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见面,田乾真和诸葛芙蓉不得不下马与他打招呼,欧阳贤普非常高兴,拉着田乾真的手说道:“今天早上我特别兴奋,预感到有喜事发生,原来是要与田兄和田大嫂见面。正月里相见,你们无论如何都要到我的聚贤楼去住一住,让我这个做兄弟的,一尽地主之宜。”
田乾真说道:“欧阳公子的盛情,我们心领了。代掌门师叔祖要我在月底之前回昆仑山,不好打扰。”
欧阳贤普说道:“月底还早着呢,住一两天,不会有影响。我是真心的想单独和田兄聚一聚,讨教你的武艺。”
田乾真的性格本来就很随和,加上的确有多余的时间,便与欧阳贤普一起进了聚贤楼。欧阳贤普表现得确实是诚心诚意,他长期与他妈妈一起生活,养成了诚实的性格。待人接物真心实意,没有半点的做作。田乾真不是木头人,当然看得出来。
面对欧阳贤普的热情款待,夫妻俩盛情难却,他们在洛阳住了三天。第四天上午,田乾真夫妇正要离开聚贤楼,他们牵马出门的时候,欧阳青莲和上官保贤来到了门前。
欧阳青莲说道:“真是缘分啊,又见到了田兄弟。你这是要去那呀,姐姐来了,还想走啊。”田乾真夫妇只得停下来,田乾真说道:“我们已经住了三天了,今天要离开了。”欧阳青莲上前揽住诸葛芙蓉的手说道:“不要走了,再陪陪姐姐。”
欧阳贤普说道:“田大哥、田大嫂要回昆仑派。他师父要求他们月底前到达昆仑山,在这里已经住了三天,再不走就要耽搁了。”“去、去,没你的事。”欧阳青莲横了欧阳贤普一眼,回头对诸葛芙蓉说道:“怎么这么巧呢?我们也是要去长安,芙蓉妹子就陪同姐姐走一段吧。”她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拉着诸葛芙蓉就往门里走。田乾真不便拒绝,跟着又进了集贤楼。
欧阳青莲与诸葛芙蓉都是掌门千金,出身相同,性格相仿,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俩人十分投缘,也很谈得来,又住了两天。约好了一起上路,结伴同行。
清晨起来,四人用过早餐后正准备上路,一起去长安。还没有动身,欧阳明和卢其儒一起来了,欧阳青莲和上官保贤只得留下,田乾真也不好意思走。
晚上卢其儒带田乾真去赌场,里面热闹得很,卢其儒说道:“这里叫一夜暴富,钱来得既容易又快捷,田大侠要不要试一下。”田乾真说道:“那有这样好的事,我对此不感兴趣,赢别人的钱,良心过不去。输给别人呢,我也不愿意,还是不参加的好,”两人转了一圈便回来了。
一转眼便是正月二十六了,早上起来,田乾真无论如何也要走了,天刚亮,夫妇二人便起了床。诸葛芙蓉收拾行礼,田乾真正准备去马厩牵马。
欧阳明来了,他笑呵呵的说道:“这样早起来,是要回昆仑派了,回归心切啊。”田乾真说道:“再不动身,月底便到不了昆仑山了。派中的规矩不能不遵守,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请欧阳庄主原谅。”
“年轻一辈中,我最看重你田乾真了。这样吧,中午我为你们饯行。”欧阳明笑着说道。田乾真还在犹豫,卢其儒也过来说道:“不就一个上午吗?欧阳庄主看得起的人不多,就是大门派的掌门从洛阳经过,他也没有为他们单独饯行啊,你们的面子有多大啊?”盛情难却,田乾真又留下了。
饯行宴十分丰盛,欧阳明对田乾真说道:“上次武林大会,我真心希望田少侠能够当上武林盟主。但项代掌门不愿意失去代掌门的位置,阻挠了你。我当时本想替你说话,但这是你们派内的事情,不好干涉,只好作罢。以田少侠的本事,当昆仑掌门绰绰有余,但项强心胸狭窄,恐难容你呀。如果遇上了不舒心的事,就到洛阳来散散心,我们任何时候,都把你们当贵客接待。”
田乾真说道:“感谢欧阳庄主的热情款待,我们夫妻俩敬你一杯。至于昆仑派内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让欧阳庄主费心了。”
卢其儒说道:“田少侠武功天下第一,前途无量。但昆仑派的项代掌门,对掌门的位置看得很重,恐怕令师祖皇甫惟雄回归之后,他也不愿意轻易让出掌门的位置。田少侠回到昆仑派,肯定要穿小鞋。不如留在仁义山庄,欧阳庄主不会亏待你的。”
田乾真说道:“我是昆仑派三代大弟子,昆仑派就是我的家,欧阳庄主对我好,我心里有数,但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了自己的家。”
欧阳明说道:“卢长老说话欠思量,田少侠不忘根本,值得赞扬。我敬你们夫妇一杯。”田乾真不好推托,举杯干了。接着欧阳贤普、欧阳青莲、上官保贤和卢其儒轮番向田乾真夫妻敬酒。田乾真盛情难却又干了。
一杯接一杯的喝,田乾真的兴致来了,也回敬众人。过后又回过来相敬,田乾真推御不开,只好奉陪。一顿酒吃得十分热闹,足足用了两个时辰,结束时,太阳快要下山了。
欧阳青莲说道:“田兄弟,今天已经晚了,明天我们起早床,早些动身如何?”田乾真看了看天色,只有答应了。
上官保贤和欧阳青莲骑的是普通马匹,玉狮子虽然很快,但欧阳青莲与诸葛芙蓉套着近乎,要照顾他们的速度,玉狮子再快,也得不到发挥。
四人一路之上与游山玩水差不多,行走很慢,到达长安已经是二月初三的上午了。上官保贤又邀请田乾真到安然镖局参观了一番,中午大摆宴席,上官保贤、尉迟怀忠和尚庭坚轮番敬酒。田乾真本是性情中人,经不住劝。一顿酒直喝到太阳下山。双人盛情难却,只得又在安然镖局留了一宿。两人到达昆仑山时已是二月初五,在大厅的正门前下马。项强正站在大门口,背对着他们,脸上带着怒气。
田乾真上前向他行跪拜之礼:“参见师叔祖,乾真晚回来几天,请师叔祖原谅。”项强看也不看他一眼,望着远处的山峰说道:“担当不起呀田大侠,我这个代掌门,在你的眼里算得什么啊?说的话比狗屁还不如。”
田乾真内心很不好受,但为了缓和气氛,他笑着说道:“师叔祖怎么跟乾真开起玩笑来了,乾真向来是最听话的。”
项强说道:“是吗?向来是最听话的,我要你正月半归来,你自己说正月底归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这样便是最听话吗?”田乾真说道:“乾真知道有错,不是已经向师叔祖赔罪了吗?”
项强说道:“那是赔罪吗?我怎么觉得是要我这个代掌门向你赔罪似的。你目无法纪,看不起我这代掌门人,就直说,不要找其他理由。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不要推三阻四。你武功高,翅膀硬,是不是的呀?我这代掌门人在你的眼里一文不值,说的话对你没有约束力,你们可以不听。在昆仑派内,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为所欲为。我看你是想做这个掌门人,想做就明说,我可以让贤。但是你们用这种方法对抗不行,你的武艺再高,也要听从掌门人的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