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1 / 1)

两人之后又围绕这件事情研究了一会之后,巴特尔才算放心。为了不再耽误心姐太多的时间,也因为从王大爷病倒后没去看望过有些内疚准备下午去市里,巴特尔向心姐最后道谢并告别后,骑着“天马”离开了书店。心姐也走进了书店。

本来我应该表现的礼貌一些,在别人家里呆了这么久,起码在主人回来的时候迎接一下比较好。然而从心姐和巴特尔的对话中联想到本人身上而为现在不知道好好学习工作还跑到别人家里蹭网下游戏的颓废的自己感到十万分的厌恶与鄙视,更对明知以现在这个自己的样子生活下去将来绝对会比巴特尔还要辛苦千百倍却毫无改变的动作和迹象感到绝望——半边身子颓然倒在沙发上,半边身子斜向地面,以一个微妙的平衡保持着动作,仿佛一脚踏入悬崖稍有不慎就会堕入深渊一般……

心姐走近,以前每次看到都会惊艳到的美丽脸蛋在如今仰躺着的我眼中显露出一种十分奇妙的样貌——不只是视角颠倒的错觉。

“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心姐轻拍我的脑门,微笑着柔声招呼我道。——好“经典”的说法啊……

然而我正对因视角改变而变化无穷的世界看得入迷,虽然因为条件反射眨了眨眼睛,但是仍然张着大嘴,像在夏日烈日暴晒下追着尾巴跑了一上午的傻狗一般,瘫在沙发上半天没做出反应。

见我没起身,心姐按着下巴,作沉思状。“这招不行啊?看来得对症下药——‘起床了,饭做好了!’怎么样?”

这是在向我寻求意见吗?

对于因为我长得胖就把我当成“吃货”一事感到十分不满(虽然是事实),我赌气地撇过脸,将身子转向沙发深处,呼吸着陈年皮革稍带腐朽的气息。不看心姐,更不起身——明明是自己的不对,居然将责任转移到了别人身上,这样的我真的有补救的必要吗?

“这招也不行啊?那‘快起床,我给你介绍个美女’行吗?”

“……”绕是对心姐这一系列装傻行为习惯了的我也忍不住心中暗自嘟囔了起来——之前还装作不知道我的取向取笑我,现在又来耍我?而且现在车站就我们两个人,上哪找第三个人?还是美女?

“你不会要说你自己吧?”终于忍不住的我冲着沙发背对心姐开口吐槽道。

“呀,你是说姐姐在你眼里是美女吗?姐姐很高兴哦,没想到取向成迷的迟钝弟弟也会撩人了?”

本想回话反击让心姐无言以对的,没想到被心姐利用过来用我自己的话把我说的都不好意思了……再加上知道自己一直这样躺着背对心姐说话很不礼貌,我只好深吸一口脸前沙发皮革制品特有的味道的空气,吐出心中积压的仿佛竹笋般冒尖的那一点抑郁之气,不情愿的坐起身。垂着脑袋向心姐问好。

心姐看我一脸疲惫,轻笑了起来。“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不高兴了?——新电脑不好用吗?”

听闻这句话,我有些过意不去了。强打起精神站起身,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没有,怎么会,心姐花了大价钱特意给我买的,怎么会不好用……”

看了眼放在沙发前茶几上的打开的电脑屏幕上逐渐减慢的下载速度,刚刚有所好转的心情又随之低落了下去。下巴发酸,都已经顺到嘴边的客套话又说不出来了。

听完老秦的好意,我激动得差点没掉下泪来。在老秦一脸“至于吗?”马上就要出演挖苦之前,我向他深深地鞠躬道谢,顺手把抹布撇到桌上的空碗里,先跑到一楼的水房里洗干净手,擦了把脸。清洁完毕后,才跑上二楼,抱着包装完好的笔记本电脑,跟在一直窃笑的心姐身后,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车站,用与上午被勒令返回车站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速度,竞速一般的向书店进发。

