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注孤生【37】(1 / 1)

要换做是他,也绝对不会放手。

“叮铃铃…”

蓦然,他的电话铃响了。

来电的是温介。

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不想接了。不过犹豫了一瞬,依旧按下了接听键。

“怎么样了。”男人的声音磁性清冷,如冰缀玉,询问的语句,陈述的语气。

如他温度缺失的声音一般,似乎掀不起丝毫波澜。

他无条件相信着沈浪。

手术能成功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除了成功,他没想过其他第二种可能。

郁泽垂下眼,嗯了一声,“的确很成功,…她说两天之内小蝶就能醒。”

电话里的男人似乎顿了顿,低笑了一声,“两天估计是她给你的保底期限。”

本来是件高兴的事,郁泽却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幽幽落在对面惨白的墙上,他倏然问道:

“你觉得喜欢是什么?”

那头沉默了一瞬,似是在想他这么问的目的。

郁泽微顿,解释道:“我只是有些好奇。”

温介缓缓道:“你的经验还少吗?”

“游戏人间和真心喜欢到底不一样。”郁泽坐在椅子上,长腿随意舒展,身子往后一靠,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

没人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出乎他意料的是,温介居然说不知道。

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郁泽险些忍不住跳起来,“那你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某个人?”

“你是说沈浪?”

郁泽嗯了一声,面色不变,只是习惯性翘起的脚尖悄然放了下去,“你怎么确定自己真的喜欢她?”

“我不确定。”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着实让郁泽反应了好大一会儿。

“那…为什么还要这么耗着她…”

不管出于什么心思,郁泽都不忍心看到沈浪被困在本不幸福的婚姻中,这与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耗着她?我也不想。”温介似乎轻轻叹了一声,语调带着些微狡猾的遗憾,“…可我非她不可,无法克制。”

喜欢是占有。

他想占据她的全部,就会费尽心思去夺取她的目光。

可他并不认为就是喜欢。

如果非要有个筹码作比,那么她大概要比R.G重要。

如果要再加一个筹码,那就只有他的命。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似乎也足以相当。

抱着她的满足感是任何东西比拟不了的。

真是奇怪,他这样利益至上的冷血资本家,竟然也有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时候。…虽然美人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美人,甚至可以说是平庸无奇的面孔。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喜欢了。

都说喜欢是占有,爱是放手。难道只有放手才算是爱?他不那么认为。

爱就该不顾一切把她困在身边才对。

他既爱她,又想占有。

互相厮守折磨一辈子倒也挺好,时间久了兴许还能咂摸出点甜味儿来。

沈浪不知道温介已经冷冰冰地规划好了他们的未来,他只给他们留了两条路。

一条是厮守。

一条是丧偶。

郁泽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直接撂了电话,半点没给温介留面子。

温介也只是当他又犯病了,不气不恼,眉眼无澜,平静地放下手机然后继续看文件。

再看沈浪这边,气氛就显得相对诡异了。

不知是谁感慨似的提到了最近的医学界新秀F,就发觉沈浪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了。

她面上的笑容渐淡,丝毫没有掩饰对这位F的不喜,倒是令几位学生愣了愣。

“…老师?”

“把我今天说的好好练一练,我有点累,想先休息一会儿。你们回去罢,我也要回家了。”

沈浪一直待在温家的私人医院,换了衣服以后直接坐在休息室里解答他们的困惑。

几位学生对于一向柔声细语的沈浪忽然变脸也觉得诧异。

毕竟在他们看来,沈浪这样的水平,完全是领域内碾压式的存在,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降维打击,哪怕一两句的指点都能让人受益匪浅。

无论如何,她都当得起一句老师和前辈。

这样级别的大佬,显然不需要自降身价与一个区区的新人相比较,难不成还有其他过节?

这他们就无从得知了。

只是暗暗记下了,老师不喜欢F,以后在老师面前绝不能提关于F的只字片语。

而他们眼中又是变脸又是生气的老师沈浪,却是悠哉悠哉地回了别墅,重新洗了一个澡后栽倒在自己床|上,紧绷了长达八小时的神经终于有空放松下来。

如果此刻再来个人给她按按摩,那她一定会更舒服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进入了梦乡。梦见了之前许多个位面里的狗东西,梦里的她有时被开膛破肚,有时孤独终老,有时被车撞死。

总之没一个是好结局。

渐渐的,她就知道自己是在梦里了。因为现实里的狗东西…可不会对她那么真心实意的温柔。

梦里的狗东西各有各的心酸无奈,最后无一例外都失去了她。下场甚至比她还要凄惨。

…啧。

何苦呢。

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她不敢置信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原本就有些烦躁的心情在下楼看到某个人时,彻底爆发了。

“你怎么在这儿?”她冷不丁问了一句,让男人面上的从容险些龟裂。

他坐在沙发上,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修长的手指捏在一只瓷杯上,更衬得白皙指尖莹润漂亮。

只是这副优雅的画卷却映不到沈浪眼睛里去,她长睫微掀,唇瓣扯出微微的笑意,又问了一遍:“你怎么在这儿?”

温介道:“来看看你,顺便送你一件礼服。”

沈浪挑眉,“有事直说。”

话音刚落,她就缓缓靠近茶几,柔滑的红绸睡衣慵慵懒懒地包裹住温香软玉,温介眸光微暗,倏然发现她竟然是赤着脚。

一双玉足欺霜赛雪,胜过羊脂白玉,踩在暗红色地毯上更显娇嫩诱|人,莲步轻移间令人不禁怀疑,她玉足所过之处是否会生出娇艳欲滴的花来。

温介精致的眉眼微冷,倏然道:“你就穿成这样下来?”

“…我才刚起呢。”她漾着水儿的眸波嗔怨般望着他,倒像在怪他扰了她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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