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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娜被妈妈牵着出了门。她就赶紧记下家里的位置,四下观察并记住周围环境,生怕下次出门找不到自家大门,乐子可就大了。他们家住在二栋三楼301,墙上有白石灰刷的楼号,门上也有门牌号。
后来李娜才了解到,他们居住的这片属于山区,多产铁矿和煤矿,附近有钢厂、煤场、机械厂、玻璃厂等几个国有企业。钢厂和机械厂是建国后建成的,在近处近附带修建了一些工人居住的四层楼房,统称工人新村。
厂卫生室。
“江大夫,你给我家孩子看看,孩子还头疼,我不放心。”妈妈那温柔的声音响起,这才把李娜跑八百里远的神志给拉回来。
“苏老师来啦,坐。”接着,江大夫和蔼地对李娜说:“娜娜,头疼不疼,晕不晕,恶心不恶心?”
李娜还没来得及回答,妈妈就快言快语地回话:“应该还头疼,老是皱眉,也不大爱说话,这不今早给她煮了点小米粥,刚刚喝了一碗,又喝了半碗老中医开的药,管活血化瘀理气啥的。”
李娜看没她啥事,就在一旁打量这间卫生室。一个白色的药柜,上面摆着些小时候记忆里的纸盒针剂。小时候村里孩子们经常会跟大夫要一些用完的纸盒拿来玩,李娜也玩过,所以印象特深。药柜前有个矮点的柜子,和桌子差不多高,上面摆着一个白色方正的搪瓷盘,里面放着大大的针筒。看到这个大针筒,她反射性摸了摸屁股,小时候打针的情景浮现在眼前。此外还有两把椅子,一把是大夫坐的,一把是病人坐的;旁边是一张单人床,铺着洁白的床单。
江大夫根本没在意李娜回不回话,可能觉得小孩子讲不清楚病情。他检查了娜娜的伤口,“应该是轻微脑震荡,肿的厉害,这得慢慢来才能消下去,三两天可好不了。只要孩子不晕不吐就没有大碍,回去给孩子补补,让她多多休息,很快会就好了。”
这年头又没法做脑CT检查头部,卫生室就是治治感冒拉肚等小毛病,很严重的病就得去医院了。不过,现在的孩子大多泼辣,磕着碰着,细心的家长带孩子看看大夫,伤口破了抹点紫药水,肿了只能吃点活血化瘀的药。粗心的家长啥都不管,孩子也跟野草似的长大了。只要不是啥大病,没有谁得个发烧感冒就往大医院跑得。
“谢谢江大夫。”苏景芳跟江大夫道谢。
“没事,你请假了吧,赶紧去上班,不用客气。”江大夫笑着说。
李娜跟着妈妈穿过家属楼,从侧门走出家属院,然后过了一条小路,就到了对面的红星机械厂附属托儿所。托儿所是一栋两层红砖楼房,是跟家属院一起建成。正好赶上下课的时候,很多孩子都在院子里玩。
一个年轻点的女人迎上来跟妈妈打招呼,“景芳姐来了,娜娜的头好点没有,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一会?”
娜娜总算逮到说话的机会,“姨姨好,我很快就能好了。”
“这孩子,怎么不叫老师了?明珍,班里没事吧,麻烦你了。”
听妈妈这么说,李娜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景芳姐,客气啥,咱们还用说这些,以前我有事你不是也总帮我带班吗。”明珍笑着说。
苏景芳当然知道这些,但客气话还是要说。若是邻居帮个忙当成理所当然,时间长了,还能好好相处吗。
正在说话的时候,只见一个小男孩跑过来,对李娜说:“妹妹,你的头好了没?昨天我把牛红军揍了,已经给你报仇了。”
在场的几人一听男孩的话,不约而同地笑了。弟弟妹妹被揍了,当哥哥的找回场子来,这都很常见,小孩子哪有不打架的,只要不见血,大人都不太当回事。当然,多说大人背后都教育过孩子,下手得有分寸。要是打坏了别人家的孩子,赔礼道勤不说,肯定得掏钱或者拿东西补偿人家。孩子们更是机灵,一听把好吃的送给人家,打架时肯定就是揍几下出出气就成,不会下死手。所以,孩子们打架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明珍听到就呵呵笑了,“景芳姐,你看看,这就看出谁跟谁亲来了,不愧是龙凤胎,感情就是好。”
没想到原主竟然还有个龙凤胎哥哥,真稀奇;更没成想自己竟然成为龙凤胎中的一个。李娜看向比她早出生的哥哥,长得比自己高点,也不胖。长相有些区别,不像双胞胎长得那么相似。听说龙凤胎很稀罕,比双胞胎少见,比双胞胎难养活。
重生到目前为止,李娜还是感觉挺幸运的。妈妈是个大美人,还非常疼爱她;哥哥是爱护妹妹的,两人竟然是龙凤胎。身为龙凤胎中的一个,李娜感觉很是新奇。因为上辈子她看见个双胞胎、三胞胎啥的,就觉得非常稀罕。
李娜不知道原主叫这个小男孩什么,只好冲小男孩甜甜地笑了笑。李建兵以为妹妹不舒服才不愿意说话,根本没在意。
“建兵,你妹妹不舒服,不能乱跑。一会我带娜娜去小班的床上歇着,等中午咱们一起回家。你等会儿得去上课,上课时不能到处乱跑。”苏景芳嘱咐。
李建兵听了,不太高兴地说:“我想跟妹妹玩。”
“中午回家再玩,妹妹得睡觉。你昨天没看好妹妹,妹妹摔倒了,今天必须睡觉养伤,等她好了在跟你玩。”苏景芳觉得好笑,平时娜娜老跟着建兵,建兵有时还不耐烦,等娜娜病了,不再跟着,他又来缠着。
李建兵见妈妈坚持把自己的“小尾巴”接走,只好转身跑了。只是妹妹不像往常一样在他周围跟着,他老是觉得跟丢了什么一样。当然,他现在还小,没一会儿就把妹妹忘在脑后了。
苏景芳把李娜带到一间很大的屋子前,摆摆手招呼里面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出来,“王姐,我把娜娜放到你这里睡会觉,她醒了你让她自己来找我就行。”
王姐笑着说:“没问题。”
“娜娜进去不能说话,不要把里面的娃娃吵醒了,知道吗?”
