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碧蓝看着慕安心着急的模样,心里安慰。
自己的女儿,一直都是这么贴心,这么懂事。
不过,她还是不能走。
“心心,妈不能走,虽然记不起来,但是我感觉,那是很重要的东西,我要把那个东西拿回来再走。”
“妈,你在这我会担心的。”
安碧蓝露出欣慰的笑,她握住慕安心的手,叹息。
“心心,再怎么说我和慕江山也是夫妻,他不会伤害我的。而且我现在也停药了,一点点恢复清醒,不会再忘记之前的事情。你别担心我了,好好照顾自己才好。”
安碧蓝轻声地安慰着慕安心,却坚决不走。
这两天断药后,她脑子里总是浮现出模模糊糊的片段,甚至在想起她将那盒子的东西给慕江山时,心那种凄楚与悲伤的感觉。
虽然她一直想不起来当时她拿出的是什么,但直觉,却知道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而且,是关于心心的东西。
在没有拿回那东西之前,她怎么能够这么离开?
慕安心郁闷地看着安碧蓝,很想动硬的直接把人带走。
可是她很清楚安碧蓝的性子。
看去温柔,实则执拗,如果她真的动硬的,一定会把妈妈惹生气的。
无奈地叹息一声,伸手握住安碧蓝的手。
“妈,虽然你觉得慕江山不会伤害你,但是你也要防备一些。不怕一万,怕万一,知道么?”
“放心,妈不是小孩子,心里有数的。”
安碧蓝安慰地说着。
慕安心眼看没法说服安碧蓝,尽管心依旧焦急,却也没有勉强。好在妈妈知道慕江山的打算,已经断了药,那么她便能稍微放下心。
门外,白岳轻轻地敲了下门。
慕安心站起身,轻轻地抱了一下安碧蓝,不舍地说。
“妈,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你一定要小心,一定不能轻易相信慕江山的花言巧语。”
慕安心的话,让安碧蓝心里有些酸涩。
明明是父女,却彼此防备,好像仇人一样。
安碧蓝眨眨眼,把眼里的酸涩眨掉。虽然有些不舍,却还是目送慕安心离开。
见慕安心独自出来,白岳有些惊讶。
“慕小姐,安女士呢,她不和我们一起走么?”
“我们走吧,改天再来看她。”
听了慕安心的话,白岳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两个人回到车,白渊也一脸诧异。
慕安心没心情说什么,了车,朝白渊点点头合双眼,眉心微蹙。
来之前她想的太简单,以为妈妈一定会和她离开。可现在看来,只要没查出慕江山的真正目的,妈妈不会轻易离开。
为了妈妈,她也一定要好好查查其的隐情。
阳台,安碧蓝静静目送慕安心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一股莫名的酸涩,眼泪这么静静地流下来。
她转身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的水晶摆台相框。
摆台里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是慕江山怕她太想慕安心,所以特意摆在那里的,抽屉里还有相册,里面都是慕安心小时候的照片。
摆台里的照片是慕安心很小的时候,他们一家的合影,现在已经找不到当初的那张照片了,只剩下这个摆台。
而且,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也仅剩这个水晶摆台。
安碧蓝格外珍惜。
她莫名地轻叹一声,拉开抽屉,找出了一张慕安心很小时候的照片。
她定定地凝视了很久很久,无意识地翻过去,背面写着日期和拍摄地址。
是很多年前,在日本拍的。
照片里,小小的女孩儿笑得灿烂明媚,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颊边两个浅浅的酒窝,可爱到了极点。
这是这样看着,安碧蓝都能够感觉到当初拍照的时候女孩快乐的心情,还有拍摄照片的自己,快乐幸福的心情。
明明应该是快乐的,幸福的,为什么,她看着照片,看着看着,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呢?
安碧蓝捏着照片,鼻子酸涩,心里也生疼起来。
猛地,脑似有什么画面闪过。
手的照片滑落在地,安碧蓝着急地扑倒在地,想要捡起来,可是,脑海的疼痛却让她疼的无法思考,也无力再做其他。
安碧蓝双手抱着疼痛的脑袋,冷汗涔涔而下。
脑海,记忆碎片不断地翻过。
在海滩,很多人,她拉着乖巧可爱的女儿去游泳,小小的人儿见到大海开心不已,在前方欢乐的踩着水,洒下一串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画面一转。
她一人在海滩茫然四顾的寻找着什么,在奋力嘶吼着什么。她听不清在嘶吼什么,却能感受自己声音的嘶哑,眼泪也似是流干了,心似是被挖去了血肉,悲痛欲绝。
画面再一转。
她茫然地寻找着,麻木地走着,一步一步。心里空洞得宛若被挖了一个大洞,可是,却不甘心。那么一步一步向前,然后,海飘来一个箱子。
画面继续转。
箱子被打开了,里面一个女孩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小小的脸,满是残留的泪水。那女孩明明只有几岁大的样子,可不知为何,她脑那女孩却和慕安心的样子渐渐重合起来……
“我,我的心心……”
脑剧痛渐渐平息,安碧蓝小心翼翼的拾起地的那张照片。
照片小女孩笑的那样开心,怀里抱着一个娃娃,俏皮可爱,背景是她所在的慕家老宅。
安碧蓝哭了,眼泪无声无息地不断滑落。
她看着照片定定地凝视着。
原来心那抑制不住的疼,是因为照片的女孩,她的心心,她真正的女儿,心心!
原来,她的心心,早在五岁的时候已经离开了她。
是她的疏忽,让她彻底地失去了她的心心。
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照片的女孩,安碧蓝的眼泪不断地流出来。她想起来了,之前忘却的一切,再度被记起,一丝不漏。
包括那块玉佩……那块慕安心的身份玉佩。
可是,她却宁愿自己想不起。
那样,不会如此心痛。
深吸一口气,安碧蓝用力地擦去脸的眼泪。
即便她不知道慕安心的真正身份,也不知道那块玉佩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恢复记忆的安碧蓝,无疑是最了解慕江山的。
次她在疗养院摔倒后昏迷,直到失去记忆醒来后,那玉佩一直在慕江山手。
可是这么长时间了,慕江山从未提起。
这说明慕江山不想把玉佩拿出来,甚至,给她吃药,不希望她恢复记忆,很大的可能都是因为怕她想起那块玉佩的事情。
本来自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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