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岚绞尽脑汁,将皇甫惟雄教的,方宝成教的,以及孙崇邈教的练习内功的法门都综合在一起,用心体会,从中悟出了一些道道。
檀中穴和肩颈穴之间的真气已经能够流动,并且有四成的力道。他喜出望外,全心全意运行真气,然而不管他怎样努力,真气只在这几个穴道之间运行,无法突破其它的穴道。
檀中穴和肩颈穴之间的真气虽然能运动自如,但也只能发挥四成,不能提高分毫。而其他地方仍然和从前一样,没有丝毫改变。他静静的思索,搜肠刮肚寻找法门,但是一无所获,没有进展。
一天无话,到了第二天下午,那匹枣红马呆在棚子里久了,有些不安静。开始是用蹄子刨地,接着嘶叫起来。把旁边的那匹骡子,吓得不住的躲藏,离得远远的。
郑老汉说道:“你这蘖畜,你的主人不知在玩什么悬呼,呆在房里象没人似的。你竟然不安份了,又是创地,又是叫唤。是不是呆得久了,身上不舒服,想到外面去转转?跟我走吧。”
郑老汉解开缰绳,牵着马在村庄的大路上溜达,不想迎面碰上了王老四。只见他拿着锄头,慢吞吞的向村外走。见郑老汉过来,便上前搭腔:“你老的这匹马真骏,用来打仗没有话说,但是做庄稼活就不如骡子了。以前没有看到过,是从那里弄来的?”“别人的,不是做农活的马。你也没有出去逃难啊,住在家里好。”王老四说道:“还是你老有远见,呆在家不走,少了吃苦。我跟着起哄,出去三天就病在路上,差一点就回不来了。回来也不好过,一家人要吃的啊,听说东山上有野蕃薯,我去挖一些来。您这匹马很值钱,但中看不中用。”王老四放下锄头,站在路边瞧着枣红马。
郑老汉说道:“这马不是我们家的,是一个游玩的富家子弟的。呆在马厩里不安分,我牵它出来溜溜。你和望来是一起走的吧,你回来了,望来他们怎么没有回来啊?他们上那里去了,我老伴昨天去找他们了。”
王老四说道:“你儿子媳妇和孙子他们向西逃了,他们不知道家里这样安静,还没有回来,一定是跑远了。这官府真是害死人,要人要钱要粮不说,还要吓唬老百姓。这样的朝廷早就应该改朝换代了。”
郑老汉心里又多了一层担心,但不愿挂在嘴上,对王老四说道:“你去忙吧,昨天有一伙人出去找他们了,他们分成几路,会找到的。我家的粮食也不多了,不然的话可以接济你一下。”王老四说道:“您老帮了我不少忙,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不好意思再要您的帮助了。要度过难关,还得靠自己。看样子是要改朝换代了,也许到那时候,我们又有田地种了。”盯着枣红马看了一会,转身向东山走去。
郑老汉溜马回来,就想去和方岚聊一会。走到他的房间门口,正准备用手去敲门,见里面一点生息都没有,想起了他进去时说的话,又将手缩了回来。转身进了厨房,煮了一大锅饭,等着方岚出来吃饭。但一直到了上灯之后,也没有听到房子里面有动静。
这三天方岚在房子里面也很不好过,他试用了各种方法,除了膻中穴、肩阱穴有真气流动外,其他的穴道没有任何动静,和出山时一样。这是非常痛苦的事,但他还是不愿意放弃,试验着各种各样的方法,忍饥挨饿,不断的偿试。
村子里陆陆续续的有人回来。郑老汉除了很负责的为方岚照管着枣红马,之外,还去外逃回来的人那里打探儿子媳妇的消息,时间倒是容易打发。
第四天中午过后,方岚还没有出来,郑老头为他做好了饭等待,他不知道方岚在里面干什么,但很听信方岚的话,不去打扰他。
直到旁晚的时候,他一个人无聊,打开院门,透透风。“爷爷,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郑老汉一惊,回头看了看,没人。他摇了摇了头,以为自己听错了,想孙子想过了头。
“爷爷,我在这儿。”这回听清楚了,郑老汉转过头来,看到自己的孙子站在那里,激动不已。身子晃了一下,心跳快了一倍,跑过去一把将他抱住,裂开嘴巴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郑老汉的孙女紧接着跟了进来,用手指刮着脸说道:“羞、羞、羞,这大的人了,还要人抱着。”
“爷爷就喜欢抱我,你眼红也没用。”“抱你一下就喜欢你吗?其实爷爷最痛我。”孙女不示弱的说道。郑老汉说道:“对,对,爷爷都喜欢。”右手抱着孙子,弯下腰去,用左手将孙女抱了起来。
祖孙三人尽情的嘻闹,院子里吵吵闹闹的不得安静。本来已经十分烦燥的方岚,再也没有心情打坐练功了。他起身打开了房门,从屋内出来。只见郑老汉手上抱着两个小孩,那两个小孩相互用手指刮对方的脸,而且不停的扭动身体躲避对方。
郑老汉高兴极了,看着两个小家伙,笑的合不拢嘴。方岚上前说道:“大爷的儿子、媳妇、孙子孙女都回来了。”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汉子,挑着一担行礼进门。郑老汉见方岚打招呼,放下孙子孙女说道:“方公子出来了,三夜三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心里急得很。但方公子交待了,我又不敢打扰。儿子媳妇也没回,一个人真象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好了,你也出来了,我的儿子媳妇也回来了。望来,这位方公子是在咱家借宿的,不是外人。”
郑望来放下担子,对方岚憨厚的一笑,说道:“请便。”就埋头去整治行礼去了。方岚并不在意,上前说道:“外出碰到叛军了吗?辛苦了。安禄山食君之禄,不思君恩,起兵造反,扰得天下不得安宁,这叛军不消灭,百姓不得安宁啊。”郑望来抬起头来,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方岚,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家很有钱,有当官的老子,当然这样说了。”收回目光,抱起一堆物事进屋去了。
方岚感到意外,站在那里疑惑不解。郑老汉过来说道:“他从小就不喜欢讲话,但干活是一把好手,超过我了。”
方岚说道:“这安禄山反叛,将天下扰得鸡犬不宁,我有一个想法,我们这些年轻人组织起来,制造武器来保护自己的家园。”“异想天开。”正在收拾行礼的郑望来,突然绷出四个字,用敌对的眼神瞅着方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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