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靠在电梯间里,脑海中仍回想着在茶屋的点点滴滴。流樱川排在队伍里回过头来向她微笑,他唇边的那朵笑容真的好像好像曾经的简政一。他们两个坐在窗边,喝着奶茶,吃着老板赠送的小点心,空气中荡漾着温暖的回忆的味道。
流樱川和斯人谈起了他的读书经历,他小学毕业以后就被父母送到国外读书,而斯人也聊起了学生时代,那时候她和她的朋友经常来这里喝茶,而她的那个朋友很像流樱川,听到这些流樱川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而斯人却轻轻地笑了,她觉得没关系,其实她早就知道,那样美好的男孩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太过美妙的梦,而梦早晚都会醒来。少年的简政一已经消失在时间的洪流里,再也找不回来了。
流樱川只是长的像而已,但是在他身上让她又看到了简政一淡淡的影子,好像又回到了少女时代,陪在她身边的依旧是那个压在她心田深处的俊美少年,这些就足够了。
“乔小姐……。”安妮在看到斯人时霍地从椅子上坐起来,一副见到救兵的样子。斯人仍旧很礼貌地问,“现在欧总有时间了吗?”,安妮看了看办公室,迟疑地说,“欧总就在里面……。”,斯人向她点点头,径直向办公室走去。
打开门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斯人微皱了下眉,迈步走进去,地板上狼藉一片,都是碎玉碴子,她弯身捡起了地板上的一张照片,是她的,背景是东源超市,她穿着东源制服,靠在柱子上低头敛眉在想着什么。这张照片连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应该是在她和欧阳洛初识的时候,那时星星泪的剧组来东源取景拍戏,应该是谁不小心把她照了进去。
欧阳洛生日的时候她曾送给他一件雕龙玉件和一件玉制镜框,那时候她并不知道送给他什么作生日礼物,就随便在商场里挑了两件玉制工艺品,没想到欧阳洛会特别喜欢,说要把两件东西都放在办公桌上,那样天天就能见到了。而现在这两件礼物都成了欧阳洛的撒气筒。
欧阳洛已经喝了不止一瓶酒了,他手里抓着空酒杯和瓶子,人却伏在了桌子上,斯人轻轻走过去,他却突然说,“出去。”,斯人没动,他爬起来给自己倒酒,一口灌下去。
“她走了?”他突然笑起来,“连这点时间她都不能等……因为他在家里等她……。”接着倒酒,酒有一半洒在了桌子上,当他的手抓住酒杯的时候,她按在了他的手上,“别再喝了……。”,如同电视里的慢镜头,他缓缓地转过头来,仿佛不能确定是她,眼睛微微眯起来,“你……是谁?”
“我是斯人。”
欧阳洛指着她哈哈大笑,“你骗我?你是安妮……你是我的秘书,别管我……出去……。”
“我不是安妮。”斯人大声说,夺过了他手里的酒杯,“为什么喝成这样,你怎么了?”
“给我。”欧阳洛冷了脸,虽然醉着,但发起怒来仍有余威,斯人心里颤了颤,把酒杯藏在身后,“不要喝了,一点也不像你。”
“给我。”
“不。”
“给我。”欧阳洛扑了过去,斯人被他压在了身下,她挣了几下,他太沉了,因为喝了酒,连呼吸都粗重起来。他带着血丝的黑眸盯着她看,好长时间他才叫了一声,“宝宝?”
“洛,你下去,你要压死我了……。”
“宝宝。”欧阳洛蓦地捧住她的脸,“是你吗,你不是陪着林锐吗,怎么会来找我?你喜欢林锐对不对?你从来都没把我当成你的男人,你是为了小宇才嫁给我的,所以你从来对我都没产生过一点感情……。”欧阳洛的眉紧紧揪起来,酒精让他不再设防,真情流露的痛苦神情让斯人的心震动了。
“不是……。”她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自然而然的想去抚慰他。
“可是为什么你对我那么冷淡,对他却比对我好一百倍,这只能说明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不,我又不是冷血动物,虽然并没想到要嫁给你,可是毕竟你……。”毕竟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是她的丈夫,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看到这样的他她还是会心痛。
他吻住了她,手从衣服里探进去。
“洛,别这样,我还没洗澡,身上很脏……。”
“我带你去洗澡。”很奇怪,此时这个男人虽然身上仍残留着醉意,但酒气已经去了大半,他抱起了她,把她扔时了浴间硕大的温泉池里。脱去了彼此的衣物,斯人不会游泳,只能紧紧地缠住他,他的手在水里抚过她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然后深深地进入。
水的阻力却加深了快感的堆积,他们还是第一次在水里做,她纤细的腿水草一样缠在他腰上,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胸脯贴在他的胸口不留一丝缝隙,在水里她柔弱娇嫩,而他是她唯一的支撑和依靠,他喜欢这种感觉,他每一次冲击都让她不停地颤抖,水花飞溅,落在她的脸庞,随着她的娇泣不停地滚落,如泪珠,如珠露……
他把她放进了沙发,她浑身都湿漉漉的,他也是,刚才在水里他太过激烈地索取,让她几乎没法承受,现在她的身子软软的像一团云,脸颊娇柔地浮着淡淡的粉,身子交叠在她的身体上,比刚才温柔了许多。一点一点侵占她的空虚。
“宝宝。”手指在她的唇角轻划,“叫我,快叫我。”
“洛……。”
“现在只想着我,不许想林锐。”语气很霸道,却那样孩子气。
“嗯……”
“不许想林锐。”欧阳洛捧起她的脸,“回答我,嗯?”
“嗯,我……不想他,只想你……。”斯人的手指抚上他英俊硬朗的线条,轻轻地承诺。欧阳洛俯头吻上她的嘴唇。
套间的门被轻轻拉开,斯文的男子站在门边,沙发上风月无边,爱人间的轻喃都被他收入耳内,脸上并无半丝波澜,看了一会儿,他轻轻地带上了房门。坐在外间的沙发上,为自己倒了杯红酒,一仰头全都灌了进去,喉头热辣辣的,唇角泛起自嘲的弧度,第一次这样喝酒,以前他曾嘲笑这种喝法如同牛饮,而今他什么都尝试过了。和另一个男人共享一个女人,他曾经坚信没有什么会比三角形更稳固,现在他开始不自信,无处不在的嫉妒是否会冲垮这道他们精心筑起的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