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莆定的袁秧,堪堪又被他揽在了怀里。
跟他一起,怎么总是出状况,一定是自己太激动了。
袁秧千头万绪,呆呆看着他!
他高高在上,望进了她的黑眸里,一时也忘了要放开她。
夜色太美,惹了祸,两人都有点呆傻了。
偏生这一幕,好死不死的撞入了深夜前来想要翻墙的四爷眼里。
四爷本不肯拉下脸过来找袁秧的,无奈,躺在枕云阁里的檀木大床上,没有了软绵绵的身子抱着,他无敌的空虚寂寞冷,他睡不着!
翻来覆去到深夜,还是禁不住想念,夜半驱马来,准备翻墙,入院,香玉搂满怀。
万万没想到,香玉搂在了别人怀里!
半夜三更,这一对狗男女!
四爷胸口大火,熊熊的燃烧着,五脏六腑都仿若在烙铁上烤着,心尖上一把刀插着,连呼吸一下,都锥心般痛!
他堂堂四爷,对一个女人至此,可她,日日夜夜,就知道招惹男人!
把他的话全当耳边风!
他恨不得一马鞭抽过去,把他们骨肉剥离!
可,那女人,她还怀着他的孩子!
都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她竟然,还朝思暮想,夜夜想着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她到底想要怎样,才肯踏踏实实的,眼里只望着他,只跟着他!
她真的想要那该死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
念头至此,傲娇霸道的四爷,忽觉全身一阵无力,这种深深的无力感仿若刺疼了他心底深处的某一处角落,翻涌出一阵锥心刺骨的疼。
猛的一夹马腹,怒扯缰绳,小黑前蹄抬起,半空一个虚蹬,后足发力,往前一跃,旋风一般奔了出去。
堪堪擦过两人的双肩,卷起一阵狂沙细尘。
薛飘大手一抬,把袁秧堪堪护进了自己怀里。
本是怒极而去的四爷,忽然被他这个动作,刺红了眼。
“何人在此,敢挡爷的道!”
随着夹霜带冰的怒吼声落下,一匹高大威武的黑马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两人错愕的抬眸。
还没反应过来,一柄雪亮的软剑猛然挥出,直直架在了薛飘的颈脖间。
冰凉的软剑,在黑夜里,翻着寒光,剑锋逼人!
袁秧吓呆了,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挡在了薛飘的面前。
四爷睚眦欲裂!
这女人,为了他,连死都不怕了!
他们才认识多久,她就爱到能为他去死了!
胸膛突突的跳着,他连紧握着软剑的手都抑制不住的发着抖,一下一下,传到剑尖上,渗人的很!
袁秧第一次见爷暴怒成这样!
她从来没有见他使过剑,可今天,他却剑指薛公子!
都是她,都是她害的薛公子。
她又痛又急,看着根根青筋暴涨的四爷,连心尖都发着抖,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含泪叫了一声“爷”
四爷看都不看她一眼,凛冽的血眸只盯着薛飘。
薛飘倒是没有半分惊慌,抿唇道,“四爷怒气哄哄是为哪般?”
“薛公子夜黑风高,调戏良家妇女,爷替天行道!”四爷切齿一声,手上的软剑,又更往前了几分。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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