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薇。”
“怎么了,老爷?”
“过来给我按按头吧。累得厉害。”言罢,赵驰就顺势坐在了梳背椅上,等着翠薇的服侍。
翠薇闻言,立马放下手里的事,慢步到赵驰身边,轻轻为他揉捏起了太阳穴。
赵驰因锦姝之事心烦气躁,再加上外面酷暑难当,本就一身难受得厉害。而翠薇的手刚泡过了凉水,待那纤纤素指一压到赵驰头上,就引得他打了一个颤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撇开眼看着翠薇,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因着手上动作而轻轻抖动胸脯,再往上便见着她那樱桃小嘴,因为离得近甚至感受得到翠薇的鼻息轻触自己脸庞。
平时赵驰少来余氏的屋子,就算到了也没机会和她房里的丫鬟独处一室。如今看到那跟着余氏的小丫头已是长得诺诺大方,就似那含苞待放的鲜花。不知不觉,赵驰有点起了心思。
整整八年,赵驰为了讨好金姨娘都不曾接近其他女色,这忽一下碰到了,身体原始的本能一瞬就冒了起来。
赵驰现在内心也是极度挣扎,自己若是动了翠薇,不仅是余氏这边不好交代,怕金姨娘那头也不肯罢休。
虽然理智在告诫赵驰此事万万不可行,但邪火烧得旺,哪是男人压得住的。
赵驰一把握住了翠薇的手,用力将她扯了过来。
而勤勤恳恳的翠薇哪想过赵驰会有这么一出,被他这一拉扯,径直就靠坐在了他的身上,也隐隐感觉到腿间有什么东西。
翠薇伺候余氏十年有余,一直本分做事,连个对象都没处过,更别说经历人事。如今被遇到这事,人都快被吓傻了,只得呆立当场。
赵驰见她脸色绯红,也不挣扎,默认她是从了。心里开心,径直抱着翠薇去了内室。
余氏回了院子,因自己一身香烛味便想着去内室换一身衣服。她向来体态轻盈,脚步轻巧,所以推开门时那两人并未听到声音。
听着帷帐下那哼哼唧唧的声音,余氏清楚里面到底是谁在干嘛。怒火中烧,手中的佛珠扯得都要断了,却不想她再三踌躇,最后还是闭上了眼,任由他们在自己床上胡来。
轻轻关了房门,余氏又走了出去。
待赵驰办完事,那原先的不怅消失得干净,面色清爽了不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也不管床上的翠薇如何,自己就独自走了出去。
看到端坐在那的余氏,赵驰有些心虚:“你何时回来的。”
“老爷已许久未踏进过我这院子,今日突然来了,是为锦姝的事吧。”余氏也不答赵驰的话,反倒是点破了他的来意。
有求于人,赵驰没了往日里的那些冷言冷语,极是热心的说道:“夫人知我。”
余氏心中虽是冷笑,面上却也温和:“昨日我脾气上头了,对锦姝之言难免重了一些。老爷昨日也教训了她,身为嫡母,我自不会再去为难她。”
只是谅余氏再如何聪明,也没想到现在这问题已经不仅仅是“不为难她”就能解决的了,赵驰这次来这里好言好语可是要把她推出去道歉的。
赵驰听着余氏这话,知道她能做到这步已是不易,正踌躇着怎么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翠薇却从房里走了出来。
见着余氏端坐在那里,翠薇不敢多看一眼,匆匆行了礼,低着头跑了出去。
赵驰看到这一幕,不免又多了一些心虚,心里安慰着自己只是一时糊涂,别人不会知道的,以后再不去碰这个姑娘了。
余氏见赵驰那左右为难的模样,又主动询问:“老爷可还有什么事要给我说的?你我本是夫妻,哪有这么多遮遮掩掩的。”
赵驰吞吞吐吐,总算开口:“你可知锦姝为何不愿将那砚台给睿德?”
余氏不回话,看着赵驰。
“那是她为康廷准备的礼物,等着拜干亲的时候送给他的惊喜!”前一句是事实,后一句是赵驰自个儿加上去的。
余氏听闻此话,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寻思着自己昨日教训她,不管于里于外,都是占着理的。如今赵驰却说那东西是给康廷留着的,这一转,倒显然自己理亏了。
赵驰瞧着余氏的脸色变化,又接着说道:“昨晚康廷来给锦姝治伤,已知晓了此事。他一晚未睡在大堂等着我,今日一早言语也是不善,问着我怎会有个如此不知礼教的夫人。虽我为夫人讲尽了好话,但他似乎并不满意,我怕……”
赵驰故意未将话说完,转头看着余氏。
听着康廷为这事恼怒到当着赵驰的面教训自己,余氏再不敢大意。她想着康廷会有这番作为,必然也是看上了那绝好的水晶砚,自己昨日差点将他的东西占为己有,也难怪会连夜问责。若此事从康廷嘴里稍加润色传了出去,自己觊觎宝物而欺负幼女的名声做实,定然是会影响了儿女的前程。
“老爷可有办法平息了此事?”
赵驰摇头,慎重的说了句:“此事因你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好得让你去锦姝那里赔个不是,让她去给康廷说说好话。”
余氏无法,只得将这件事应承下来,毕竟这事不解决,最后伤到的是自己的的孩子。见她同意了这事,赵驰由衷佩服自己既然如此机智,心中也如释重负,交代了一句“尽早办好”,便步履轻快的离开了余氏的院子。
不仅要给庶女赔不是,还要去刻意讨好,这是要让自己丢了多大的脸!余氏心里愤懑,又想起刚才在自己房里发生的那幕,觉得自己心里乱得更是厉害。
为了平心静气,余氏到了佛龛前,跪在蒲团上,念起了心经好让自己安静下来。
此时,青怡进来收拾屋子。
余氏在那里闭着眼睛,吩咐了一声:“青怡,去把我床上所有东西收好,换一套全新的。旧的东西,全部给我烧了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