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报考的学科是出于自身的兴趣,通常都是和以后的职业或利益相挂钩的,萧权却很有幸的得到了这个机会。
当萧权独自在国外时,这个时候萧权已经长大且独立。因为从小就受人欺负,长大后的萧权,特别会察言观色;而且在现实生活中经过长期的实践与总结,萧权可以让一个本来很讨厌他的人和自己成为朋友。也是因为这个萧权的朋友很多,虽然朋友很多,也都是真心交往;但是萧权更多的时候,还是喜欢一个人待着,或是静坐、或是看书、或是下棋。
萧权除了是哲学博士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一名业余七段的围棋手。
围棋也是大伯教给自己的。初高中那些年,学业繁重,太忙,没有时间去钻研围棋;不过在留美的这几年时间里,萧权从初段上升到七段。
围棋与哲学,让这个本就优秀的学霸,变得更加优秀。
萧权很冷静,极度的冷静。这要感谢围棋,下棋时,因为一时冲动没有计算清楚而导致输棋的结果,这种事情在萧权初高中时还可以看得见。每次遇到这种结果,萧权在事后都会在心里深深忏悔一番。大学中的萧权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而后几乎没有此类事件发生。另外下棋时,太多次本是大优的局面因为简单看两眼,一招随手棋就使得局面崩盘,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当然也有太多次,因为对手小小的疏忽,而被冷静的萧权翻盘的局面。萧权把很多下棋时,总结出的经验和一些棋理带入了生活之中,并且发现真的很好用。
哲学和宗教的目的一样,都是试图给你一个终极关怀。让你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生活下去,给你终极关怀的同时,还要化解掉你的情绪。举个例子:“就是一个人,在没有出家前,他的情绪是跌荡起伏,随着周边环境的变化而变化;而出家后,经过学习,就会变像寺院的老和尚一样,对人对事都是慈眉善目。把自己的情绪减少到最少,甚至没有。”正如道德经所说:“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
所以对毕业于美国耶鲁大学哲学系的萧权来说,要为了自己已经故去的小娜妹妹复仇时,有那么一丝让人不能理解的矛盾!并不是萧权的学习成绩不好,而是小娜妹妹在萧权心中的分量之重,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的生命。
“还有六个,嗯,还有六个。”在房间里打坐的的萧权,小声嘟囔道。
长时间打坐,双腿早就麻的没有知觉了。萧权站起身,抬腕看眼手表,已经七点了,又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经大亮。冰雹伴随着大雨持续下了两个小时,已将转为小雨,听着细雨淅淅沥沥的声音,萧权在心里暗道:“活动活动筋骨,到县城工作。”
萧权从车里,提了桶汽油走进了地窖。从里面边洒边退,其中有血迹的地方,就多撒些,把这些能从中提取dna的证物,比如头发丝、皮屑、血液……,这些潜在的威胁,统统排除了,萧权拿起打火机,在地窖入口边缘上,点燃了。
天下万物,生于水,毁于火。大火一烧,还能留下什么呢?
其实萧权之前做了二十六年的遵纪守法好公民,至于为什么会懂这些反侦察的知识;某种意义上是逼出来的。当萧权看到小娜妹妹留下的笔记时,就在心里发下誓言,一定把这些畜生全部都给杀了!
绝不打无把握之仗这是萧权的原则。同时在萧权的知识库里,牢牢的记着孙子兵法谋攻篇有这么句话:“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孙子兵法的记篇还有一段话,这段话经常在围棋界里出现:“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
这些古人的智慧,时刻提醒着萧权。知己知彼,怎么做才能知己知彼呢?
这就是萧权在知道自己的小娜妹妹是被这几个畜生给糟蹋了之后,半年以来都没有对他们几个动手的原因;若是把人还没杀干净,就被警察抓了起来,黄泉之下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丁安娜。所以为了复仇的成功率,一定要做好准备工作。
从国外回来之后,萧权一直在大伯的公司里帮忙,做些可有可无的事情。更多时候,萧权是在网上查大量关于刑侦手段的资料,这类资料若是在网上公布,不知道这些刑警,该被花样百出的老百姓给捉弄成什么样子;所以为了警方高效的破案率,为了整个社会的安宁与稳定,此类信息在网上少之又少。虽然不多,但是对萧权来讲,知道这些信息,再加上从这些已知的信息中推理出的知识,足够使用了。
半年后,萧权来向大伯辞行。说出一番男儿壮志凌云,志在四方的话,说要自己创出一片天,不想在大伯的照顾下,过完这一生之类……
大伯听闻此言,大加赞扬一番,放手让萧全独自闯荡。于是这位智商154的萧权,不接受大伯任何资助,独自前往d市a县,开始了他的复仇计划!