李娜赶紧点头答应。里面是孩子们睡觉的地方,她肯定不会把小孩子吵醒。
李娜进去以后,看到屋里有很多刷着蓝漆的小木床,床上睡着几个婴孩,大小都有,看来这屋是专门留给给孩子们睡觉的地方。屋里应该烧了暖气,很暖和。这间屋子东墙、西墙都有门,连通着其他的房间,不知道那边是做什么的。
李娜头不舒服,乖乖躺在王姨安排的床上睡觉。开始她还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成想睡着后,一觉就到了中午托儿所放学。
“妹妹,妹妹,快点醒醒,咱们要回家了!”
李娜睡得迷迷瞪瞪,刚被吵醒还没回过神来,不知道这是在叫自己。
“建兵,一边等着去。你妹妹睡迷糊了,让她醒醒,妈给她穿上衣服。”苏景芳把女儿的褂子拿来,给她套上。
李娜这时已经醒了,看妈妈和哥哥来接自己,任由妈妈摆布。
这时很多有家长来接自家孩子,也有哥哥姐姐来接的。
红星托儿所是红星机械厂的附属部门,这里都是厂里职工的孩子。很多职工都是外地招来的,家里没有老人给看孩子,上班时就把孩子放到托儿所,下班后再来接。所以这里的孩子小的有几个月大的婴儿,大的六岁左右。因为过了六岁就得去读小学。四岁及以下的孩子由几个职工一起看,就管孩子们吃喝玩睡,放学后交给家长就成。五岁的孩子就懂点事了,开始学习学前知识。苏景芳就是大班的老师,给孩子们教些汉语拼音、识字、算数等。
一路上,李元盛把年小时自己学到的所有经验都教给儿子,比如拿着树枝扫一下前面的路是为了驱散蛇类,根据动物的蹄子印寻找动物的踪迹,还有怎样下套子……
李元盛跟儿子讲:“如果家里有猎狗最好了。”他回忆说:“原来,村东头你来福爷爷家原来养了十几只猎狗,那群狗有个领头的头狗,带着其他猎狗打猎老厉害了。狩猎的时候,只要头狗一叫,其他猎狗就会从四面八方围过去,一拥而上共同对付猎物,野猪都能拿下。”他见儿子听得兴致浓浓,就讲起一起和一起和来福大爷打猎的往事来。
猎狗引起了李建军浓厚的兴趣,“爸爸,我也想养只猎狗,让它长大陪我一起打猎。”
李元盛摸摸儿子的脑袋说:“现在哪有粮食喂狗,你来福爷爷家也没几只狗了,等年景好了,我去你来福爷爷那里要一只,不过咱家没地方养狗,只能养在爷爷家。”
地上里积了一层厚厚的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李元盛嘱咐大儿子若是发现狼、野猪大型猎物,就赶紧爬上树等着。他带老爹的□□来的,只要不是遇到狼群就不怕。何况,他也不会带儿子去深山老林,他们去的地方还算外围,一般遇不到太大的危险。
爷俩在路上找合适的地方下了几个套子。李元盛就带着儿子去了山林中一个沟堂子。野猪、袍子、鹿等经常去那里喝水,只要找个地方隐蔽起来,遇到猎物开枪便是。李元盛在部队那是号称神枪手的,枪法自然不在话下,一般他带□□进林子出去从不空手。
他们寻着一条猎人常走的小路来到一条小溪边。这边地上湿润空旷,周围又没有大树遮阴,所以比林中的绿色葱翠多了,还夹杂着开了一些黄的、紫的野花,河水清澈见底穿越在山林间,风景颇好。
李元盛让儿子自己在溪边玩,嘱咐他不能跑出自己的视线。他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埋伏好,等待猎物来附近喝水时伏击它们。这样的等待非常枯燥无味,李元盛那是经过训练的,颇有耐心地隐藏着。
不久,李元盛是视线里出现了傻狍子的身影。两大一小三只傻狍子,出来觅食后,渴了就到这边来找水喝。只听一声枪响过后,那头高大的傻狍子就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两只都吓傻了,小的那只腿一软竟然瘫在地上;另一只大狍子大概回过神后,过去领着它的崽朝密林中奔去。李元盛这才过去把大狍子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