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远山回到怒海市医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本来晴得好好的天气,突然下起了雨,莫远山没有带伞,被淋得落汤鸡似的。
攥着一叠钞票,莫远山急忙奔向了住院部的窗口。
“医生,我来办理林笑笑的住院手续,麻烦你一下。”
莫远山说着,急忙将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进去。
里面收费的医生一听,从窗口里惊奇的看着莫远山,眼光奇怪极了,半晌方没好气的道:“你就是那个莫远山?”
“是的,请问林笑笑的病房在哪里?手术怎么样了?”
护士冷冷道:“住院手续已经办理了,担保人是郑院长,只是没交钱,你先去主治医生那里开单。”
莫远山连忙道谢,转身急急去了,却听得那护士骂了一句“渣男!”
莫远山一阵莫名其妙,也只得忐忑的来至郑院长的办公室,可里面却没人。
莫远山正自焦急,一位年轻的护士走了来。
“护士,郑院长哪里去了,我来拿林笑笑住院治疗的单据。”
这位年轻的护士上下打量了莫远山数眼,带着奇怪的眼神道:“你是林笑笑什么人?郑院长正在开会呢。”
“开会?不是说林笑笑要手术么!”
“没错,院长正在和医院的几个专家讨论手术方案,你究竟是谁?”
莫远山犹豫了半晌,只得红着脸挤出几个字道:“我是林笑笑的朋友,我叫莫……”
莫远山生怕说出自己的名字,又招来一句奇怪的骂,便忍住了。
护士顿时忍不住一阵鄙夷,却突然冷笑道:“想必你就是林笑笑的男朋友,那个叫莫远山的渣……”
护士说到“渣”字,还是极力的忍住了。
那边护士长却叫道:“小胡,306病房的5号床铃响了,你快去看一下。”
这位叫小胡的护士连忙答应了一声,冲着莫远山做了个厌恶的表情,转身就走。
莫远山急忙叫住道:“胡护士,请等一下。”
小胡转过身来,只见莫远山连忙笑容可掬的看着自己,红着脸尴尬的道:“我,我想,我想……”
小胡挑眉瞪着莫远山道:“渣男,你想?你想干什么!在这大庭广众下撩妹吗!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渣男,姐我看一眼就饱了。”
小胡说完就走,才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来道:“这‘胡’字可不是你能叫的,记住了。”
走廊上几个人见了刚才的一幕,都忍不住笑,对着莫远山指指点点,小声的议论开来。
莫远山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嘟噜道:“我莫不是进了疯人院,怎么这里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对我怀着敌意。”
莫远山只得转身,把风衣的头罩拉了起来。
却说小胡来至急诊科的306病房,只见一位大娘正在不停的按吴可可病床上的信号铃。
小胡忙道:“别按了,她又怎么了?”
这位大娘道:“刚才她叫头疼,接着满嘴胡话,也没人来,我见她怪可怜的,便替她按响了铃,你快给她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小胡急忙检查了吴可可的情况,对大娘道:“她没事,只是脑部受了震荡,需要静养,偶尔可能会产生幻觉和幻听,你们说话小声些,别打扰她。”
几位大娘便点点头。
小胡刚欲出来,吴可可却自语道:“110,抓他,莫远山,莫远山,抓……”
几位大娘忍不住道:“这真是造孽哟,那个叫莫远山的可真是个‘陈世美’,该阉了他才是。”
“可怜这么个好娃儿,病成这样了,也没个人来看看她。”
“听说她的治疗费还没交呢,更别说住院的费用了,昨晚连饭也没得吃,还是我叫我的小孙子去医院食堂给她买了盒饭,可她一口没吃下,还放在那里呢。”
“哎呀,谁受了她这样的打击还能吃下饭,这会子她睡了,如果醒来,只怕连寻死的心都有了,咱们可得好好劝劝她,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干嘛非得恋着那‘陈世美’!”
病房里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小胡看了看正在说胡话的吴可可,也忍不住气愤,骂了一句:“莫远山,渣男!”
从病房里出来,想起先前在走廊里遇见莫远山的情形,小胡顿时觉得莫远山当时那盯着自己的眼神和笑是在挑逗自己,气便不打一处来,心里便产生了一个念头。
“一定要让这人渣得到报应!也算是为妇女同胞出口恶气。”
小胡这样想着,便急急向院长办公室外的走廊走来。
莫远山正坐在郑院长办公室外的一张长椅子上,垂头丧气的拿出一包烟来,拆开了封条,拿出一只香烟来正欲往嘴里放。
“这里不准吸烟!”
一声喝令,惊得莫远山一跳,急忙把香烟盒装进了衣袋里,那只刚刚叼在嘴里的香烟也掉在了地上。
莫远山见是护士小胡,急忙笑道:“胡护士,先前对不起,我是,我是想……”
小胡一见到莫远山的眼睛,这是一双特别有神的眼睛,且正盯着自己的前胸,不禁火便上来,怒道:“你你你,你心里想的什么!你这人渣!”
莫远山愣了一下,惊得目瞪口呆,脸唰一下便绿了,忍着气,咽了一口口水,皮笑脸不笑的道:“你为什么骂人,我又没得罪你。你们这医院也奇怪,我从一进来,便好像进了疯人院似的,成了你们的公敌!”
小胡一听莫远山这话,顿时大怒,:指着莫远山的脸骂道:“你这人渣,陈世美,竟敢,竟敢……”
小胡气得有些结巴,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莫远山长舒了一口气,满脸堆笑的道:“你别生气,也别多想,我对你这样的没兴趣,你留着给猪来唝吧。”
莫远山说着便走,却又回过头来道:“或者干脆烂地里!”
小胡气得冒烟,几乎昏死,半晌方尖叫道:“莫远山,你给我站住!”
莫远山头也不回,哪里理小胡的尖叫。
眼看着莫远山就要走到走廊的尽头,却有人叫住道:“莫远山同志,你等等!”
莫远山停了下来,转身看时,却是一位三十来岁的护士,胸牌上写着“护士长”三个字。
护士长走到莫远山面前,一脸严肃的看着莫远山良久,却又不说话。
“对不起,我刚才,有些,有些……”
莫远山突然红了脸,竟有些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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