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姑媱城外,正道众人在那商议接下来的事情的时候,两位进入断魂山中求援的掌旗使也是分别来到了山中的圣殿和寒堂。
圣殿和寒堂都在断魂山中,只是两者在山中的位置以及在冷月教的地位则是天差地别,而吴沧海和蔡琼月两人来到圣殿和寒堂是得到的对待,也是各不相同。
圣殿和寒堂都在断魂山中,只是圣殿所在的,乃是望月峰,而寒堂之所在,则是恨天谷。
那望月峰便是姑媱城背后依靠的那断魂山的山峰,高耸入云,不可仰望,是整个断魂山乃至整个云岭中最高的一座山峰,向来被冷月教的教众们称为最接近月神的地方。
这望月峰既然是最接近月神的地方,那专门为供奉月神而建立的圣殿,自然就是在这望月峰的最巅峰了。
至于那寒堂所在的恨天谷,则是和那圣殿恰好相反,乃是就在望月峰脚下的一座常年不见天日的深谷。
若是以姑媱城所谓的位置为地平的话,那寒堂所在的那恨天谷少说也在地平之下数十丈,加之四周都是高耸如云的山峰将山谷层层围住,阳光根本无法直射进来,故而当真是常年不见天日,一年到头都是阴沉沉的,气温也是比起外界要低上很多。
当初仇一艳在掌握冷月教的大权之后,之所以将寒堂设在这恨天谷中,自然便是有着惩罚那些被发配进寒堂中的人的目的,自然时不会选择一个多好的地方。
那吴沧海和蔡琼月两人在从把守严密的密道进入了断魂山中之后,不久便是在那望月峰下分开,一个是向山往圣殿而去,而另一个则是往下,一路直接去了寒堂。
其实,不论是通往圣殿还是寒堂的道路,都是一年到头极少有人走的,只是,寒堂和圣殿两者在冷月教中地位的不同,造成通往这两个地方的道路,也是有着天差地别。
通往圣殿的道路,虽然是需要一路高攀,但是在冷月教常年不止的维护之下,却是修得极好,一阶阶台阶直通峰顶的圣殿,一眼望去,就好像是一条通天之路很在眼前一般。
若是将通往圣殿的山路看作是往九天之上去的阶梯,那么下到寒堂去的那路,就好比是直通九幽地狱的死亡之路了,同样也是在山崖之上开辟出来的山道,但是通往恨天谷的山道,就只剩下一条只能够刚刚容纳一人行走的羊肠小道,不要说是宽大的阶梯了,能不能一直走下去,恐怕都是两说。
蔡琼月虽然也是有着气境的修为,但是走在这弯曲陡峭的山道之上,感觉这脚下从那雾茫茫的阴暗山谷之中透出来的寒气,不由得是从心底生出一股凉意来。
这险峻的山路自然是并不放在蔡琼月的心中,真正让昂蔡琼月担心的,还是那恨天谷中的人。
这恨天谷中的,都是被教主仇一艳发配进来的人物,一个个的都是为教主所嫉恨的人,而他们对于将他们打入寒堂的现任教主仇一艳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的感觉。
此刻蔡琼月心中的担心的,无非是有两点。
一个,是能不能从这寒堂之中求的救兵。
这寒堂之中,高手自然是有不少,寒堂之中的高手不说全都出来,哪怕是能够出来一半说,别说解除此刻冷月教的危局了,就是将那些正道前来的高手一一剿灭,也绝对不是说很么问题。
只是,这寒堂之中人身份都很是特殊,对于虽然他们对于冷月教还是有着感情,不愿意背离,但是对于教主仇一艳却是有着很大的怨恨。
寒堂并不是一个强制性的关押场所,被仇一艳发配进入寒堂的,都是自己也愿意留在寒堂之中的,并非受到强制性的约束。所以,从这一点说来,可以说这些寒堂之中的人,他们只是对教主仇一艳有意见,但对于冷月教却是仍旧有着极深的感情,否则也不会选择留在这寒堂之中承受那不见天日的痛苦,早便是一走了之了。
所以,若是从这点来看,眼下作为冷月教圣城的姑媱城形势危急,向着寒堂之中的高手求援,他们应当是会出手相助才是。
只是,这毕竟只是理论上的说法,真正的情况会是怎么样,谁又能知道呢?
寒堂之中的人确实都是对冷月教有着极深情感的人,但一个人常年待在这没有人气不见天日的环境,想要一成不变的保持正常,恐怕是比登天还要困难。而在这寒堂之中的人,至少都是被困了有数年之久的,这么长的时间,谁知道曾经的那些人,如今又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这便是蔡琼月的第一个担忧,害怕如今寒堂之中的那些人,早就不是曾经那些对冷月教一心一意的前辈们了,对于姑媱城的危机,恐怕也是会袖手旁观,不加理会。
当然,这只是蔡琼月的第一个担忧,至于那第二个担忧,自然就是害怕自己冒然进入寒堂之中求援的事情,等教主回来被教主知道,可能会惹来教主仇一艳的不满。
正如冷月教中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样,蔡琼月之所以能够年纪轻轻便是当上了北云旗的掌旗使,除了她蔡琼月本身的努力之外,更大的因素还是教主仇一艳对她的赏识。
这也是宁洪山和百里空最终会选择她进入这寒堂的重要原因。什么将功补过,不过都是假话,宁洪山和百里空两人也是害怕自己这个决定会引来教主仇一艳的不满,这才挑了一个在他们看来和教主仇一艳关系要深一些的人进来。
在他们看来,蔡琼月得到仇一艳的看重,和教主有着不浅的关系,教主回来,即便是对他们的这个决定不满,但是看在那蔡琼月的份上,说不定也就不去追究了。
只是,宁洪山和百里空等人都知道蔡琼月得到教主的看重,却不知道,蔡琼月本身甚至连教主仇一艳的真容都没有见到,便是仇一艳戴着面具的样子,也不过只见过一两面,话都不曾说过,又能有多深的关系?
在蔡琼月看来,自己之所以能够得到教主的看重,无非还是因为教主仇一艳本身也是女人,故而才多看重自己一眼。
只是,这样的话,她自然不能就这么和其余的人说去。
眼下,自己被冒然的进入了这被视为禁忌的寒堂中来,恐怕已经是犯了教主的忌讳,就凭借教主对自己的那一点点看重,能够抵消自己这行为引发的教主的不满么?
蔡琼月很是担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