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跟踪得不太聪明的样子啊,这么容易就暴露了?”几个元气飞镖从幽的手中飞掷出去,虽然都没有命中目标,但是已经让这个跟踪狂完全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元气从周身迸射而出,幽犹如鬼魅一般地消失在了小溪边上,下一个瞬间,就在这个蒙面人面前出现,回身一个侧旋踢就要往他脑袋处踢过来,却被其用一双前臂给阻拦下来,即便如此,依旧被击打出数米之远。
三重山,这是幽对他实力的初步评估,不过既然是三重山那就不用担心了,因为她的实力可是在三重山的大巅峰,实力逼近四重山的存在。
“看,飞碟!”这蒙面人慌张的往幽身后一指,幽竟然扭过脑袋抬头一看,什么东西都没有,遂再转过身来,发现那个蒙面人已经没了踪迹。
“什么人啊这是,垃圾!”呸了一声,幽也没继续追上去,倒是先回到了客栈。
翌日,晌午,深山之中:
几声急促的声响在林间穿梭,林间枯干的树枝和树干被一道劲风给折断,地上散乱着一片狼藉。
“该死,没想到那边居然派出了个五重山的强者坐镇!这回不好交代了!”
有两个黑袍人在林间急速地穿梭着,耳边的风呼啸起来,刺痛着耳膜,周身的景物急速地倒退,身后还追着一个手执长矛的精瘦男子。
这两个黑袍人正是拦截迟家货物的两人,一个名叫李拥,一个名叫李东乙。
“蛇矛斩!”随着后头的一个人轻啸一声,只见他手中的蛇矛散发出淡紫色的光芒,如同游蛇一般的光斩往他前方三四百米远的两人挥去。
这两人只觉得后方有一道极具危险的攻击正快速地向自己靠近,全都一个转身,将元气化作一道厚实的结界,挡在身前。
随着一声闷响传出,这两人被连连震出二十多米远,在地上拖行的身体难以受到平衡,在速度上完全慢了下来。
后头追着的那人一跃而起,飞往半空,俯瞰着看到两人的位置,手中的长矛在空中悬浮着,以一化二,以二化四,矛尖朝着这两个黑袍人就给飞射了过去。
在震退时,两人的双脚在地上狠狠地拉扯出四条痕迹,终于是止住了刚刚那一击的冲力,没想到当他们两抬头一看,四道淡紫色的长矛就往自己的方向狠狠地刺了过来。
刚想要躲开这攻击,可让他们两人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一股莫名的威压自二人的心头生起,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气来,而双脚就像是被绑上了千斤巨石一样寸步难行。
四道长矛没有命中他们二人,反倒是插在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将二人牢牢地困住,长矛相互发出淡紫色的电弧,依次相连形成一个小小的围栏。
旋即,从半空之中落下一个精瘦的男子,这男子缓步走近二人身前,可以看到这个人虽然长的有些獐头鼠目、贼眉鼠眼,但却是实打实的五重山强者。
“既然都已经被抓到了,何不脱下黑袍,让自己有脸面沐浴在这阳光之下呢?”
这人正是护送药材的迟举飞,他双眼焕发出的紫色弱光若不仔细看去,很容易被白天这剧烈的光明所掩盖,而两人也正是注意到了这双眼睛,才觉得自己的呼吸越发不顺,甚至站着都是一件困难的事。
两人没有吭声,不过可以看出来,他们这是认栽了。
随后,迟举飞身后大概有二十个健硕的男人急忙跑了过来,为首的一个拎出一具尸体丢在了李拥二人和迟举飞之间,随之还有一张刻着李字的牌子。
“副家主,身份我们已经确认过了,他确实是李家的人,这两人听候您的发落!”
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迟举飞再把目光投向两个黑袍人,嘴中哼笑一声,“怎么?还要接着掩饰自己的身份吗?杀了你们简直就是给你们的福报,现在招还来得及,要是等我耐心没了,想死对于你们来说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李拥二人依旧没有作任何反应,许久过后,迟举飞命人收拾好尸体,以及将两人捆绑起来并且戴上铁链和枷锁,装在马车里打道回府。
......
“难得今天这么好的天气,不出来散散心真快要把我憋死。”
兄弟三人出了江家,在一处较为广阔的园子中舒展了下身体,这些天来也没什么正经的修炼,就当他们三人要在三处巨石上打坐下来的时候,却看见一个少年急忙忙又被一伙人追着打。
“车骁?”斐玄微微地皱紧着眉头,然后示意其余两人把目光转移到那个狼狈逃窜的少年身上。
洪铭恬当然是认识这个少年正是和自己不打不相识的那个人,但是郑珈却不认识啊,饶有兴趣地朝着两位兄长问道:“你们认识?”
