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谁可以和我解释解释!”自江俞晖看到江毅清周身的元气缓缓地露出之后,他的心情不再那么愤怒,只是剧烈地喘着粗气起来,手足无措的样子很少在这位掌管了十几年家族的族长身上体现出来,现在却这般真实地摆在大家的面前,不由得让得大家默默地低下头颅。
眼眶中闪烁着泪光,江俞晖几近跪在地上祈求神明开恩,双手握住江毅清的手,用自身的元气作为补给,持续这样,最多只能维持五天,五天之后,江俞晖也会因为元气的耗竭而昏迷过去。
“如果,如果还能有个炼丹师那就好了,我儿子,他绝不会落得这种地步......”两行老泪纵横而下,江俞晖很没样子地带着哭腔哭喊着。
“江族长,您不必过于担心,我兄弟就是一名炼丹师,这样,我把他叫过来为江先生看看情况。”
洪铭恬听到炼丹师这三个字,脑子突然印出郑珈的身影来,立马就给了江俞晖一条明路,同时江俞晖听到这事,也是一脸的震惊,别说是他了,哪怕是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投来震撼的目光。
“那就,有劳小兄弟了!”江俞晖从泪眼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地身影,虽然体型不大,但是可以从他的声音中分辨出来,他就是洪族族长之子,洪铭恬。
“江族长哪里的话,我这就去,还请您耐心等待。”说着,洪铭恬也不带任何犹豫地冲出帐篷,直往东土客栈之中而去。
望着已经远去的背影,和这突然之间就陷入安静的帐篷之中,所有人的脸色都显得不那么好看,迟家的人多是震惊,李育新和靳日翰则微微皱起眉头,显得错愕至极,为数不多的江家之人都是感激和喜悦之色,可全都倚仗那位少年了。
......
在林中,有一男一女在穿梭着,男人比那女人要矮上些许,而女人则在林中显得英气十足,两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姐,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没在这边,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他应该是来过的。”明光照射在这男的脸上,显露出他的身份——车灵,而被他称之为姐的,自然而然便是幽了。
“这里确实是有人来过的痕迹,还有过打斗,但至于是不是他,还不能轻易下结论。”幽先是蹲在一颗树底下,看到树底下的的几对杂乱无章的脚印,再站起身子来抚摸着树干上的凹痕,细细思索道。
再转头看向周围,似乎也没什么太多值得注意的地方,姐弟两人顺着脚印走去,走着走着,这脚印竟然在一处土质较为松软的地方给消失了......
“姐,你怎么看?”
“不敢确定,不过我们可以在这里埋伏一波,如果他会回来找这个东西的话,就可以将他当场擒拿!”说着,幽便捡起在这终点旁边的一块红色的木牌,木牌上写着什么已经看不清了,不过可以依稀分辨出这材质是金丝楠木。
用金丝楠木雕刻成的木牌,想必它应该代表着什么,想到该有的计划,幽便拉着车灵往一处还算茂密的丛林中钻去。
“姐,你这是要做什么......不要,不可以......我们是姐弟,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草丛之中,幽骑在车灵的身上,一件一件地将他身上的衣服给扒下来,就像是一头饥渴的野兽一般,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
“废什么话,快把这个东西戴上,不然射出来可就不安全了!”
良久过后,两人从草丛之中探出头颅来,观望着四周,再三确认好周围没人之后,这才慢慢地爬出来。
为什么是爬出来,那是因为现在的两姐弟身上全身被绿色的杂草所覆盖,他们现在穿上的,是一件足以在野外完美伪装的草衣,虽然简陋了点,但是还算得上保暖和轻便,最重要的是伪装。
“早说嘛,不然我也不会误会了......”车灵的脸上挂上一抹红晕,一回想到被幽给扒光的画面,小心脏就扑通扑通地乱跳,还好最后拿出了这身草衣。
“想什么呢你个小呆瓜,这个拿稳,这东西的杀伤性可大着呢,只给你防身专用。”说着,幽将一支箭从他的草衣背包囊里面拿出来,递在他的手上。
“十字穿墙弩怎么用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这里上弦,这里发箭,记住,一定要对准敌人才有效。”
车灵手上拿着的是一张足有一只手臂长的弓弩,并且幽示范了一遍给他看,操作很简单,只要有足够的箭支就能有攻击能力。当然,因为操作过于简单,幽只教了一遍车灵便学会了怎么使用。
“就在这里埋伏吧,耐心点,猎物会上钩的,我说会,就一定会!”和车灵一起趴在草丛堆中,幽自信地说道,现在他们的这个距离离脚印消失的距离足有半百米远,这也是穿墙弩的最大杀伤距离,只要他们像一只蝰蛇一样等待猎物的上钩,那这一切都好办了......
