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心疑惑,唐渺箐拿起手机便拨打了老约翰的手机号码。
他接电话的速度依旧是那么快,可却让唐渺箐越发紧张了起来,她自然不知道老约翰是为什么要欺骗她,可又或许是老约翰遭遇了什么呢?
她打这个电话,就是为了问清楚。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他声音沉稳,毫无任何波澜,“渺箐,怎么今天又打电话给我了?”
“老师!你之前不是说你有学术讨论吗?这几日我刚好休假,准备过去探望探望您,不知道你有没有空,住的地方还是原来的地址吗?”
唐渺箐迫不及待的发问,却让老约翰紧皱着眉头。
他自然是产生了困惑,对于唐渺箐突如其来的拜访,他不过是沉思了一秒,语气故作调侃道,“怎么突然想起要来拜访我了?最近是发生了什么关于学术上面的疑惑吗?若是有困惑的地方,可以现在问我。”
他表现的自己如今很不忙碌,却也听出了唐渺箐语气里的不对劲。
“学术上的事情还是需要当面问才问的清楚,老师,您不在m国吗?”
唐渺箐小心翼翼的问着,那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冷冽的声音。
“唐!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的行程似乎不需要和你这个学生做决定吧?”老约翰的语气里面带着责怪,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语气。
唐渺箐猛然抖擞了神色,努力的喘息着,平稳着心底的焦虑。
“老师,你误会我了,我不过是想要拜访您,怎么就让您误会我了呢?”
“行了!我这里没什么空闲时间,下次有空邮箱联系,或者待会儿我把我助理的手机发给你,你到时候联系他就行。”
电话挂断,也好似证明了唐渺箐心底的疑惑成真了。
约翰老师,真的是x先生吗?
手机猛然传来了声响,唐渺箐蹙紧眉头,收拾情绪站起身子,便朝着前面走去。
接起电话,便是陆泽那喜悦的声音,“渺箐,你现在在memory的办公室吗?”
“对阿泽,怎么了?”唐渺箐不解他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也是,如今也没人能够理解自己的心里了。
陆泽好似听出了唐渺箐语气的不对劲,脚步也缓缓停下。
望着远处玻璃房间里的身影,心底不由得露出担忧,“你现在在干嘛?”
“忙碌,怎么了?阿泽。”
“渺箐,今天我要去医院复查,你还记得吗?”
车祸的事情刚过去不久,中间也因为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导致陆泽无法正式去检查身体,如今刚好有空余时间,便和主治医师约了时间。
今日飞快前来,本以为唐渺箐记得这件事情,却不曾想,她竟忘的一干二净,心里不免的还是有些失望划过。
“我记得啊,阿泽抱歉,这两天实在忙碌的不行,你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找你。”唐渺箐露出抱歉的语气,随即走到旁边收拾着东西,便准备出门。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陆泽猛然也走上前去,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唐渺箐,嘴角带着淡笑。
“渺箐。”
唐渺箐猛然抬头,眼底划过一丝惊诧。
“你怎么……原来阿泽你早就来了。”唐渺箐有些无奈的低头轻笑。
手腕突的被牵了起来,陆泽好似故意忽略掉她眼底的伤心,直接将她朝着外面拉去,并出声道,“跟主治医师约好的时间是一小时后,我们得赶快,不然那家伙可就没时间和我们见面了。”
唐渺箐恍惚的点着头,跟上了陆泽的脚步。
一路疾驰,他们来到了人民医院的外科院室。
主治医师吴医生正坐在那里等候,见二人前来,当即起身欢迎,“陆先生,陆太太。”
“吴医生你好。”陆泽点着头打着招呼,两人齐齐坐下。
一番简单检查后,两人离去照了ct,又一次进门,才在吴医生的解释下,明白了最近陆泽的身体情况。
他因为忙碌,所以原本应该在一个星期好的伤口迟迟未结痂,甚至还有露出血液的情况,吴医生当即表明,希望陆泽能够住院,可又想了想对方的身份,才转了语气道,“陆先生,从明日起,我建议您最好是在自己的庄园里面休息,大概半月时间,您这个伤口才会好,不然日后若是伤口恶化,化脓,到时候又要做手术了。”
“好,我明白的。”
陆泽明白似的点着头,也没在言语。
二人就这么转头离开,唐渺箐露出担忧的神色,发问,“阿泽,你没事吧?”
陆泽犹豫的眼神猛然抬起,他望了一眼唐渺箐,举起手放在了女孩的脑袋上,笑咧着嘴道,“我没事!不过是休养身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你啊,最近要小心,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小心那个x先生还有万娇娇,我总觉得,这两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明白的,你放心。”
唐渺箐带着陆泽回到了庄园,看着她被管家与佣人相拥着进了卧室休息,便准备离去。
管家出声挽留,她止步,转头疑惑不解的望了过去,却听管家一句道谢。
“谢谢太太最近照顾先生,最近便放心让先生好好在这里休养,您如果要回来,便提前……”
“好的!那你们帮我备一个房间,我今晚在这里住下了。”
“是。”
管家点着头,随后转身便朝着里面走去。
陆氏财团的庄园很大,唐渺箐好几次都差一点失了方向,她只能迷惑的走在小路上,却在不知道什么方向时,发现了一处楼梯。
楼梯是往下面的,可这里就是一层,那里是去哪里的呢?
心里带着困解,唐渺箐朝着那头缓缓走去。
下面很昏暗,她当即拿出手机,照亮了昏暗的小路,却也正好看到了远处的木门,那是一个很有年代感的大门,摸上去也很有质感。
唐渺箐蹙着眉头,心里对这暗室也极为好奇,这里是负二层,而楼上,则是陆氏财团的酒窖。
可是……
唐渺箐感到不解,这里为什么是负二层,而且之前她来过,负一层通往负二层的道路,可是一点都不通的。
她心底不解,当即伸出手敲了敲。
‘叩叩叩’
没有任何回应。
唐渺箐抿着嘴,好奇的看着手里那复古的锁头,心里很是困解,自顾自的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