“别问,先跟上去再说。”起开身子,斐玄便急忙往那边的骚动开始追去,车骁的速度不比洪铭恬的慢,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兄弟直到追上去也都花了不少功夫。
“不是,你又偷人家东西了?”终于是赶上了这小不点儿的步伐,斐玄赶忙将其拉住,而车骁竟然是不领情一般地挣脱开斐玄的手,只是瞪视了一眼他之后,便匆忙朝着林间跑去。
“看来是个野孩子呢。”这倒是勾起了郑珈的兴趣,紧随着车骁的行进路线,三人又一次来到了车骁这破烂不堪的家中。
但是让斐玄洪铭恬两人吃惊的是,这座房间已然倒塌了一半,门头躺着一阿婆,已然是奄奄一息了,嘴中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翕动着嘴巴未曾发出一个声音。
“赵婆,别说话了,我这就给你煎药去.....”说着,车骁便行进到了那倒塌了一半的房子之中,寻找着干柴和火种。
可还没等他把一切东西准备妥当之后,这赵婆也终于是撒手人寰,驾鹤西去。正在准备着煎药的车骁回眸望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是一动不动的赵婆,心中是咯噔一声,手中铁锅和心里的那个声音一样,咯噔的一下掉了在地上......
“赵婆!”
心中的失落和悲痛一下子席卷上车骁的整个身体,鼻头一酸眼眶一涨,眼泪便簌簌地往下落下,可任凭他再怎么呼喊,这地上的老妪依旧是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安详得像是一尊佛像。
不多时,后头的诸多村民接连赶来,把车骁围得如同水桶般牢,虽然没有更激进的做法。在车骁在哭泣结束之后,抱起枯老的身躯,想要从这离开给赵婆一个安身之处埋下,但是这些村民竟以为他想要逃走,便围得更加牢固,甚至有几个已经拿起了手中的农具向着车骁袭来。
只见车骁周身元气骤然爆发开来,就在这些元气要攻击到这位主动上前挑衅的村民身上时,郑珈伺机而动,一脚将村民手中的农具给踢走,一手汇聚着浓郁的元气,将车骁的攻击给抵消了过去。
“你们都散开,有什么事情,等下再解决!”郑珈嘴里淡淡一道,用着命令一样的口吻,众人见状,也都纷纷给车骁让出了道,而车骁呢,也不再继续和他们僵持下去,找到附近的一颗桃树,挖了一个坑将其埋了起来。
堆上一个坟头,和这颗桃树呈一个依偎状,“赵婆,这是您最喜欢的桃树,我把您放在下面,如果......您有什么愿望的话,可以随时在梦里找我说......”略带梗塞的咽喉断断续续地说出一句话来。
众人见状,无不纷纷地低下头颅,正当准备离去时,却被车骁给叫住了。
随后,车骁从那倒塌了一半的废墟中找到十多味药材,多为滋补品,全都还给了这些村民,虽然有一部分的被他煎成药喂给赵婆吃了,还不上。
“这么多年来,真是对不起大家了!”在村民们的跟前,车骁双膝跪下,额头叩击地面,发出沉沉的响声,“这么多年来,赵婆身体多病,我无钱医治,偷了你们的好多药材,真是给你们带来了太多麻烦和损失。”
“我知道只是一个道歉是远远无法弥补你们的损失,你们想如何处置我都没有任何怨言,但请看在我认错的份儿上,千万不要打扰赵婆的安宁,若如此,车骁感激不尽......”
有几个村民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农具,表示已经不想再追究下去,但大多数的还是愤怒地想要惩治一下这个给他们带来了诸多困扰的孩子。
“想要赎罪吗?我这就卸了你的一条腿!看你以后还怎么偷东西!”一个壮年男子拎起锄头就要往车骁的方向走过去,锄头举过头顶就要往他小腿上敲过去......
随着一声金属的碰撞声响起,这锄头被斩为两截,应声掉落在地上,这个壮年男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地连连后退几步。
即便是有些反常,车骁依旧跪在地上不为所动,哪怕是村民们的议论声掩盖住了刚刚那一声碰撞。
“我想,即便如此也不至于拿修炼者一条腿作为代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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