......
在山顶上的一顶帐篷之中,斐玄洪铭恬郑珈三兄弟全都到齐了,帐篷里面显得有些安静,因为郑珈正在给江毅清把脉。
良久过=过后,郑珈站起身子,摆出一副有经验的江湖郎中的,模样,捋着根本不存在的下巴胡须,想要卖个关子,还没等他开口,斐玄一巴掌下来就拍打在了郑珈的后脑勺上。
“少给老子装蒜,江先生的情况怎么样了!说,快说!”
身体向前倾斜下去,郑珈好悬没摔地上,手也不捋胡须了,赶忙抱住后脑勺,“你急什么!又死不了!”
随后又转向江俞晖说道:“江族长,这个您大可放心,江大哥他只是经脉堵塞,元气因无法在身体里稳固下来,所以才会元气躁动,只要等他元气耗尽了,再等我帮他梳理一下经络,一切又会恢复原样。”
直到听到这话,江俞晖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在地上,舒出一口气来,“这就好,还望有劳小兄弟了。”
“江族长这是哪的话,江大哥管我叫闻人兄弟,难道族长您也叫我兄弟吗?这样称呼岂不是乱了辈分了。”郑珈说话虽然不看场合,但也确实将沉重的气氛给缓和了不少,。
“我这里提前炼制好了一枚固元丹,虽然药效品质比不上江大哥炼制出来的,但是也总好比过没有。”说着,郑珈将自身元气输入扳指之中,却怎么也掏不出那颗所谓的固元丹。
“怎么回事?哪去了?我记得东西都放进这里面了啊,奇了怪了。”在扳指之中始终找不到固元丹,郑珈便一件一件地把东西往外面。
像什么狂神刀啊鬼避枪,饮血剑啊虎皮大衣,还有一些干粮和水,最后竟然拎出来一只狗......
“......”
“卧槽!该不会被你这畜生给吃了吧!”看了一眼秋心,郑珈先是愣了一下,立马神经反射地吼道,而秋心的回应竟然是打了一个饱嗝,然后便若无其事地从郑珈的手中挣脱出来,跑到一处角落再伸伸一个懒腰,趴下来就准备睡觉。
“嘿你这好吃鬼,看老子我今天不吃狗肉火锅!”抄起狂神刀,郑珈劈头盖脸地就要往秋心的位置走过去给它一刀,好在最后被斐玄给及时制止住。
“臭小子,老子的刀你敢拿去剁狗我就和你没完!”斐玄额头也是青筋暴起,佯装怒气冲天的样子把郑珈给拦了下来。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胡闹了!这里还有病人呢,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
就在洪铭恬说完只之时,只见江毅清竟然发起剧烈的咳嗽,一口血就给呕了出来,沾染上被子的一角。
“这......这不可能的!经脉堵塞不可能会造成咳血的!一定是网文误诊了,该死的师叔,真是害人不浅啊!”
心里震撼了一下,郑珈的瞳孔微微震动,立马丢下狂神刀,撇开斐玄就立马飞身过去,先是抚平住江毅清的身子,顺着背部轻轻地拍打几下,咳嗽停止了之后,这才让他平躺下来。
再给他垫高一个枕头,郑珈重新给江毅清号脉,这回的帐篷里,比之前的安静还要安静,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有一丁点声响就会让郑珈误判一样。
“经脉确实是紊乱了,到底哪里出现问题,该死,到底是拿出了问题!”郑珈在心中焦急地呐喊着,脸上的焦虑更是显而易见,不难看出郑珈已经变得紧张起来。
“血?血带有一点杂质?”就在郑珈把目光从江毅清手腕上转移到床边的血渍上时,总算是发现了一点异样。
这些血已经浸湿在被单上了,想要取出肯定是比较费时间的,郑珈索性从扳指之中抽出一把匕首来,顶住江毅清的一根手指头,将其掐得紫红后,挥刀下去给他的指腹开出了一条小小的口子......
吸吮着有些泛紫的血液,郑珈的味蕾能够感受到,除了有一股浓浓的血腥之外,还充斥着一点麻麻的感觉,像是花椒,但是又没有花椒的那种美味感觉,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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