d市a县刑警大队办公室内。
“老大,你昨天让我们去找胡志远。我们问了他身边的一些朋友,都说这两天没看到他人。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三天前的晚上,那个时候他们在ktv里唱歌,玩到两点多钟就都开车回家了。然后我们又查了他那个奥迪a6的gps,gps全球定位系统显示他最后的位置是‘永乐路’,后来我们去了永乐路。永乐路的两头都有监控,中间有两个丁字路口,一条是吉北路,一条是万安路,两个丁字路的尽头也都有监控。然后我们去查了监控,看见胡志远晚上两点多从永乐路进去,直到五点多早上才从永乐路出去;出来的时候,开车的人已经不是胡志远了。而且胡志远要是回家的话,应该是从永乐路进入,然后拐入万安路……老大,我觉这事有点不对劲。”
张海微微一愣,皱眉道;“两点多进去,五点多才出来,开车人已经换成了别人。胡志远是自己开车回去的吗?确定车上没有胡志远朋友之类的?”
“嗯,这个我问过他们了,他是自己回去的。晚上两点零十五分,他们一伙人在ktv出来后就都纷纷回家了。胡志远回家最近的路程就是走永乐路。当时和胡志远同行的还有他一个朋友,因为胡志远朋友家所在的方向,和胡志远家所在的方向又有一段距离顺路,就一起回去了。他们是在白丰路分的手。”
张海问:“那胡志远现在的车子在哪?开胡志远车子的那个人是谁?查过吗?”
“gps全球定位系统显示胡志远最后的位置是永乐路,之后就没有信号了;但是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胡志远所开的车,已经出了永乐路了。我们通过查监控,拿到了开胡志远车子的那个人的照片。照片有些模糊,看外形,应该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后来我拿着照片给胡志远的那帮朋友看,他们都说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也能肯定不认识。”说着,李国庆把打印出来的照片,递给了张海。
张海看了看照片,照片中的人,上身穿着花色的t恤,年纪与李国庆描述的大小无异:“胡志远从ktv出来的时间,和车子开到永乐路的时间吻合吗?路上有没有停留之类的?”
“ktv外面的监控显示:他七月二十号夜里两点十五分和一帮人一起出来,两点十八分开车进入了永乐路,这条路我也走过,已正常车速需要五分钟,而胡志远只用了三分钟,中间应该没有停留。”
张海深深抽了一口烟,又叹了口气道:“唉,车子被人开走了。重点查查把胡志远车子开走的这个人,我感觉这事怎么越来越不对劲。”
“好。老大,我这就去查。”话毕,李国庆就快步走了出去。
办公室中,看着李国庆的背影,张海的心里对他的评价还是很高的。李国庆跟了自己快五年了,办事效率是最高的,也是张海手下得力的干将!
“胡建军昨天去市里开会去了,这事要不要先给胡建军说呢?从警这二十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这事有点不对劲;要是不告诉他,以后万一真出点事怎么办?胡建军把这事虽然是硬塞给自己,但是到时真出了事,以胡建军的性格,记恨我那是肯定的了,到时候岂不处处给你穿小鞋。嗯,这事还得通知胡建军。”张海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电话之中张海把自己的担心给胡建军说了,胡建军也感到事情有一丝的不对劲说:“张队,辛苦你了。你多让两个人去找找,我这两天就回去了,回去了请你喝酒。”
挂断电话之后,张海心中稍微缓和下来,在心中感叹了句:“唉,这刑警队长不好当啊!”
张海是凭着自己优秀的业务能力和谨慎的规避风险,一步一步爬上去的;而局长胡建军,就不完全是了。
胡建军身后的背景可真是大了去了。他的一个堂哥是北京公安部副部长,虽然也是靠着他们胡氏家族强大的政治背景上的位;不过也确实,他那位堂哥也是有相当的功绩的。在他们胡氏家族里要么是当官的、要么就是成功的企业家、房地产开发商,无疑,没有官商勾结,怎么能英才辈出。
在官场上有个规矩,只要你上面有人,那么无过就是功,像胡建军的背景这么大;甚至也可以说,无大过也是功。只要你老老实实把你自己的事干好,上面经常推荐你,于是就这么上去了。不像刑警队长的张海,每次必须通过破了大案才能引起上面的注意。
正在办公椅上小熄的张海,被一声又一声的电话铃声吵醒,拿起手机看了看是李国庆,难道找到胡志远了?
“喂,怎么了”
电话那头李国庆的声音有点哆嗦:“老,老大,胡志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