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摄政王来到上书房,另一随同的还有郝院正。
一坐下,摄政王问向郝院正:“到底何病?”
郝院正一点不将自己当外人的随意找个了位子坐下,拿起一边的茶边喝为有些不屑的回道:“年龄大了,再加上怒火功心,一下子没顶住就晕了。”
怒火功心?
“谁怒她了?”风华好奇,这时谁会去惹她?
郝院正瞄了她一眼,“你。”
“嗯?”这下风华真不懂了,她今天可以说是当官以来最安分的一天了,这也惹她了?
看她真不懂,瞄了眼摄政王,见他没有其它的反应,郝院正好心的向她解释道:
“太皇太后可以说是龙耀立国以来最为清廉的一位皇后,自入宫后不但没有领过一次的月银,更是在启明帝亲征时,将嫁妆都拿出来当了军资。后来先帝登位,宫内却交给了皇贵妃掌权,而先帝后期又沉迷长生不老之术,不只将私库淘空,更是连国库都基本空了。所以太皇太后是看着光鲜,但内里。。。可以说宫内最穷的人就是太皇太后了。”
所以今天摄政王那般的天价聘礼,可不就是戳太皇太后的心?
风华。。。
她还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一出,她这算不算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太皇太后现在可能更想要弄死她了。
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坐到自己身边,摄政王宽慰道:“她现在不敢对你动手,她现在恨的是本王。”
她曾无数次的借机向他要银子,他都以国库空虚为名给挡了,现在却是拿出这些值钱的东西当聘礼,她自然会想明白他的意思。当然,同样的她也会开始怀疑了。
而这也正是他的目的,只有怀疑了,才会有动作不是吗?
风华不悦了瞪了他一眼,恨他和恨她不是一个样儿?
实在无法直接他们这般的秀恩爱,郝院正起来背着手朝外走去,“老头子老了,可没你们年轻人这般的有精神,我回去睡觉去。”
郝院正一走,风华这压力立马来了。
摄政王那阴恻恻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她,盯得风华身上的汗毛立得那叫一个笔直。
屁股朝旁的挪了挪,风华连看都不敢看摄政王一眼。低着头对着手指,她其实心中很鄙视自己这没骨气的行为,但丫没办法啊,她没来由的就是怕。
“招一群男人,十七八个,嗯?”尤其那‘嗯’还施着音。
风华猛摇头,“我在劝人,真的只是在劝人。”这时就算心里有这想法也得说没有。
“谁离了谁都照样活?嗯?”摄政王压低的靠近她,气压低得风华想吸会儿氧。
“我在劝人。”风华的声音已经只能自己听见了,就算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可这时也得将这想法藏了。
直接将人拎起跨坐于自己的腿上,逼着她直面着自己,“你真的只是在劝人,这些不是你真实的想法?”
十分认真而又郑重的看着他,“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就差发四五六了,风华郑重得她自己都快要信了。
无奈加无奈,摄政王也不再逼近她,他有的是办法在将来将她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灭了。
不过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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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府庆太妃的院内。
庆太妃忧心的看着门外,“宝宝怎么还不回来?”
一旁的文侧妃低声安慰道:“母妃,郡主进宫呢,今儿贱妾猜,郡主定是宿在宫中了。”
太皇太后病重,郡主做为准儿媳,就算不用侍疾,可也得表孝心的留下。
庆太妃哪不知道这个理,只是她担心着宫里那个假太皇太后是不是会为难她的风华。
“咳,摄政王一下定,她就病重,这不是存心让宝宝难堪吗?”快入土的人了,这样做有意思吗?
文侧妃不语的坐着,有些话她能听,但却不能说。虽然她心里也对太皇太后这突然的病重有些不信与气愤,可她只是个妾,说话的权利都没,更不用说其它了。
庆太妃转过头看向她,满意的点点头。
成了侧妃,吃了也好了,最近与星儿相处的也算是和睦,明阳也得宝宝重视,还送到了文山书院中就读,又拜了先帝恩师为师,文侧妃最近气色是越发的好了。
她自己也知礼本份,星儿没回府,都是宿在自己的院子里。庆太妃知道,她这是因为星儿常在军中,而宝宝现在也时常忙得不着府,怕自己寂寞了。
“晚了,你先去睡吧。”
文侧妃起身欠身道:“那贱妾就回去睡了,母妃也早点休息。”
庆太妃点点头让她下去。守礼是守礼,就是太守礼了。早就叫她别自称贱妾了,可就是不改,还说什么本分。
林嬷嬷铺好了床过来请她,“太妃,早些休息吧,郡主已经派了亲卫回来传话,说是今晚宿在宫里了。”
庆太妃叹了口气,“宝宝成了摄政王妃,以后回府的日子就更少了。”
林嬷嬷知道她是不舍,只得好言哄劝道:“太妃,您要往好处去想。郡主成婚了,到时生他十个八个的孩子,您逗弄逗弄外孙的多好?”
一想到孩子,庆太妃想起了另一事,“宝宝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呢,怎么最近都不抱过来给我瞧瞧了?”至于宝宝生的孩子,那不也是摄政王的孩子,哪还能养在庆王府?
“方嬷嬷随郡主去了都督府,不常回来,许嬷嬷一人管着归月阁也是劳累,这就得了郡主的首肯,请了个奶娘照顾着。”林嬷嬷去扶庆太妃起来。
庆太妃边走向床边,边对林嬷嬷下令:“明儿把泡泡带过来我瞧瞧,几天不见,怪想念的。”
“是,老奴明儿一早就去抱过来。”
“明阳明儿是课休吧?”
“是,少爷连休三天呢。”
“那明天让他带佩儿(七小姐)也过来。”
“哎,老奴明儿去传。”
“今天府里都怎么反应?”
林嬷嬷边为庆太妃更衣,边回道:“夫人们没说什么,个自回了院子。三小姐说了几句酸的,但也没过了。四小姐和五小姐下午正常的去学刺绣,七小姐是最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