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公还没笑太久,就看到杨忠神色匆忙的进来,走到杨元初耳旁嘀咕了几句。
杨元初脸色一变!
紧接着,宾客们就看到从前面廊道中缓缓而来一个俊美公子,他身着玄袍,腰配宝剑,身后带着数名精壮武士,气势如洪,浩浩荡荡进来。
而后面竟还有两个武士一前一后抬着担架进来,担架上用白布包裹着,从形状看像一具尸体!
抬尸体参加杨府寿宴!这也太惊世骇俗了!他哪是贺寿,分明是来羞辱诅咒杨家的!
宋行止一眼认出俊美公子,正是跟她在醉花阴争柳是如,后来在昌南街差点打死他的吴赫。
“这人是谁?长的虽然俊,可是神态好狂……”
“后面抬的不会是尸体吧!”
“你闻到尸臭味了吗……”
“好恶心……”
宾客有人私下议论,又看杨元初已站起,一时间宴厅鸦雀无声。
只见杨元初从首席起身,往往度步到厅中,迎上吴赫。
杨元琼、杨絮棠也缓缓起身,跟了上去。
“初爷,这位是吴赫吴公子,他、他说来给督史贺寿。”杨忠在一旁道。
“晚辈吴赫,见过杨督史。”吴赫上前行礼。
杨文公脸色泛黑,并不说话。
杨元初上前:“吴公子,你这是何意?”
吴赫却道:“晚辈特意来给杨督史贺寿啊!”
“吴公子,何时来的越州?”杨絮棠问。
吴赫看到杨絮棠,神色微凛:“我何时到越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赶上督史的寿宴,并且送上大礼。”
他说着,指了指后面担架上的尸体。
尸体竟是贺礼?
一时间,宴厅气氛变得诡异,所有人凝神屏息。
整个宴厅,餐桌上的食物香气四溢,担架上的尸体恶臭难闻,两种气味交缠,诡异又恶心,在隔厅的女客们都闻到了味儿,已难忍恶心的作呕。
“你的这份大礼,杨家受不得。”杨絮棠道。
“杨先生难道不想知道这份礼是什么吗?”吴赫道。
“……”
杨元初道:“吴公子,你今日能来为家父贺寿,杨某很是感激。你若是诚心贺寿,请退下左右,坐下喝杯酒。否则,请离开杨家。”
按理,杨元初是吴赫长辈,吴赫怎么都应该遵敬。然吴赫却并不怎么将他放眼里,他冷笑一声:“寿酒,我自然是要喝的,但是这件寿礼,也需要杨都家给个交待。”
“……”什么意思?
吴赫说完,命手下掀了白布,担架上果然是一具尸首。
宋行止远远看到,是那天晚上杀她的黄河!
黄河居然死了!
“数日前,我提前入越城,没想到却遇到刺客刺杀。最后刺客刺杀不成,将我的手下杀死了。”吴赫解释道。
“吴公子私入越城,被仇家追杀,跟杨家又有何干?”杨元琼道。
“为首的刺客被称为银面公子,他跟我在醉花阴打擂台,争花魁柳是如。我后来多番查证,那银面公子乃宋府四公子宋行止。”吴赫说。
吴赫一提宋行止,宋家人脸色大变。
宋行止身体一抖,她万万没有想到,吴赫会把自己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