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萧琼枝目光温煦地看轩太子一眼,微笑着说。
她不知道轩太子是否真的听明白了她的话,不过,这一刻,她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如何去处理所有关乎感情的问题,才是正确。
而这,就已经够了。
毕竟,她现在具备修真的资质和天赋,同时,也有修真的机会,人生于她,很可能不再是百年,而是几百年、上千年。
无论是她之前欠虬太子的恩情,还是欠轩太子、仪太子、昭太子等人的友情,她都还有的是机会还清。
而她现在最需要去着手解决的问题,应该是如何在眼下的局面中,找出突破点,化解虬太子跟轩太子之间的矛盾。
毕竟,要不是因为她,这两个精明睿智的家伙,很可能是可以成为惺惺相识的朋友的。
“轩太子,你看,虬太子自从没收我那把尺子,把容期制住后,一直在救治被容期打伤的基罗,可基罗的伤势却没有好转的迹象,这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她指着桌子中间显示的、报国寺方丈禅房里的情景,问轩太子。
刚才,在他们倾听虬太子在传音玉蝶中的留言,以及他们对话期间,他们都不忘一直密切注意,报国寺方丈禅房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他们看到了,容期手里的那把尺子,是如何被虬太子利用通天彻地引灵阵,给吸引到手里的一幕。
他们也看到了,容期失去尺子时,很忌惮虬太子,掉头要逃跑的一幕,以及虬太子迅速出手,隔空制住容期的一幕。
不过,虬太子制住容期,用的不是法力,而是又一件由很多小七彩石头堆积起来的,疑似阵法的东西。
并且,他在制住容期后,马上就去给斜靠在大沙发上的基罗疗伤了。
可基罗不过是被容期偷袭拍了一掌而已,看起来气色虽然比较差,却不像快要不行的样子。
在虬太子与容期斗法的时候,天圣教法师布朗克甚至还给基罗喂食了一把药丸,使基罗的气色,看上去好转了不少。
现在,虬太子腾出手来给基罗疗伤好一会儿,基罗的伤势居然反而继续没有好转的迹象,实在是有些诡异。
“看起来是有些不对劲。”
“不过,基罗也不是傻子,他旁边还有布朗克在看着呢,他要是觉得虬太子给他疗伤时,有不对劲的地方,就算不敢当着虬太子的面,明确说出来,应该也会暗示旁边的布朗克的。”轩太子说。
萧琼枝想了想,摇头说:“布朗克可是宋潇潇的义父,肯定早已经从宋潇潇的嘴里,得知了虬太子的真实身份,他心里巴结轩太子还来不及呢,只怕就算收到了基罗的暗示,也会装糊涂的。”
“也对,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反正虬太子对付基罗,对我们有利无弊。”轩太子目光温煦地看萧琼枝一眼,微笑着说。
与此同时,报国寺方丈禅房里,虬太子伸出右手,抵在基罗后心,做出给基罗疗伤的样子,一边正低着头,凝神倾听左耳耳畔传来的声音。
而在他的左耳耳朵里,蹲着一只不足蚊子大的缩小版的白色玉蝶。
这只白色玉蝶的形状,跟轩太子手里、虬太子送的那可传音玉蝶,一模一样。
只是,轩太子明明已经关闭了他那边,那只传音玉蝶,虬太子耳朵里距着的这只白色玉蝶,却正在传出轩太子与萧琼枝对话的声音。
这也是虬太子一直在给基罗“疗伤”的原因:他的主要精力,用来倾听萧琼枝和轩太子的对话了,根本没有用心在给基罗“疗伤”。
直到萧琼枝与轩太子的话题,变成关注他给基罗“疗伤”看起来有点不对劲这事上,并且,不再继续对话时,他才放心了。
他漫不经心地朝基罗的后心,输送一点点温暖的法力,然后,收起搁在基罗后心的右手,一脸关切地问基罗:“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基罗一脸感激的说。
其实,他的内心里,是长吁了一口气。
因为,刚才,虬太子一开始给他疗伤时,他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他本来还以为,以虬太子堂堂穹苍星域少域主兼祖者境大能的手段,如果给他疗伤时,他却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只能说明他快要不行了,心里一度暗暗难过、紧张得要死呢。
好在,虬太子在要收回手的那一刻,他终于感觉到虬太子的手心,传来的温暖法力。
他觉得,这一定是因为他残破的身体,在虬太子的救治下,终于有了一些恢复、产生正常反应的缘故,心里对虬太子这样倾力救治他,很是感激。
“好了就好,接下来,继续跟我说,你所学功法的来源吧。”虬太子神色淡淡的说。
“是-”
“等等!”基罗的话音未落,一直端坐在座位上的宋潇潇,突然站了起来。
她走到虬太子的身旁,一脸好奇地对虬太子说:“姬喾,我听我表哥说,你最近遇到了一个跟我长得很相像的女子,一度把她误认作是我。”
“现在,她在哪里?”
“这件事,不是很重要的事,萧雅,你等基罗回答了我的问题,再说吧。”虬太子语气温和的说。
不过,他看向宋潇潇的目光,十分严厉。
萧琼枝就是隔着桌子,都能够感受到这种严厉目光,带出来森寒之感。
看来,虬太子是很反感宋潇潇跳出来,打断他对基罗的问题的。
这同时,也证明,事实如萧琼枝推断的那样,虬太子对于宋潇潇,很可能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关心和在意。
他追着胜雪和宋潇潇轮回六千多年,其中,必然另有深意。
这深意里,至少包括折磨-也可以说是报复宋潇潇这一点。
反正,将心比心,如果萧琼枝是虬太子,碰上宋潇潇这种害得自己家人遭遇大难的女人,即使知道宋潇潇是被人利用了,她也不会放过宋潇潇,会让宋潇潇不死也脱层皮的。
毕竟,家人可是她的逆鳞之一,在这事上,谁敢冒犯,谁不可恕!
“不,姬喾,这件事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因为,我不喜欢被别人冒用身份!”
“请你理解我的心情,告诉我,那个冒充我的身份,出现在你和我表哥、以及南祁国轩太子面前的女骗子,现在哪里吧!”宋潇潇一脸执拗的说。
仿佛虬太子要是不答应她的话,她就会继续缠着虬太子问下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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