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阴雨连绵却又有些凉意的黎明之前,古堡外,五米高的石柱之下杜比静静远眺。随着汽车引擎声启动,杜比的眼神也默默的随着汽车身影拉长直至消失。
余光隐隐约约感受到一阵锐利的光束移动,时而敏感,时而跳跃不定。吉娜走近窗沿,倚靠一旁,纤长的手指轻轻撩起纱帘瞟了一眼窗外。
天,灰蒙蒙一层,伴着雾气阴霾将古堡层层包裹。周围与往常一般,安静,死寂。杜比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恰巧又在此时,吉娜眼神掠过他死灰般的背影之时扭转神来。当仰视一眼锁定了纱帘背后的暗影,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习惯性的笑容。
“笑得那么难看!他真是个怪老头!~”
杜比的笑容很僵硬,五十几年不变,就连脸上的肌肉走向都没有发生过改变,区别只是在岁月流逝而在杜比脸上留下的皱纹而已。当然,她不过是还不习惯杜比是个日渐苍老的异体。
吉娜颇感不适,抖了抖手指,在杜比的一瞥后匆匆从窗沿后退却。她随意的披了一件亚麻色水波纹披肩裹着身体,赤着双足快步走进书房。
“只差最后一个贡献者的血液供给“你”就能苏醒了~”
心中充满了期待,激动的情绪充斥了她整个神经。原来吉娜飞奔至书房之后便进入书房内的隐室,而这间隐室恰恰又是隐藏在书房巨大的画像之中,甚至是吉鲁也不曾知晓的秘密之地。
只见,隐室最里侧一束幽暗却又灵动的紫光照耀在一张暗铜色的架子上,那之上,一株如幽冥火焰般的火种冉冉而升。奇怪的是,火种光亮虚暗,闪烁不定,并不时呈现出淡蓝的火星,岌岌可危即将熄灭。
就在吉娜低语过后,便看到她手中多了一枚装满赤红血液的针管。血液殷红淳淳流动,仿佛还残留着生命律动。吉娜显得非常小心谨慎,周围一切静止,就连呼吸和心跳都暂时停止一般安宁。当流动的血液沿着针管缓缓滴落在虚暗的火种上的时候,怪异的现象发生了。刹那间火种陡然,迸发出激烈的火焰灼烧,并发出呲呲的嚣叫声。
“对不起,我差一点误了时间……”吉娜的嗓音有些颤抖,眼神中溢满失落与自责。
仿佛注入了新生命,火种变得明艳而灼烫,就连焰火也变得盎然稳固灼灼其然。“它”似乎听懂了吉娜近似忏悔的言语,流露出艳丽而耀眼的蓝焰,焰火扑闪扑闪,灼人的虚焰迅速扩散笼罩在吉娜头顶上方。
“谢谢你~相信我,最后一次绝对不会发生任何意外了!我发誓!……”
吉娜信誓旦旦,仿佛她面前给予承诺的并不是一团火种,而是让她畏惧和敬仰的神。事实上,没有人知道她所做的一切,甚至是连她的哥哥吉鲁也不曾怀疑过,她竟偷偷饲养魇魔的种子。……
今天将是安静的一天,用过午餐后,也不见来访者。吉娜有些急躁,来回踱着步子穿梭在长长的走廊,淡然的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变化。期间,杜比几次经过,当然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言语交流,哪怕是淡漠的只言片语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