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晋鹏满意的笑笑,又搀扶着老村长走了出去,“村长,我早和你说了,不必担心。张安的划分类别虽然是我都没见过的,但只要能救人,那便就是医师不是?”
“是,医尊大人所言有理,是老夫愚昧了。”老尊长颤颤巍巍的走开了。
张安还是被这群大妈们围着,说什么也不肯放他离开。
“婶婶大妈,真没有了啊。没有薏苡仁,你们就是杀了我,我我也熬不出来了啊。”张安快要崩溃了,这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尹棋再次从一间民舍走出,瞧着张安被村民们紧紧围着,还以为张安在被人找麻烦,急忙冲进人群,大吼道:“你们不要为难我世叔!有事冲我来!”
“我们不管,这粥如此奇效,你起码得再给我们熬个三四锅。不然,我们可不会轻易让你走哦。”大妈们一人拽着张安的一个衣角,死活不肯让张安离开。
总算是挤到了张安身边,尹棋问道:“世叔,不就是熬锅粥吗?你给他们熬就是了,我还以为你被村民们打了呢,急死我了。”
张安一脸生无可恋,“熬什么熬啊,没有薏苡仁,你让我用命熬啊。”
“喏。”尹棋从纳戒中倒腾出俩大袋,“不就是薏苡仁嘛,我这多的是。”
张安瞪大着眼望着地上的薏苡仁,“你在身上藏这么多薏苡仁干什么?!”
尹棋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笑了笑,“嘿嘿,上次闵钰买了些给我尝,我还觉得挺好吃的,就存了俩袋在纳戒里,没事就当零食吃,解解嘴馋。你可别跟我爹说啊,他要是知道我把药材当零食吃,会骂死我的。不过,我倒不知道,薏苡仁还可以破瘴气之毒。”
“天啊,这玩意儿,吃多了会妨碍消化的,你以后还是换个零食吧。至于能辟瘴气之毒,那是对一般瘴气有效。而这片瘴气,其中还参杂了魔族的毒气,所以光用薏苡仁是没什么作用的。我在熬制的粥中,还加入了这个。”说着,张安从纳佩中摸出了一株指节大小的白色五瓣小花。
“这叫白花丹,对肿毒恶疮那是极其有效的。不过,这个花在靠北边的掬月王国难以存活,就这些,还是当时我在刚进天恩城时,去药材铺里买的。”张安解释道。
尹棋拱了拱手,“世叔又让我涨知识了。既然薏苡仁也有了,世叔就给他们好好熬粥吧。问问再去另外几户人家看看。”
尹棋再次挤出人群,朝着这条街剩下的几户人家走去。
张安望着这口大锅,又看了看四周围观的大妈,“薏苡仁也有了,那我便再给你们熬一锅。大妈们,婶婶们,真不是我不愿意多熬,我刚刚也说了,薏苡仁吃多了,会导致胃胀,影响食物笑话。所以,你们最多最多,也只能给大叔们喝一碗了。”
“哎哟,好哩好哩。后生仔,你快熬粥吧。”大妈们催促道。
张安苦笑,“那行吧,婶婶们稍等。”
张安再次点燃火堆,耐心的熬着粥,不一会儿,清香再次飘满大街。
“哟,不是来救人的吗?怎么还熬起粥了?王婶,你手里端的是啥哩?”
“李婶啊,有位了不起的后生医师,在村头熬粥哩。好几家喝了,听说都见效了,这不我也赶紧去盛了一碗嘛。对了,你家汉子不也中了那瘴气吗,你也赶快去端一碗吧,去晚了,可就没了哩。”
“这样吗,那我得去找个大碗了。多谢王家婶子啊。”
没多久,张安支起的大锅,就被村民们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围得水泄不通。
那十二位医师,也被村民劝得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他们还揶揄着,怎的堂堂医师,开的药还不如人家熬的一碗粥来的有效。
尹棋望着考牌上的七道刻痕,朝着身边的闵钰问道:“闵钰儿,你考牌上有几道了?”
闵钰无奈的摸出考牌,苦笑道:“我才五道呢。张安这一碗粥就是一道,我们怕是没得希望夺冠了。”
“嗨,世叔夺冠正好啊!”尹棋笑道,“照世叔这架势,我们怕是可以休息咯。”
张安又已经熬完了两锅,实在是有些累了,望着村长住处阳台下傻站着的十二位医师,张安有些悻悻的想到:“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张安才失神这么一会儿,就有人催促起来了。张安转头瞧去,还好,已经没有多少人了,熬最后一锅,应该就完事了。
黄崇格酸的不行,朝着身边的吴孝典抱怨道:“吴医师,这小子踩了狗屎了吧。凭什么大家都情愿去喝他的那什么破粥,也不愿让我们去医治啊。难道我们不比他要可靠多了吗?嘁,这冠军,吴医师怕是拿不到了。”
吴孝典双手环抱胸前,闭眼答道:“他肯定是有过人之处,你不服的话你也让群众都选择你而不选择他啊。”
“我...”黄崇格无言以对,他的医术还不如这村里的赤脚医生,要不是黄氏医馆的名气在天恩城实在是太大了,他哪里能参加这要是大赛。
总算是分完了最后一碗粥,张安坐在地上休息起来,他也管不上熬粥的锅已经被最后那位大妈给抱回了家。
摸出考牌,上面已经被村民一人一道,刮得“面目全非”。
“张安,可还需要休息一会儿?”
张安睁开眼,脸上倒挂着卢文博的那张老脸。张安急忙站起身,拱手道:“回卢医尊,小子无碍,只是搅动得太久,手有些酸。”
卢文博翻手将一颗碧绿色的丹药递给张安,道:“服了吧,这是四品上乘的祛倦丹。”
张安接过丹药一口吞下,还别说,一股暖流直冲双臂,酸痛感消失殆尽,倍感轻爽。“谢过卢医尊。”
卢文博摆了摆手,“客气,过来吧。”
医师们都在村长家的阳台下观望着张安一人作战,手头的考牌上也是寥寥几道刻痕。
卢文博伸手要过张安手里的考牌,高举头顶,道:“原定需要三天的救治村民的计划,被张安一人一上午就完成了。不可否认,大家都有功劳,但不用我多说,张安的考牌就说明了一切。稍后,吃过中饭之后,大家便动身前往烟瘴之地,早些处理完,大家也好早些回城。”。
望着那块斑驳的考牌,众人一阵唏嘘。
徐天赐则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卢文博手中的考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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