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太美好的清晨,这天亮的很早,公鸡还没来的及打鸣,天空已经泛白,但天空中阴气沉沉,而地上雾气朦朦。
在这种天气下,人的视线只能看至十尺有余。如果在这种天气里走在一条完全陌生的道路上,真可谓是不知来处,不知归去。
任义早已经结束了修炼,却静静地站在屋顶看着。在经历了一场不算很激烈的战斗之后,任义终于突破了,昨晚开始修炼第三层练体图,也代表自己正式的进入练体第三层。
这想来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不知怎的,任义开心不起来,心中压抑无比,心中就如同这阴天一般,阴沉沉。
“唉。”一声叹息从任义口中发出,可令任义自己都觉得惊奇的是,为什么我会发出这声叹息,一瞬间不由自主的。任义细细想来,我到底是怎么了。
纠结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果来,任义的身影蓦然消失在屋顶,再次出现却是在铁匠铺的屋内。
看着打着呼噜的牛二,还在熟睡中的骆大叔。任义烦躁的内心,安定了下来,就这样静静地盘腿坐在床上。
终于,公鸡还是打鸣了,哪怕天气不好,它也还是要叫醒人们,提醒镇上的人,要醒了。
随着这一声鸣啼,原本安静的镇子上开始喧嚣起来了,如同一下子有了生气一般,种种声音传入任义的耳中,任义细细的听着。不知为何,今天的任义对于这小镇,格外的上心。
骆大叔在三声鸡鸣后便睁开了眼,看了眼还没清醒的牛二,再看到盘腿而做的任义,更看到了任义满怀心事的双眼,便起了身子,走到任义身边,用他那特有的浑厚又能安定人心的声音询问任义“孩子你怎么了。”
任义摇了摇头,肯定又不肯定的说道“我不知道。”
骆大叔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任义想了想对骆大叔说“骆叔,您能帮我做把剑吗?”
“剑?”骆大叔有点迟疑,“是那种能杀人的剑?”
任义肯定的道,“是的,就是剑。”
骆大叔默然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随后又问向任义,“你对这剑有什么要求吗。”
任义思考了一会,此刻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我想在剑柄上刻个字,凰,凤凰的凰。”
骆大叔明白了,没有再问任义了,转身便走向外屋。不一会,外屋便传来了烧柴开炉的声音。
牛二也惺忪的睁开了双眼,见到任义还在床上,伸着懒腰对任义说了一句“你怎么还不去王大夫那里。”
任义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牛二往窗外一看,怪叫道“外面这是怎么了,白茫茫的,啥也看不清。”
任义被牛二一惊一乍的模样给逗乐了,心中莫名的郁结也消散了不少。
牛二下了床着急忙慌的去门口看看,任义随后也下了床,走到外屋,只听见牛二看着外面的天气道“我的乖乖,这么大的雾啊,什么也看不清,看来我今天不用去砍柴了。”
任义有点无语,看向骆大叔说了一句“骆叔,我去王大夫那了。”
骆大叔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火炉,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任义刚准备从牛二身侧挤出去,牛二一把抓住任义说道“小弟啊,你看大哥我今天这么闲,带上我呗,我也可以去学一学医术啊。万一我学会了,我也是受人尊敬的大夫啦,哈哈哈哈哈”
任义感觉脸上的虚汗快要流了出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牛二。幸好,骆大叔及时的出声制止了牛二的妄想。
“小兔崽子,过来给我拉风箱。”
牛二登时乖乖去拉着风箱了,眼中还充满渴望的看着任义,希望任义能救他一把。
任义假装没看见牛二殷切的眼神,低着头走了出去,把门关上了。
走出了铁匠铺,看着雾蒙蒙的小镇。原本清晨热闹的街巷,此刻竟显的冷冷清清,只有三两个模糊的身影从在雾中穿梭。
任义紧了紧自己的衣袖,一步踏入,再回首,竟看不清铁匠铺的样子,只能看到个轮廓。
………………
任义走到了王大夫屋前,屋内传来杵声,想来王师傅正在用药杵捣药。
轻轻的敲了敲房门,屋内传来王大夫的声音“门没关,进来吧。”
任义推门而入,王大夫正坐在草床上捣着药。
见任义到了,王大夫放下手中的东西,示意任义坐到自己身边来。
当任义坐下后,王大夫双眼饱含深意的看着任义,任义感觉自己一眼就被看穿了。
看了一会,王大夫这才说道“小友心神不宁,可是有心事?”
任义无言,只因自己也不知晓原因,从早上便觉得哪里不舒服,究其原因,又无从谈起。
见任义不说话,王大夫也不再追问了,而是将捣碎的药交给任义,指了指药罐说道“今天你首先要学的就是煎药,你先试试吧。”
任义有点吃惊,本以为会从理论知识学起,没想到竟学煎药。
纵然有疑问,但任义也没有反对,接过王大夫手中的药草,拿起药罐,直接放了进去,燃起药炉竟是要干烧。
王大夫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任义,口中问道“你从来没有煎过药?”
任义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自己仅仅是对药草有所了解,而实践知识,可能还不如牛二。
王大夫有些苦笑不得,将任义拉回草床上,坐了下来,对任义说道。
“之所以药草需要煎煮,其作用是释放药草之药性,使之易于人体吸收,没有人会拿着树枝直接生吞,因为那样做没有用,哪怕是灵药,也要练化成丹,而这练化的过程就是释放药性的过程,凡医称之为煎药,而修士称之为炼丹。”
任义听着王大夫细细道来,任义早就察觉其不是平常之人,定然对于修者有所了解,否则怎会有一株二品灵药,相赠与任义,想来在王大夫心中,已然认为任义乃是修真者,只是任义本身有些特殊。
王大夫的话任义听的很认真,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基础的认知,而任义恰恰就缺少这些认知,他对于这个世界知之甚少,对于修者也知之甚少,他需要对这个世界构建出一个最基础的世界观,不然某些心智高深之辈会一眼就识破出任义的特殊,将来什么时候被抓走研究都不足为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