本来还想矜持一点,跟在心姐后面慢点走。但是了解我心情的心姐一点也没在意,并且还主动催我不用管她,只管快点走。“书店没锁门,wi-fi也没关,你直接过去就行了。”

我也一点不客气(假惺惺的作秀就免了。我和其他人的距离就是要么关系密切真诚相待,要么老死不相往来……),正好中午吃的不是很多,行动起来也十分方便,所以就干脆迈开大步,没两分钟就把心姐和车站远远的扔在了身后陡坡下面,回头都看不见。

然而正当我兴奋的像来到了迪斯尼的二百多斤的孩子马还是那个就要闯入大门的瞬间,突然发现,书店门口处,站着一个人,旁边还挺着载具(今天书店“生意兴隆”啊,都倒闭了还总有人停留)——一批高头枣红大马,正是天马,来人也就是上午不辞而别的巴特尔。这回并没有带上小苏一起过来。在我的强行带动下,空旷的仅有的十几位观众的学校大礼堂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舞台上,戏剧社的前辈们穿着像儿童剧一般滑稽可笑的服装,脸上勉强挤出丝笑容,庄重的向台下已经起身离开的观众们鞠躬道谢后,有些颓唐的反身下了舞台。

无视被“囚”来的观众的白眼,我向后台走去。

在这本就炎热的仲夏,激烈的演出结束后,穿着戏服的大家都汗如雨下,但是还没来得及脱下衣服,大家就自动站好了一排,低着头,听着坐在大家面前的“导演”发号施令——怎么办,不想进去了……

“看什么呢,快进来!”

,一脸严肃的看着就让人厌烦的恶心帅小白脸就是高我一年级大二的新任社长,手里拿着皱巴巴的剧本卷成的筒状,正襟危坐。

他正批评大家,看我正犹豫,就先把我喊了进来。我只好撇撇嘴,站在了排尾。

“继续刚才说的:这个部分要求的是从头跳到尾,要的是激情、力量!力量懂不懂?你们蹦了两下就没电了,死兔子似的谁愿意看?……还有你,倒下的时候要的是反应、速度,你倒的软趴趴的,能有什么看头……”

虽然被训的很多都是大二甚至大三的前辈,但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还有许多被外表迷惑的全程花痴脸的学姐——毕竟社团的经费几乎都是这个新任部长家里出的,学校给的那点经费道具都配不齐。这些奇怪的衣服也是他买的,不得不说他这个审美……

我悄悄地躲在几位学长的后面,妄图逃过一劫,不过我也知道是徒劳的,一米九几的身高加上一百九十多斤的体重,扔在哪里都很碍眼。在同龄人还在享受免费票价或者半价时,我就被要求全票了。曾经还为躲车票,被母亲要求半蹲着走路,因为长得太快,过了没多久就被发现,终结了六岁的我为期两年的逃票生涯……上学的时候也总被叫起来答题:在高中以前我还是对答如流的,直到中考得瑟失利,进了人生下坡路的高中,成了众矢之的的大傻子……

“……你想什么呢?”

一声沙哑的怒吼,把我拉回到现实,我一愣,抬头发现大家都幸灾乐祸的看着我,而社长则像黑猩猩一样手舞足蹈的冲我发难——我貌似错过了什么。

“社长,消消气。”

“对,没必要跟这种人置气,不值得。”

“社长~别生气了好嘛~看在人家的面子上~气多了会长皱纹的~”

……

这帮看见帅哥就腿软的肤浅的三次元女人!

看着这么多刚才还被骂的梨花带雨的学姐们柔声细语轻声浪语的安慰着自己,本来暴跳如雷的社长恢复了斯文败类的模样。

“好吧,看在姑娘们给你求情的份上就不追究你了。”

“怎么一股老鸨子的语气?再说那是给我求情吗?”我暗自腹诽。

“谢——社长(隆恩)。”吞下“我怎么了”这句话,不情愿的低头。

“用不着谢我”,社长看着我戏谑的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大板牙,“你就告诉我们刚才在意淫什么就好了!”

过分了啊!

