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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张婷的婚事(1 / 1)

<>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永和郡王代替了顾少钧,去了唐府,因为此刻,顾少钧会遭到大皇子的追杀。

永和郡王,却安然无恙。

答案只有一个。

顾少钧办事不力,永和郡王办事有功。

所以,顾少钧九死一生,永和郡王仍旧好好的。

也因此,顾少钧去了唐府,爹娘并没有立刻就死。

而永和郡王去了唐府,爹娘当天夜里就自尽身亡。

唐白不寒而栗。

她盯着阿曼,笑着说道:“你别跟永和郡王说,我认识这花。”

“为什么?这是我们的缘分。”阿曼有些狐疑。

“我在贵州待过,所以跟你说得上话。可是你想啊,贵州还好,不是什么不好的地方。可是你们寨子,姑娘们绣纹绣,露腰肢……是京城人能够接受得了的吗?”唐白苦笑:“你是苗寨人,尚且被迫穿了我们的衣服。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也在苗寨待过,只怕也会把我当成异类的。我还未嫁人呢……京城的男人中间,要是传出去……”

她这番顾虑,倒是让阿曼理解了:“你怕人家怀疑你是苗女,所以不好说一个好人家?”

唐白点头。

“那没事,我不说就是了。反正除了我,认识这话的人很少。”阿曼笑眯眯的:“你要是不露纹绣,不说苗话,谁也不知道你在苗寨待过,等嫁进人家了,也没得反悔。”她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永和郡王过来,瞧着唐白坐在矮榻上喝茶,笑着道:“你居然还好意思来见我。”

“怎么不好意思?”

“你拒绝了阿钧,我真想不到,怎么有你这么狠心肠的女人,他不嫌弃你就不错了。”永和郡王开玩笑。

唐白却接不起这样的玩笑。

她不敢看永和郡王,怕想冲过去杀了他。

刚才电光火石的一想,她只是初初有个眉目。

可此刻,再想到沈姑娘以前说的,本来约好了,却没有来。

约了顾少钧,顾少钧遭到追杀。

翌日一大早回去,逼着沈姑娘立刻离开扬州去京城。

衣裳被勾破,说不定就是被“勾魂花”上面的尖刺勾破的,所以永和郡王对这株并不起眼的“矮灌木”才有了印象,能够在看到书上画的图时,一下子就想起来,哪里有这种花。

唐白强忍住愤怒,暗自调整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是为了沈姑娘而来的。”

她并不想隐瞒阿曼,沈姑娘的存在。

永和郡王心里只有宋妙人,不会给阿曼名分的,若是阿曼有勇气离开,也是好事。

“哦?”永和郡王貌似也不大在意,挑眉问道:“她什么事?”

“她叫我还你一样东西。”唐白命阿竹将包袱给永和郡王:“这是你的衣裳,她一直舍不得扔,可没想到到最后,她连这件衣裳都不如。”

“还有,她要我给你带一句话。”

