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琼枝有点为难。
这事毕竟是属于虬太子与宋潇潇之间的私事。
虬太子昨天是特意隔着一个虚空,让庄小周告诉萧琼枝的,当时在场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再说,虬太子可是远比古灵要厉害的修仙者,视力、听力一定远比一般人要好得多。
估计刚刚她跟轩太子的对话,虬太子已经都听到了。
除非虬太子本人首肯,否则,她当着虬太子的面,跟轩太子说虬太子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私事,让虬太子听到后,肯定会觉得她不尊重自己,影响不好。
“枝儿,轩太子让你说,你就说吧,我的事,没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这时,虬太子突然看向萧琼枝,很平静地说。
依他现在的神者境境界,方圆百里,任何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像刚刚萧琼枝跟轩太子的对话,他就全都清楚听到了。
同时,他也已经听出来,轩太子是把萧雅-宋潇潇与萧琼枝,当成两个人,并且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他在内心里迅速对比了一下,发现萧雅平时表现出来的所作所为,确实跟萧琼枝有太多不同。
比如,就他所知,萧雅作为紫微星域域主的独生女,未来紫微星域的主人,从一生下来,除了醉心于享乐,就是按照萧颛的安排,好好修炼。
可以说,萧雅从来就没有为紫微星域的百姓,做过一件可圈可点的好事。
而萧琼枝就不一样。
萧琼枝在只有七岁的时候,就是一个非常有原则、有底线、有抱负的人。
她哪怕处于沦落到成为楚国周家村村民继女的情况下,还仍然想着要养活自己的家人、和周围很多村子的其他人。
甚至,萧琼枝还为了大家能平平安安,曾经组织家人和村里人,共同对付光腚村的强盗,与他们浴血奋战到底。
又为了大家的温饱,指点大家认山栗子、淮山、茯苓,养活几十个村的人。
甚至,她还为了很多村里的穷苦人家小孩子,能有机会读书,不惜冒着性命危险,跟表舅郑邦,深入大山里打野猪、打老虎、打狼……
后来,萧琼枝回到京城,条件好起来了,也没有闲着,做的为国为民的事就更多了。
明面上的,有虬太子和全大萧百姓都知道的、萧琼枝以国师身份做下的那些壮举。
比如,亲自带人去民间蹲点,开发出杂交水稻,让全大萧的百姓,都解决温饱问题。
又比如,普及全民教育,推广全民健身运动,使全大萧的百姓,综合素质,大幅提升。
还有,修沥青路,开连锁超市、面向邦交国搞经济开放等等等等。
细想一下,萧琼枝的性格、人品和行事为人的方式,跟萧雅有着许多根本的不同。
包括萧琼枝的长相,也如轩太子说的那样,其实跟萧雅,只有六、七分相像。
只是,有一件事,他查得很清楚,那就是,萧雅这一世跟胜雪,的的确确是由陈灵凤生下来的一对孪生姐妹。
如果,现在的萧琼枝,并不是萧雅,那么,现在是萧琼枝,是怎么取萧雅而代之的?本该是萧琼枝的萧雅,又到哪里去了呢?
“轩太子,事情是这样的……”虬太子在思考的同时,萧琼枝也在认真跟轩太子讲述庄小周昨天跟她说过的,关于萧雅的事。
轩太子仔细听完后,由衷的感叹:“我就知道是这样!”
“不过,这个宋潇潇,在现代时,挺聪明的,成了紫微星域域主的独生女儿后,看起来,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个,很可能不是她活回去了,而是环境不同了,导致她活得更真实、更自我了。”
“怎么说?”轩太子、虬太子异口同声问。
问完,两人又不约而同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轩太子主要是没有想到虬太子会突然开口插话。
虬太子则是因为轩太子问出了跟他一样的问题。
当然,他们两个人,突然这么有默契,萧琼枝也是很意外的。
她冲他们两个人莞尔一笑,脆声说:“我听我现代的同学-也就是宋潇潇的表妹涂依琳说过,宋潇潇小时候,很可怜的。”
“宋潇潇的爸爸,是小县城里一个小有实权的副处级公务员,宋潇潇的妈妈,年轻时是酒店服务员,嫁给宋潇潇的爸爸后,走关系,进了县读书馆做管理员。”
“原本依他们两个的收入,养活宋潇潇一个孩子,并没有多大的压力。”
“可惜,宋潇潇的爸爸不是个安份的人,表面看着是个谦谦君子,骨子里好逸恶劳又好赌,导致宋潇潇小时候的家境,看着光鲜,其实不大好。”
“包括宋潇潇从小学到初中的学费和生活,涂依琳都说是靠她妈妈私下贴补,才能维持。”
“不过,好在,后来,宋潇潇交上了个阔绰的男朋友-就是你,给她贴补学费、生活费,还送她出国留学,才算是真正改变了她的命运。”
说到这里,萧琼枝目光温煦地看了轩太子一眼。
轩太子却笑着摇头:“枝儿,你就别挖苦我了,我哪里是她什么阔绰的男朋友,我明明就是个被她愚弄的冤大头!”
“而且,如果当时让我和道,原来她根本就是个冒充你的冒牌货,依我那时的少年心性,别说给她贴补学费、生活费什么的了,我是连一个鄙视的眼神,都不屑于给她!”
说到这里,轩太子故意扬起眉毛、昂起头,双眼望天,作出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逗萧琼枝笑。
“噗!”萧琼枝没想到他还能有这么幽默的一刻,立即笑喷了。
“幼稚!”虬太子有些看不下去他俩的小互动,适时给了他俩一个鄙视的眼神。
“感谢鄙视,不过,虬太子,我想,你哪怕是在发现了宋潇潇让庄静代嫁这事后,也没敢在宋潇潇面前,给她一个、你刚才看我和枝儿的这种眼神吧?”轩太子不服气了,挑眉回敬了一句。
虬太子的神色,却反而很平静。
他淡淡地说:“我对于自己厌恶的女人,不会只是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这么简单,我只会让她深深地知道,她会因此哪怕用一辈子、十辈子、百辈子,也赎不清她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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