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火地鼠属于士品高级魔兽,对于树上的两人来说,这样的实力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但树下的几人,除却奂琅和郑修是六阶武士外,其余人实力大多在三四阶,共同应付起来虽说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想要赢,还是有些难度的。
眼看着这只浑身火毛倒竖的大耗子一口接一口的将火团吐向江皖鱼,而奂琅一直苦于应付那条灵活如鞭的长尾巴,无暇分身照顾她。
郑修冷眼瞧着,只顾着结出一个又一个水平不怎么优秀的攻击法阵来拍在大耗子身上,造成一些不痛不痒的伤害来。
束云白趴在树上,看的直生气。
吵架归吵架,自己未婚妻都快撑不住了就不能照顾着点吗,什么度量。
正想着,就见江皖鱼好似力竭一般向旁边歪了歪,正赶上一个火球迎面飞来。
“皖鱼!”
奂琅率先察觉到到江皖鱼的危险处境,情急之下双袖一甩,一道冰蓝的光线划过,王品法器万华飞霜脱手而出,在空中碎成片片雪花状暗器,乱哄哄向着火球打去。
许是她战了许久也有些疲惫,那一大片雪花在吞噬了火球之后,居然去势不减,继续向着江皖鱼兜头撒去。
“啊!!”
王品法器的威力可比那士品魔兽吐出的火球要有杀伤力的多,江皖鱼腿软一时动弹不得,只一边惊叫着,一边本能的闭上双眼。
电光火石间,她感到一只温热的大手擒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扯,身侧,万华飞霜片片砸下,瞬间割裂灼热的大地。
“皖鱼!”
奂琅也吓了一跳,差点分神被大耗子的尾巴扫中。
她抖了抖袖子,万华飞霜又汇聚成一片精巧的琉璃花瓣来,安静的被收起,仿佛从未对谁造成过任何威胁。
“阿修......”
刚刚那突如其来的生死一瞬让江皖鱼愣了很久,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还被郑修扯在怀中,她瞪着一双红彤彤,水汪汪的眼睛依依看着情郎,痴痴道,“你,你不生我的气了?”
郑修抿唇,抓在江皖鱼藕臂上的大手紧了紧,一边捏起一个法阵挡住大耗子的灵力攻击,一边哑声道,“我不生你的气,你只是不懂我罢了。”
闻言,江皖鱼的眼中迅速泛起一层浓浓的水雾来,她咬咬牙,挣脱郑修的手,向旁边挪动了几步,双手运起灵力形成一道防护罩来,堪堪抵着大耗子的攻击,无声啜泣。
啧......
树上的小果子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脸,凑到冯烈儿耳边小声道,“你把那个耗子打死算了。”
凭什么?
冯烈儿没回答,无声的斜了一眼,束云白居然看懂了她的意思,忍不住皱起小鼻子,伸出两只手指,做了个挖的动作。
冯烈儿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表示士品这种内丹她已经不稀罕了。
那怎么办......
烈姑娘的唤金灵弓是最好的偷袭武器了。
虽说她可以用绘香簪来控制住大耗子,但依照士品高级魔兽的皮厚程度,她就是控制的再完美,下面那些人都够呛能在人家身上打出哪怕一个小坑来。
摸了摸怀里的小妹噗,正犹豫着要不要干脆把它扔出去解围算了,突然,一道蓝色身影斜地里冲出来,伸手洒出漫天花粉。
束云白定睛一看,乐了。
竟然是束天蓝。
也不知她拿里得来这一把绵绵花的花粉,叫她这么一招裹挟着灵力的天女散花,竟然连带着奂琅众人都一起无力的瘫倒在地。
厉害了......居然还是上品绵绵花。
束天蓝自然是不知道自家妹妹此时正在树上饶有兴致的看戏,她先是踢了一脚动弹不得的熔火地鼠,随即从随身背的小布包中取出一把小尖刀来,利索的剜出内丹。
许是觉得内丹上血淋淋的不太好装,她随手扯了就近一人的裙子边下来,仔细擦拭干净,这才满意的装进布包里。
“你......”
不知怎的,此时的奂琅竟然还有力气发出声音,眼见着自己奋战多时的魔兽被别人剜走内丹,她咬着牙,艰难吐出几个字来,“给我放下。”
束天蓝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趴伏在地的圣女,嗤笑一声抬脚就要走。
“等等!”
奂琅咬破舌尖,勉强恢复一些力气道,“平日里胡乱欺负别人也就罢了,今日这内丹,你必须给我留下。”
“胡乱欺负别人?”
束天蓝挑眉,轻蔑道,“他们非要来碍我的眼,你倒怪上我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奂琅喘了口气,咬牙道,“皖鱼她们几个与你那妹妹有过节,你就变着法儿的替她出气,我怎么没听说,你们束家两姐妹感情居然这么好?”
“哈哈,”闻言,束天蓝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敷衍的扯了扯脸皮,吐出两个字,“有病。”
随后,她再不管奂琅如何威胁,随意搜了几个人的身,拿了几瓶上好的伤药转身就走。
“束天蓝!”
奂琅咬碎一口银牙却无可奈何,只得继续耐着性子趴在地上,等着药性慢慢过去。
“你姐?”
冯烈儿用胳膊肘轻撞束云白,饶有兴致道,“没听你提过啊。”
嗯,我也有些意外。
束云白看着自家长姐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复杂。
来到南元大陆的第一天,她就遭遇了这个长姐明目张胆的算计,但此后的束天蓝一直顾着要去皇城修习,两人反而没了什么交集。
再见面就是新生挑战赛了,她还清楚的记得束天蓝嚷嚷着讨厌江皖鱼的钗,将她打了个头破血流。
后来......
在心里掰着指头算了算,束云白突然觉得,这个束天蓝好像......真的有些奇怪。
看着冯烈儿仍旧一脸八卦的等她开口,束云白咧了咧嘴,尴尬道,“那个,我家长姐不怎么喜欢我的,可能是奂琅误会了。”
嗯,一定是误会了。
看着下方被剜去内丹,死的不能再死的熔火地鼠,束云白搓了搓小手,有些惋惜道,“你看,这颗内丹其实能卖不少钱呢,就这么被我家长姐挖走,有点可惜了。”
“拉倒吧,”冯烈儿美目一挑,轻轻斜了束云白一眼道,“你还是想想,要怎么收拾那个丫头吧。”
“啊?哪个丫......头。”
束云白一愣,顺着冯烈儿的视线望去,就见远处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逐渐靠近,居然是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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