“她说,现在你不要她,日后,她会让你匍匐在她脚下,为她效命!”唐白急急的将话说完,一分钟都不想留,她怕多待一刻,就要质问永和郡王。

而这,无疑是危险的。

顾少钧被大皇子追杀,从剪春口中得知真相,却不敢声张暴露,这么久都是按兵不动,甚至远避川州,从未想过报仇一事,可见,面对敌人,他们的实力,真的就是以卵击石。

而永和郡王,更是一条毒蛇。他与顾少钧亲如兄弟,却在明知道顾少钧有难的情况下,冷眼旁观,不施与援手。

关于出卖兄弟这一点,唐白知道自己不是胡乱猜测。

两个人被派去效命,一人无功而返,主子指派另外一个人去。

就算永和郡王当时是不知道大皇子要杀顾少钧的,可是事后,猜也应该猜到了。

若是真的顾及兄弟情,就该提醒顾少钧才是。

甚至,在顾少钧失忆的时候,告诉他真相。

可是,永和郡王没有。他为了升官发财也好,为了自保性命也罢,他抛弃了顾少钧这个兄弟。

眼瞅着顾少钧又被刺杀两次,只是万幸,没有成功。

这个人冷血自私,显而易见。倘若让他知道自己猜测到真相,大皇子那边自不用说,自己有危险,顾少钧也会有危险。

唐白死死将指尖掐进手心中,强自忍耐。

“她能有这本事?”永和郡王没发现唐白的异样,他以为她铁青的脸色,是为了沈姑娘不值。

“有没有,你且等着瞧。”这话,是唐白发自真心,替自己说的。

永和郡王见她一本正经,似乎真的为沈姑娘愤怒到了极点,恨到了极点,嗤笑道:“好,我且等着。”

那就等着吧。

唐白大踏步走出阿曼的房门,出了院门,出了府门。

脚步不停,头也不回!

回到别院,她花了好长时间,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阿竹还未想到“勾魂花”那一层,只关切的问她:“小姐,沈姑娘与咱们也只是萍水相逢,您何必如此气愤?”

唐白摊开掌心,里面全是红殷殷的指甲血印记。

回去第一件事,唐白给顾少钧写了一封信,前因后果她已经不愿意再提及,一大张白纸上写了撕,撕了写,最后只有一句话:“小心郡王!”

这四个字让唐白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提笔,往日的情义就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翻江倒海,无法平息。

将信给阿竹送去驿站,唐白缩在被窝里,筋疲力尽的睡着了。

阿竹回来将被子提她掖一掖,坐在床边看了很久,蹑手蹑脚走出来。

半兰在院子里将白天用过的器具收起来,见阿竹出来,凑近了说道:“小姐,心里很苦吧。”

一句话说的阿竹眼泪扑簌簌往下直掉。

还能怎么苦?

莫名其妙死了爹娘,虽说她也没有,可她是伤透了心,绝望了的,没有跟有,是一回事。

唐白不同,爹亲娘爱,突然一下子全都凭空消失,死得不明不白的。

唯一一个唐家的男丁,继承家族香火的大哥,更是死无葬身之地,尸骨无存。

喜欢的男人,患难与共经风雨的,却恰恰是害死爹娘的罪魁祸首?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惨。

可是小姐却还是打起精神,努力生活。

苦不怕,怕的是没有希望。

这是小姐常说的话。

“苦不怕,有希望就行。”阿竹擦干眼泪,回了半兰这一句。

希望,什么是希望?

永和郡王那里的突破口是希望,顾少钧的罪责减轻是希望……一切至少,都在往事实和真相的方向走不是?

目前小姐最愁的,只怕是如何从永和郡王口中,问出到底老爷是什么把柄,竟然区区拜访两次,就逼得他去死?

永和郡王如今颇得大皇子信任,想问出话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唐白自然也知道,第二日跟阿竹商量的时候,也是一脸茫然。

知道了第二次神秘人是永和郡王,除了提醒顾少钧防备之外,居然没有任何用处。

她不可能去质问永和郡王,此人若是将顾少钧真的当朋友当兄弟,还有可能口吐真言。

可是他连顾少钧都瞒着,甚至任由大皇子一次两次派杀手刺杀他,可见不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鲁莽去问,也许是被矢口否认,也许,是不耐烦将他撵走,更或者,编一个更大的谎言。

唐白只能慢慢想办法。

而唯一的突破口,是阿曼。

苗寨人对朋友一向真诚,认定了的就赤诚坦荡,唐白一时还想不到办法,既能利用她,又不伤害她。

四月十五,是相国府的小聚的日子,这一日张金宝休沐。

请了唐白过来,一家人坐在圆桌上热热闹闹吃饭。

席间,柳氏见自己喜欢的酥鸡肉被蒙氏大筷子夹去,不知道怎么心里就存了气,将筷子将桌子上一搁,忽然提起话茬到:“不知道婷儿说的人家,选定了吗?我也好给她存嫁妆。”

张婷脸一红,正在夹菜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蒙氏就有些不悦:“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干什么?”

