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区内漆黑一片,座椅整齐摆放,舞台上的红帘垂如瀑布。青青将夜明珠扔到御魔头顶那水晶吊灯中,御魔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跳个不停。
风傲寒“如果不是处男站在那地方会怎么样?”
青青:“轻者鼻血膨胀,重者脚底如焚。”
风傲寒看了一眼如坐针毡的风御魔。“了解了解。那有没有化解之法?”
御魔“爹,你来,你来,这玩意我驾驭不了,太烫了!”
青青:“现在反悔晚了,出不来了,我给你点东西降降温吧!快脱鞋。”
青青将一个白玉药瓶交给风傲寒。御魔脱下鞋子,本以为光脚会好受一些,谁料脚心贴地毯,如同脚心贴趾压板一般无法言表。御魔双手散出杀气,他用力一吸,一把凳子进入阵中,御魔站在凳子上,这才免于遭罪。风傲寒顺着舞台的柱子,一溜烟就下到地面,他将这药瓶扔给御魔。
风傲寒“涂于太阳穴即可!”
御魔“你耍我吧!这玩意应该涂脚底板吧?”
风傲寒“下面根本没有火,汝觉得烫,是因为阵法让汝产生了一种幻觉。涂在太阳穴即可。”
风傲寒回到幕布前面,他双手捏住绳子,单脚轻轻一跃,用柱子当垫脚点,只听三脚踢柱之音,风傲寒便回到了房梁上。青青看着风傲寒的腿,笑了笑。
青青:“不知是哪家的神仙,竟然将你的脚治好了!”
风傲寒:“尚未痊愈,吾强行忍着了。”
青青:“把这个红布披上,免得被发现。”
风傲寒点点头,接过那红布,一男一女就这样躲在红布下方,房梁不宽,二人共盖一块布,难免会碰到肌肤,风傲寒看了看身旁的青青。面具遮脸,一双眼睛却在暗送秋波,风傲寒立刻扭头不看青青,一心只看御魔。
青青“开始吧!”
御魔双手将袖子甩到身后,摆开架势,眼中放光,那身段,那架势,那神态,颇有点练家子的把式。
风傲寒:“看不出这小子,还真是有点角儿的样子!”
御魔心想“唱什么好了?对了,这金镶玉上面有字。”
玉手镯内侧用金子精雕细琢,密密麻麻写了一堆古字。御魔将那手镯里的字,逐一翻译,片刻后他满意的点了点头。风傲寒看着御魔这慢吞吞的,他有些着急,他本想大唤一声风御魔,谁料这时,御魔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
二人本以为这个家伙是准备唱一段蹩脚的黄梅戏曲,直到这家伙一开口,风傲寒差点从房梁子掉下去。御魔唱的是地球古代女子唱的小调子,风傲寒这是第一次听儿子唱歌,他不曾想过,儿子竟然如此有本事!
御魔:“清泉难了断,江河海里乱,本是同源,不能圆,水流终乱窜。”
青青:“棺材里有一本日记,我倒是看完了,我知那家伙喜欢会唱曲的小哥哥,这次算是设好埋伏了。”
风傲寒:“那为何要处男?这个?”
青青”地毯下面的符咒,太过阴邪,不是纯阳童子,就没有纯阳护体,必定受不住那煎熬。你看御魔就是一个反面教材吗!”
风傲寒:“到底是孰人发明的这个阵法?”
青青捏紧拳头“我的阵法有什么不好吗?”
风傲寒:“诶,汝说御魔唱的这是什么啊?”
青青:“算了,饶了你了。”
御魔摇摇头,他觉得这曲子该更悲一些,他准备重新唱。这时,他心头突然浮现出一首曲子,在御魔的印象中,他从未听过这曲子,此曲突然浮现心间,御魔有些摸不着头脑。御魔觉得此曲悲凉,不想那么多,他一边唱一边跳:
“清泉难了断,江河海里乱,本是同源,不能圆,水流终乱窜。”
“落花难回庵,江湖没有岸,本是同甘,不能甘,花死难复燃。”
“赐婚难实践,金碧辉煌天,本是所得,不能得,白活天地间”
“玉碎瓦难全,金戈铁蹄间,本是相见,不能见,泪眼唏嘘间。”
御魔心中突然燃起一股热劲,他的双臂开始抖动,他跳起了舞,他宛如一位身经百战的舞蹈大师,一对水袖被他舞得有模有样,刚柔并济,似云,似风,似狂龙大江。不知为何,唱了那一首小曲,御魔的心也跟着悲凉,他此刻就想用舞蹈宣泄自己的情绪。
“嗖!嗖!”两声短响,两根红绸破门而出,拍卖区的大门被红绸击碎,木块四溅,门钉翻飞,一女子踩着红绸径直往御魔这里滑来。那女子一身红纱,她用戏腔回应着御魔的唱词。
“镯断金可镶,”
“凤折龙归江。”
“陨魂回故乡,”
“棺中女儿香。”
青青急忙盘腿而坐,举红纱的任务落到了风傲寒一人手中,他将红纱举着盖在青青头上。青青闭上双目念叨着咒语,那地毯下的符咒,开始慢慢生效。
御魔看着眼前的冷艳女子,心中思绪万千。御魔突然嘴唇颤抖,双眼发懵。
风御魔:“你是何人?你怎么知道手镯上的诗?”
御魔捏着金镶玉手镯,傻愣愣的站在地毯中央,那女子直接从红绸子上,一跃而下,红纱拂过御魔的脸庞,接着落在地毯上。
女子十分轻佻的坐在木椅之上,她翘腿而坐,裙子开衩,有些暴露。一对玉足未穿履,腰间红绳系珠翠,露出半截斜香肩,黑发如墨肩上垂,一颗丹唇红似火,一对媚眼勾人魂,一把玉梳插发髻,肌肤净如鬼,指甲如柳长。
风傲寒在心中说道:“吾本以为是一只有断袖之癖的千年老僵尸,没想到竟是个貌美冷艳的女人!”
渡魔书与风傲寒来了一个心电交流。
渡魔书:“貌美冷艳的女人,你怕是看上这女僵尸了!”
风傲寒“吾有荷婉妗就够了,哪里容得下这个女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