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谁给你的底气,让你因为我爹对你家好,就认定我们家每个人都必须对你、对你家好,可以由着你成天来我们家,讹诈钱、讹诈吃的?”
“现在,我很清楚地告诉你,你这种忘恩负义、不识好歹的东西,在我眼里,就是一坨狗屎!我一看到你,我就嫌脏、就嫌恶心。”
“从今往后,我的家里,我家这院子里,都没有你的立足之地!请你马上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萧琼枝几乎要被王春花的质问,给气笑了。
要说这个女人坏吧,她也没算坏到底。
别人对她的好,她知道,也不否认,但就是不知足,没有半点感恩的心,还特别爱计较、爱折腾。
脑回路实在太清奇。
以前,可能是周有钱管得严,她的本质一直没能显露出来。
现在,周有钱从军去了,可算给了她放飞自我的机会。
真是太恶心人了。
“谁忘恩负义、不识好歹了?你才忘恩负义、不识好歹,不学大智哥的好!”
“哼,想要我走?我就是不走!这是大智哥的家,这里的一切都是大智哥的,你个拖油瓶算老几?凭什么叫我走?”王春花不服气,把头昂得老高,底气十足。
“有钱媳妇,连小主子,你都敢讹诈,连小主子的命令,你都敢不听,你是不是活腻味了?”旁边一个围观的五十多岁大妈,彻底被激怒了。
她一只手拎着王春花的后衣领,一只手抓着王春花的腰带,把王春花给凌空举起来,走到院子门口,像扔垃圾一样,给重重扔了出去。
“哎哟啊,我的天,我的腰都被摔断了!”
“族长,我根本没招、没惹邓大妈,她这么当众欺负我,你到底管不管?”王春花慌忙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先狠狠瞪大妈一眼,然后,扶着腰,抬起头,无比委屈地大声冲院子里的周远冬喊。
周远冬根本懒得理她。
他直接装没听见,转头对萧琼枝说:“小主子,有钱媳妇这种死皮赖脸的东西,你跟她讲理,是没有用的。”
“我打算先把她,送回王家村,等有钱回来,再进一步处置。你看,怎么样?”
“好的。族长爷爷,这事就麻烦你了。”萧琼枝认真点头。
她可不希望,以后每天辛苦从外面忙回家,还得面对,王春花的无休止纠缠。
周远冬连忙看向围观的人群,高声吩咐:“远强、远安,你们跟你们的媳妇出来下,马上把有钱媳妇和大丫,送到王家村族长王大福家里,将她这段时间,怎么忘恩负义,一再纠缠小主子的事,都跟王大福说清楚!”
“是,族长。”周远强、周远安大声答应着,马上照做。
大丫这时因为王春花被摔出院子了,已经哭哭啼啼地跑出院子,去陪王春花。
而王春花在听到周远冬对周远强、周远安的吩咐时,可就慌了。
她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试图拉着大丫逃跑。
把王春花摔出院子的大妈,一直守在院子门口,防着王春花再溜进来,自然也听到周远冬对周远强、周远安的吩咐。
见她们逃跑,大妈毫不犹豫大步追上去,从背后把王春花给摁倒在地上,直接扯下扎头发的布条,绑住王春花的手,免得她再死命挣扎,乱抓乱挠。
周远强、周远安带着他们媳妇,随后赶到,押着王春花,带着大丫,离开了。
萧琼枝收回目光,指着院子里的两只狼,和所有的狼肚、狼肝、狼脾、狼肠什么的,对周远冬说:“族长爷爷,这些都是我送给大家的。”
“好。小主子,谢谢你。”周远冬很感激。
他立刻叫上郑邦、周大智,像前晚一样,把这些,都一一分发下去。
由于萧琼枝这一次,并没有特意留东西给自己家里,所以,周远冬让郑邦、周大智按规矩,给萧琼枝、刘五秀家,也分了东西。
这些东西加起来,可比前晚那只虎肚要多多了。
刘五秀高兴得不得了,眉开眼笑地跟楚芸娘,拿了它们,去厨房清洗。
萧琼枝在东西都分完后,想了想,告诉周远冬:“族长爷爷,我昨天用卖老虎、野猪的钱,在县里买了个宅子,打算明年供养三十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一起读县学。”
说到这里,她指着剩下那些狼,又说:“这些狼,我都会卖了,作为我们的学费和生活费用。”
“麻烦你把这事,跟王家村、徐家村、刘家村族长说说,让他们尽快挑好、要来我家学识字和功夫的孩子,下月初一,都来我家上课,以便我赶在过年前,从中挑出三十人。”
“好!小主子,你宅心仁厚,一定会有大福报的。”周远冬仔细听完,由衷地说。
供养三十人读县学,这可是了不得的大好事,同时,也是一件难以想象的辛苦事、麻烦事。
村里这几十年,只有七个人读过县学。
都是因为特别会读书,家境也很不错,才读得起。
萧琼枝要供三十个孩子读书,可得花很多、很多钱。
另外,萧琼枝让周家村、王家村、徐家村、刘家村来分享三十个名额,意味着,平均每个村,都能分到至少七个。
等于她一个人,供养去县学读书的人,是村里几十年的总和。
“小主子,你挑人去县学,是按学习成绩来的,还是按年纪来的?”旁边一个村民听到了,好奇地问。
他孙子在跟周大智学识字,学习成绩还不错。
这几天,郑邦和周大勇为了方便大家挖淮山、茯苓什么的,都停了下午的课。
可他孙子很好学,每天忙完回家,只要一有空,就要拿出书来看。
他觉得他孙子,绝对算是一块读书的料子。
就是已经十一岁了,算不上跟萧琼枝“差不多大”,让他有点担心,他孙子不能被萧琼枝看中,一起读县学。
关于这个,萧琼枝早就想好了:“十岁至十三岁的,都按成绩来。七岁至九岁的,我会根据他们的性情、天份、耐心、向学的决心,来做综合考量。”
“小主子,那你是打算十岁至十三岁的、和七岁至九岁的,挑一样多的人数吗?”另一个村民,也好奇的问。
他的孙子,才九岁,学习成绩不是很好,除非萧琼枝多挑七岁至九岁的孩子,不然,他孙子很可能选不中。
“是的。”萧琼枝肯定地点头。
这个问题,她仔细考虑过了。
大家都没什么基础,去县学读书,只能从初学读起。
但能进县学读书的,往往都是家境不错的人,天生会比较骄傲,甚至有些欺生。
这个时候,如果有一半年纪大的同学来帮衬,日子会好过得多。
再者,年纪大的孩子,只要想读学的,会更懂得珍惜学习机会,更加努力读书,带动年纪小的孩子,发奋图强。
而年纪小的孩子,这次不能被选中,等过两年,自己要是赚钱多,再回村里选孩子读县学,还能有选中的机会。
农门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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