张婷已经起身,躬身行礼先行走开了。

柳氏拍着手笑着道:“还是咱们家的孩子懂礼数,知道听见话就要回避。”说话间斜着眼看唐白,意思是她不懂礼数。

唐白也不说话,她知道柳氏不喜欢自己,却岿然不动,只同样斜着眼睛看留在席间的张嫔。

柳氏明白过来,有些惭愧,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嫔儿还小呢,听听也没什么的。她又听不懂。”

蒙氏又夹了一筷子酥鸡肉,对相国夫人说道:“娘,我瞧着还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要憨厚些,虽然他的身份不如永昌侯世子体面,可那永昌侯世子在外头的名声可不大好……”

永昌侯是胡明明的爹,胡明明的哥哥的确是不怎么样。

唐白听着,只不动声色朝远处的屏风处望去,见后面有一团黑影,显然事关终身大事,张婷并未离开。

“话不能这么说,永昌侯虽然是外姓侯爷,可是那份体面与荣耀,不是区区尚书公子能比的。再说,永昌侯世子,身份是定了的。可是尚书家的公子,以后能不能出息,还两说呢。”相国夫人笑着:“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等我考虑一段时间。”

“娘,瞧您说的,我听说永昌侯世子还在说亲呢,听起来就不大靠谱。儿媳觉得,尚书府公子还是靠谱些。”柳氏在一旁说道:“谁不求夫妻和睦呢。”

这一点上,她是难得的与蒙氏一致。

蒙氏是希望女儿嫁个厚道人家,好生过日子。

柳氏是认为,永昌侯世子夫人的名头,给张婷太便宜她了。

“你们光想着靠谱靠谱,怎么不为相国府想想?咱们家是寻常百姓家吗?那兵部尚书显然是想高攀。”相国夫人听得不耐烦,见张金宝已经不愿意听女人之间的话茬,先行离席了,说话也就毫不顾忌:“张雨薇是相国府的侄女,都嫁给了英国公世子,怎么?咱们相国府嫡亲的孙女,还要做一个尚书的儿媳妇不成?”

她这话一说,蒙氏和柳氏都不敢吭声。

唐白朝屏风处望去,却见张婷已经掩面哭泣起来。

“行了,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们日后别提什么尚书公子了。”相国夫人冷哼:“别以为上次参加宴席,婷儿与那尚书公子偶尔见面,便彼此有意的事情我不知道。要不是没有这点子事情,他敢仗着胆子到咱们家来提亲?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他爹老爷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无官无职的儿子。”

相国夫人的话掷地有声,蒙氏和柳氏都不吭声了。

张婷已经离开屏风后面,不知道去哪里了。

唐白心事重重的离开饭桌,柳氏拉着张嫔快步回院子里面去:“反正不关我的事,平白惹得一身骚。”

唐白忽然叫住她:“二婶!”

柳氏对唐白毫无好感,板着脸怒道:“什么事?”

“二婶,容我多两句嘴。”唐白想着张婷在屏风后面无助哭泣的样子,心里有些心疼她:“其实,二婶不该对婷妹妹的事情插手,凡事多想想嫔妹妹才是正经。”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然会想,还真是多嘴。”柳氏对她没有好声气。

“可是我觉得二婶想错了呀。”唐白人畜无害的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婷妹妹是嫡长孙女,嫁的人家身份差了,日后,叫嫔妹妹往哪里嫁?二婶应该努力,让婷妹妹嫁得越高越好才是。”

唐白并不给她考虑的时间,说完话敛衽行礼就走了。

柳氏先是一脸懵懂,随后反应过来。要是嫡长孙女只能嫁给尚书公子,那她的张嫔,岂不是要嫁得更差?

心里一惊,脑子里面已经转圜了几十个弯,表情变幻莫测,最后对唐白的背影恨恨一跺脚:“要你多嘴!”

唐白不说,她不去想里面的弯弯绕绕,一心只盼望张婷嫁得差上加差才好,她心里才舒坦。

唐白这样点名利害关系,她理智上觉得张婷应该嫁得好些,张嫔的身价才能水涨船高。可倘若张婷嫁得好了,她心里又不甘心,因此只将责任都怪到唐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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