽视啊,这要是流言的话,估计传播速度也绝不会慢,难怪古代有‘吐口唾沫能把人淹死’的说法。难怪古代人在流言中几乎都选择了自杀以表清白,因为这压根儿就没法争论了。
林成和安好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随意游走着,结果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朱府门前。
此刻的朱府门前,可真是门庭若市啊。
安好道:“看样子这朱老爷为人不错嘛。”
林成道:“何以见得?”
安好道:“看那么多人前来慰问就知道了。”
林成道:“你确定他们是来慰问?而不是打着慰问的旗帜,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安好道:“好奇心?”
林成道:“是啊,看看这朱家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要是情况不行了,这合作关系要不要彻底断了?要不要离开这朱家的产业?或则是夺取这朱家的产业?当然也有人是纯粹来凑热闹的。”
安好道:“不至于这么没人性吧?”
林成道:“树倒猕猴散,或则是墙倒众人推。你别不信,看看这些人的眼神就知道了,他们当中你有看到哪个人的眼神中有关切的吗?”
安好看了一圈,摇摇头叹息道:“还真没有。”
林成道:“走吧,阿好。”
安好和林成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听到了陈伟的声音。
陈伟道:“林成小兄弟,安明小兄弟你们回来了。”
林成和安好只好转身。
林成和安好拱手行礼道:“李少爷,两位陈少爷,梁少爷好。”
梁文道道:“林成少爷,安明少爷,有段时间不见了,近来安好?”
林成道:“谢过梁少爷的关心,我和舍弟近来到雾灵山和摩崖石刻群走了一趟。贵县还真是人杰地灵啊。”
李梁旭道:“林成小兄弟过奖了。对了林成小兄弟,安明小兄弟你们可是要拜访朱家?”
林成道:“没有,我和朱家非亲非故的,自然不会前去拜访,我和舍弟是今儿个见贵县的集市热闹,就来凑个热闹。随意逛着,就逛到了这儿。”
陈伟道:“这么说来两位小兄弟还真的同我们有缘分呢。”
林成只好敷衍道:“是啊。”
李梁旭道:“既然我们如此有缘,不如今晚共进晚餐。”
林成正要婉拒,就看见从朱府匆匆跑出来一个家丁。对这李梁旭他们行礼道:“几位少爷,我家大少爷又昏过去了。”
李梁旭一听就二话不说拉起林成和就往朱府赶,安好也只好跟着一同进去。
进了朱府发现里面到处都是白布幔,还有就是穿着白色孝服的奴仆们。林成和安好的情绪瞬间就沉闷了起来。心中是阴沉沉的难受。这朱府还挺大的,从府里的布置看来这朱家还真的是巨富之家。
林成和安好随着李良旭他们绕了很长很长一段路,终于来到了朱天正的院落。
朱天正院落更是白布飘飞。院落里的奴仆众多,但每个人都肃静着,尽量的弱化自己的存在感,俨然成了一个个竖立着的白色的背景。
进入朱天正的寝室,见到一个已经隐隐有些白发的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立在床旁,而一个白发苍苍的郎中,正在仔细地给朱天正把脉。半响郎中摸了摸胡子道:“朱老爷,大少爷的情况不是很乐观,这伤本就重的,这些天,还没有好好的休息,没有好好的进食,再加上思虑太重。这情况已经很糟糕了。”
朱老爷苍凉而疲惫的声音道:“郎中,犬子要是再这样下去,将会怎么样?”
郎中道:“恐怕,就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了。”
朱老爷听完面色凝重,半响不语。
李梁旭道:“郎中,你先帮忙开个药方吧。”
郎中道:“如果大少爷,再这样不注意休息和饮食,还是让自己这般的思虑下去的话,什么药方都救不了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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