所有人都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幸灾乐祸的盯着我——

唉,这个社团变了。

回想当初,刚入部时,在老社长的带领下,和原来的社团前辈们一起讨论演技,创作剧本的日子,我心里唏嘘不已……

“说啊,你想啥呢?”

“新剧本。”

“什么?”

“我说你写的剧本太烂了,我在构思新剧本!”

本来叽叽喳喳不安分的后台,霎时间死寂如灰。

刚说完话,仿佛预警一般,我灵活的向右躲了下身子。

不出所料,发了疯的社长把手稿死命砸了过来,打在了旁边的一位学长。

学长愤怒的瞪了我一眼,弯腰拾起剧本,递了过去,社长看都没看,将那几张纸打翻在地。

“剧本?连领个掌这么弱智的事都干不好,还写剧本?要不是上一任社长苦苦相求,我早把你赶出社团了!”

“就是,以前你勉强干过几天,新社长来了就不需要你这个‘愚蠢的土拨鼠’了,做好你自己的吧!”刚才浪声浪气刚来没几天的同年女生也跟着发难。

“你才是个‘发了霉的橙子’!”

“你写那破玩意,根本都没人爱看,也就以前的社长容忍你……”

我狠狠的瞪着提起他,190x190的压力让他把话憋了回去。

“呀哈哈,你还不服!”

部长怒极反笑,用力推了一下因为肢体动作太大,滑落的黑框眼镜。

“我就知道,自从我当上社长,你就不服,就觉得我是用钱买来的……”

“对。”我平淡的打断道。

“行,我就给你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社长掏出兜里的宣传单,展开给我看,“还有一个月就到本市大学集体演出比赛了,只要你排练出的剧本能在演出当天能得到比上次超过我的隔壁校的票数,我立马卷铺盖走人,以后的经费还给你加倍!”

“真的假的?”

“但是”,社长眼镜后面凶狠的眼神仿佛要切碎了我,“你要是输了或者放弃了,就给我滚出这个学校!”

……

滚出学校?这是让我退学吗?带着父母的殷切期盼和我对未来的无限希冀,十二年寒窗苦读才考上的大学,居然要把我赶走!

“社长,这有点严重了吧?”

几个中立的老部员看不过去,好言相劝。我也楞在当地,不敢言语。

“怎么,害怕了?害怕了就滚吧,以后也不用来了——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个比你掌声大的!”

“别,我对自己的掌声还是有自信的,毕竟初中访过‘名师’(掌声雷动的后座男生)。”

表姐是大我一届的高材生,当初能考进这里也多亏了她的“魔鬼训练”。因为从小就被她“罩着”,所以我对她还是有点害怕的。

“姐,你怎么来了……社长?”

穿着牛仔半袖加热裤,面容姣好,身材劲爆的表姐拽着社长的衣领,拖着没“逃出升天”的社长雷厉风行地走了进来。

“这家伙骗我说有免费的戏看我才来的,怎么就结束了?”

“确实——结束了,你来得——太晚了……”社长用力却挣脱不掉学姐,只好慌乱的说道。

“胡说,不是说要一个小时才结束吗?我才晚了三十分钟。”

“提前——结束了。”

“为啥?”

“问他。”社长指着我,用力说道。

表姐松开社长,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

“小弟,怎么了?”

“这个,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啊,你先等等。”

表姐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我们两个。

看着社长面色痛苦的揉着脖子,同情超过了欢欣。

被表姐“绑来”的少女这才从表姐身后走出来,抬起头有些惊慌的用流利的汉语向我们打招呼。

少女秀美的金发用蓝色的缎带扎成了洒脱的马尾,俏皮的鬓角搭在吹弹可破的脸蛋上。英气逼人的眉毛下是炯炯有神的眼睛,精致娇小的鼻子,还有那朱唇皓齿。

少女的上身穿着白色的针织半袖,纤细的手指稍显羞涩地抓着蓝色短裙的下摆,脚蹬的棕色长筒靴上黑色连裤袜包裹住了姣好的身材,如天仙般袅袅婷婷,站在称作文学院女神的表姐身边,毫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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