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影,去无踪,南荒黑巫夜袭太泉宗,数百名弟子惨死于巫蛊虫蛇,十几位长老及五位太上长老陨落,黑灵与金灵落入黑巫之手,损失惨重。
在卓锡泉与黑巫相斗中,其他泉宗根本无法救援。他们遭到了黑巫强者的更为可怕的突袭,激烈的程度较天卓锡泉有过之而不及。
圣水泉最为惨烈恐怖,黑巫教不轻易行走于世的首座巫王圣姥巫桑,竟浮现圣水碧波,大施可怕的鬼域巫祝,招唤百余阴兵过境,每一位阴兵都深不可测,令强者都闻风丧胆。
面对不可战胜的巫桑和恐怖强大的阴兵,副宗主齐斡血溅清泉,以真神命元血祭古老泉灵,血染青天,与几大长老破了鬼域巫祝,令阴兵穿越向未知的空间;否则,百余恐怖的阴兵真正出手,整个太泉宗七十二泉林都将遭受灭顶之灾。
巫桑似魑魅魍魉,神出鬼没,深不可测;力拼如此强大的巫姥,齐斡命元损耗殆尽,一代泉宗竟陨落于巫桑的“死亡妖盅”,身体瞬间枯朽,尘归尘,土归土!
事后听闻“死亡妖盅”几字,成浚脸上“刷”地一变,激灵灵就打了个寒颤。
想到当初在义渡的经历,遭遇可怕的九巫七煞,邪恶的“蜕盅计划”,恐怖的妖盅九变,至今令他记忆尤深。
“死亡妖盅”令副宗主齐斡瞬间枯朽,“死亡”二字,光想想就可怕,可见南荒黑巫之恐怖,恐怕要远甚于义渡的九巫余孽。
只是两者是否存在某种渊源?成浚目前还无法摸清。
太泉宗一直低调,身后的底蕴鲜有人知。而黑巫一直蛰伏南荒不出,一踏足东荒,就强势地夜袭了整个七十二泉林,掀起腥风血雨。
此事也惊动整个东荒,人人自危,就是强大的古荒世家和各大小门派,也感到风云浩荡,无法置身世外,纷纷前来打探;谁知太泉宗竟在一夜之间从世间蒸发,七十道泉林遗址都荡然无存,泉灵之气被抽干殆尽,四周枯野荒寂如同死山一般。
而在那深处,五座直插天际的山岭,擎如天柱,尘烟渺渺,一股洪荒的气息,如硝烟弥漫四野,威慑四方,就是其周边,有数位强者靠近,都被一股巨力撕裂成碎尸…..
古荒世家一位半截身子都将入土的太上长老,受这股气息的威慑,从附近深山浮出,望见五座山岭,如避蛇蝎子般远走。
老者倏忽千丈退走,途经妖族,众妖莫敢相阻;而一长须老妖受扰跳出,见其行色匆匆,急道:“道友修为深不可测,何事如此惊巨慌?”
“荒山五岭,重现世间…..”老者回头说完这几个字,转眼消失。
此话一出,众妖惊骇大怔,举族速速迁离。
早已沉没于历史的尘封,五座山岭的浮现,在整个东玄大陆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据祖上相传,乱古之后,荒山五岭消逝于东玄大陆,没想到,竟在这个时候重现东荒,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远在域西的一位皇者露出忧色。
而佛宗大悲寺一位隐世高僧,眉须皆白,听闻此事,更是彻夜不眠,带着众僧念了数夜的渡人经,也难以平静,“荒山五岭一现,万丈红尘皆黑….”
高僧一语,无人能懂,但后来各派棺材级老古董都跳了出来,几经考证,世人才知,东玄大陆,荒古五岭在荒古前已存在,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莫名消失,与荒古流沙同为东玄大陆七大生命禁区之一,甚至比荒古流沙更为古老。
由于时代久远,就是很多名门世家的长老也不一定清楚。而某派一位太祖级老宗主,如活化石从墓中爬出来,吓死了一群修士和小妖,但听闻此事,他的一句话,迅速搅起了另一场动荡。
“如果没有青丘妖冢残存的大帝之威,荒山五岭早应在数万前出土…..”
“什么?妖冢镇荒山?”
得知此事,就是妖族也无法平静,人、修两界众多老古董,个个活得岁数大得吓人,人老成精,很快联想到许多
“这么说,青丘妖冢的封印有所松动……”
“青丘妖冢想必是在太泉宗废墟…..”
“必须找回我妖族帝血妖源,重拾妖界盛世…..”
“当初人祖羲皇与青帝大战三百三夜难分胜负,皆不知所踪,我人族大荒鼎等诸多重宝也随之失落,一定是困在青丘妖冢之中…..”
如此云云…..
太泉宗消失,七十二泉林原址沦为一片荒野废墟;而在当时,在他与画尘被穆长老抛落的刹那,神视扫去,成浚也同时看到,数十里之外,龙泉阵纹之下,也同时落下数十道身影,转眼消失于荒野。
他有一种感觉,泉林深处的存在,不应存于世间。而未列于修界强者之林的太泉宗,绝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或许有着太多的“不能说”,其深厚的底蕴,不为世人所知。
泉林深处是众多泉林弟子未曾涉及的领域,就是各大长老都视之为禁忌,从未提及;经此一事,成浚觉得,泉林深处多半就是荒山五岭,似乎守护于此,才是太泉宗存在的意义;不然,为何宁弃青丘妖冢,也义不反顾地奔赴七大生命禁区之一?
即便是有特别法门应对荒山五岭的禁忌场能,但作为东玄大陆七大生命禁区之一,可令大能强者都谈之色变,避如蛇蝎,其凶险可想而知;而荒山五岭的存在,恐怕是毁天灭地之大凶。太泉宗此去,不次于飞蛾扑火,凶多吉少。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龙泉阵纹发动时,太泉宗在外界留下了数十人,就是入山者全部陨落在荒山五岭,也不至于举族灭门,这或许是其后手之一。
而留在外界的数十人,必定有不少年青精英。
“不知周镇、赵颖儿他们是否也留在了外界?”成浚微微皱起了眉头。
玄修世界,远比凡尘空寂,深入简出,聚少离多,来往殊少,这是一种必然。
因为,弱蝼蚁,强为尊,为成就强者之路,各修者几乎将所有时间用于玄修,根本无暇闲聊,唯恐弱于他人;无比残酷的玄界,落后者的命运是随时被强者秒杀,根本没有人会同情,只会迎来对手的藐视和旁人的鄙视。
对于这一点,成浚觉得,甚至比他那个世界的“北上广不相信眼泪”更为残酷。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在玄界得到更为纯粹的演绎。
而所谓的天才,只不过是表面的光环。但凡有自知者,无不清楚:天才光环光鲜的背后,是比常人更为惨痛的艰辛和更为残酷的竞争。
除成浚之外,他们这群少年修士,被视为天才,个个资质卓越,想必应是太泉宗保存后起之秀的首选,那几十人中,必定有他们的身影。想到这里,成浚略为轻松地笑了笑。
“不知道他们修到了什么程度?同处卓锡泉,为何不见萧罡落下?他究竟是在外界,还是进了荒山五岭?”
一想到萧罡,成浚不禁为他担心起来。当初被卓锡泉雪藏,就是云隐都无法见到,他两人已是数年不见,如今太泉宗逢难,萧罡的处境堪忧,去向成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