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的话让沐志彭顿时有被戳穿的羞恼和尴尬,扬手欲再打,却在接触到席默临的目光后回过神来,收回手倒退两步,怒骂:“我看你是没救了!好啊,你乐意跟着一个残废你就跟吧!只是别到时候后悔了又怪我没有提醒你!”
沐晚一语双关:“你放心,这辈子都不会有那么一的。”
“协…行!”沐志彭再无话可,僵硬着脸恨恨道,“没有那一最好!”
“所以,你可以走了吗?”
“走!怎么不走?你也放心,你老子我这就走!”
沐志彭一边应着,一边一脸不忿地往出口方向走,然而却在走了两步后,又突然掉头冲回来。
在场的人都没提防他会来这一招,一时皆愣住,江显璋反应最快,回过神后追上去要拦住他,却见一道寒光在眼前一闪,胳膊上就传来一阵锐利的痛意。
是冰冷的匕首划伤了他。
原来,那把匕首是早就揣在了身上的,被沐志彭趁着转身的时候偷偷拿了出来,这时候握着匕首就朝着邵佳明的病房冲去。
两个保镖立马冲过来阻止,然而邵佳明已经失去了理智,眼见面前的人要扑上来,手抓着匕首在空气中狂『乱』地挥动。
“别、别过来!刀子没长眼睛,你们再过来我就动手了!”
“爸,你疯了吗?!”沐晚几乎要崩溃。
江显璋的右胳膊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正涌出来,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席默临拦住沐晚,示意其中的一个保镖带江显璋去找医生包扎。他像看一个挑梁丑般看着沐志彭,:“你最好把刀放下。”
“你别过来!”见面前的人一步步靠近,沐志彭的手开始不住地颤,恶狠狠地喊,“你别以为你现在是沐晚的男人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席默临面『色』冰冷,“这句话应该由我送给你。当年我能保住你的命,现在我就可以收回来,你想找死,我不介意送你上路。”
走廊上的灯光如雪一般,照亮沐志彭额头的豆大的汗珠,他握了握手里的匕首,笑的狰狞:“好女婿,我知道你在g市只手遮,可我告诉你,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今除非是拿枪毙了我,否则你别想我会善罢甘休!我就算是死,也要带着他一起下去!”
席默临冷笑一声:“你想杀了他?”
“没错!我要他去给我的老婆陪葬!”
急怒攻心之下,沐晚的手都是抖的,她望着父亲,像望见一个怪物。“你在胡袄些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
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有一分一毫地改变!
沐晚觉得自己的心都是冷的,那冷让她的声音变得都不像是自己,“你以为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为她讨要法为她报仇?你凭什么这样做?”
“就凭她为他割掉了一个肾!如果不是因为割掉了那个肾,她也不会……”
“那是她自愿的!”沐晚厉喝一声。
“没有人『逼』迫她,是她自愿拿掉的那个肾!包括这些年为邵佳明而奔波劳累,都是她心甘情愿!她自己心甘情愿的事,又如何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你恼邵佳明拖累了她,可你又对她如何?你顶着她丈夫的头衔这么多年,第一次为她打抱不平却还是以这种方式,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可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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