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
宇智波鼬对自己的任务毫不意外。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
被称做“忍术教授”,据说能熟练使用超过千种忍术的男人。
宇智波一族之中,堪与猿飞日斩一战的,除了宇智波止水和父亲宇智波富岳,就只有他一人而已。
上一世,猿飞日斩在“木叶崩溃”事件之中,死在自己最心爱的弟子大蛇丸的手中。
那时,人数众多的宇智波一族的族人早已化作枯骨,在木叶的地下腐烂、化作木叶这颗大树的养分。
宇智波鼬从不认为能够使用的忍术数量可以衡量忍者的实力。
一千种忍术。。。
即便是一万种忍术又能如何?
能杀人的忍术,只要一种就够了。
任务的难度在于猿飞日斩身边的暗部。
宇智波鼬在暗部工作过,对火影的护卫力量十分熟悉。
想要刺杀猿飞日斩,那么他必须踏过那名男人的尸体。
旗木卡卡西。。。
不止是旗木卡卡西,还有数十名实力超群的暗部精英忍者。
如果猿飞日斩有所防备,那么这个数字还要加上数倍。
不过,在杀死猿飞日斩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从团藏办公室窃取“九尾事件”的文件。。。
如果能够证明“九尾事件”与宇智波一族无关,那么事情还有一线转机。
“你应该很累了,去休息吧。”
宇智波富岳望着从容不迫的宇智波鼬,对儿子表现出来的沉着十分满意。
。。。。。。。。
宇智波鼬睁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身体的疲惫无法助他入眠。
父亲、团藏、猿飞日斩、旗木卡卡西、宇智波止水。。。,一个又一个的身影在他的眼前飘过,所有的压力汇成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压在他的身上,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我去上学了。。。”
门外传来佐助快乐的道别声。
看来佐助最近在学校过的不错。。。
一抹温暖的笑意出现在宇智波鼬的脸上,在无尽的压力与疲惫之中,他沉沉睡去。
。。。。。。。。
宇智波止水拖着沉重的身体在木叶的街道上缓缓而行。
他的眉心笼罩着一层灰黑色,那是体内的毒素尚未彻底清除的症状。
明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宜出门,可任务失败,小田上忍死在昨晚的伏击之中。
虽然猜不透团藏为何派人伏击自己和小田上忍,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的背后绝对不简单。
无论如何,他需要向三代火影禀报此事。
火影大楼附近的警卫数量明显比平日多了不少。
这只是明处,而暗处传来的查克拉波动和紧张的气氛更加强烈。
这令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只要火影大人还在,那么事情就还没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整个建筑内静悄悄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抑气氛。
火影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仿佛在迎接他的到来。
如同往日一样,他推门而入,然后轻轻地关上木门。
“火影大人。。。”
他的声音刻意放的很轻,虽然不想打搅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繁忙的工作,可体内的毒素仍在缓慢而有效地侵蚀着他的身体,他必须在短时间内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完整地汇报。
““别天神”。。。,不错的名字。”
一个与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截然不同的身影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黑暗的气息从他站起的一刹那将整个房间笼罩在内。
“想要用你的瞳术控制宇智波富岳,从而达到阻止宇智波一族暴动的目的,很好的主意。”
“是你。。团藏!”
宇智波止水大惊失色。
他能感受到四周许多双眼睛已经牢牢地锁在自己的身上,只要自己稍有动作,无数的攻击将会同时落在自己身上。
“三代火影大人呢?”
他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你很聪明,可惜还是太天真了。。。”
团藏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黑发少年,没有回答他的疑问。
“目前的宇智波一族,大部分人都主张与木叶开战。宇智波富岳只是一个发言人罢了。即便你用瞳术控制他的思想,说出反对与木叶开战的言语,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不试试怎么知道?”
“所以说你还是太天真了。。。”
团藏微笑着摇头,
“你要记住,首领是可以更换的。你控制了宇智波富岳,唯一的结果就是让宇智波一族推选出另外一名领袖而已。”
“事情未必是你说的这样。。。”
宇智波止水愤怒地大吼。
他的愤怒落在团藏的眼里,更像是死前最后的挣扎。
“你的万花筒写轮眼,还是在我的手里更能发挥作用。。。”
他的笑容顺着嘴角爬满半张面孔。
“虫子其实是一种非常有趣的生物。”
团藏缓缓绕过身前的桌子,一步步走向满脸愤怒的少年。
宇智波止水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定在了原地。
房间的地板之上,不知何时爬满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
“至于三代火影大人,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他已经转移到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我想你是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团藏停在宇智波止水的身前,黑色的虫子已经爬满了少年的全身,将他死死地捆住,动弹不得。
“那么,就在这里跟鼬说再见吧。不过你们很快就会在另一个地方重逢的。。。”
他举起左臂,伸向宇智波止水的双眼。
宇智波止水拼命挣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团藏的手指在自己的眼前愈来愈大。
满是厚茧的手指仿佛是一柄短刀刺进他的眼眶。
在被剧痛摧毁神志之前,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猿飞日斩。。。”
从他的口中说出一个让他死不瞑目的名字。
。。。。。。。。
“鼬。。。”
“止水,你怎么来了。。。”
宇智波鼬睁开惺忪的睡眼,眼前的景象令仿佛一柄重锤,重重地敲在他的心头。
他最信赖的伙伴、同时也是最好的朋友,此时正安静地站在他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