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杯,我一杯。
几乎就这样一直喝着,而雪狐喝酒的速度虽然没有那么快,但贵在那香气够气人。
即便是夜阳二人已然放慢了速度去喝,甚至夜阳将阁楼的门窗打开了些许试图让香气飘散,但在雪狐打了个响指将门窗关上之后,那香味又再度聚集而起。
“雪...你这酒杯是哪里来的?”
虽想询问,可奈何自己从一开始便没有为面前的雪狐起上名字,让夜阳没想到的是这样尴尬的时刻,竟也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不想告诉你,还有,现在的我已经有名字了,我叫白月。”
雪狐用着那包含着刻意针对的语气回应着夜阳,这也让在一旁的闫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只不过在夜阳的使眼色寻求帮助时,又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自顾自的喝起了酒来。
“白月,很好听的名字,是谁为去取的?”
知道闫都是不会帮自己做些什么的了,夜阳也不能指望他会说些什么,只得用着那较为讨好的语气将这样虽然俗套,可却依然会受用于很多人的话语说出。
而也在将这句话语说出之后,那已然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的雪狐,也才将原本冰冷的脸色缓和了下来,那语气也是缓和了下来。
“酒杯是秋寒大哥送给我的,你要的话,给你就是了,反正我也不怎么喜欢喝酒。”
说着,便是将那让闫都极为眼红的酒杯推到夜阳的面前,其中更是还剩下着许多的还未喝完的醇香好酒。
一口饮下,夜阳惊叹地摇了摇头,可他的这一行为却也让闫都将剩下的酒全然收了回去,再一次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静坐着。
三人都在静坐着,也没有人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直到时间逐渐来到凌晨时分。
白月假作困乏,便打了个哈欠化身成雪狐去到了夜阳的房间内睡去了,而在白月离开之后,闫都才是一挥手架起了那道道屏障。
见闫都的动作,夜阳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为了让自己将那已然被自己放入了储物戒中的玉杯取出,让其研究研究,可转念之间,夜阳便不再如此想来,而是出口问道:
“秋寒唤你前来,总归不是让你来与我叙旧酗酒的,可说?”
“自然不是,而且若是当真要酗酒,这种放在平日里,当成了水喝的酒我也不好意思拿出来与你分享,只是在白月在场,有些事情不好说起罢了。”
在听见了夜阳的问话之后,闫都也是难得地露出了那严肃神情,而后正经的回应着,更是在之后不曾断去说话的势头,接道:
“大约在二十七年之前,我曾于南洲北部见到过那个长得与你一模一样的人,实力之可怕恐已然能够与秋寒、轩辕道任何一人一战,而虽不得胜我,但于我手中逃走也是轻易之事。”
“至于为何知晓得这般清楚,只因为我曾想击杀于他,却只是断去他那持剑右臂,而那同样遇见了他的轩辕道,却是落得了轻伤的下场。”
话到此处,闫都那呼吸的声音都变得沉重了些,虽说他也能够击败甚至于拼得以生命为代价的秘术展开击杀轩辕道也不是太过困难的事情,可在遇见那另一个夜阳时,不确定便诞生了!
那从其出生与人斗争时,除开了胜败之外的第三情绪“不确定”的出现,让闫都的心乱上了十多年,以至于他不得不锁闭五识静心闭关,才逐渐好转。
可在此刻旧事重提,那于心底里的一丝不确定却又再度悄然升起,眼神中忽然闪过一抹暗红。
杀意的骤然出现让夜阳生有如芒在背之感,警惕的同时,也不得已的问道:
“你怎么了?”
经由夜阳的这一句话语落下,闫都的那烦躁的内心才又稳定了下来,直接便取出了数坛子酒,掀开之后便是狂饮而下。
随着一阵咕噜声的响起、静去,饮下了三坛子酒的闫都才低下了头吐出一口热气,摆了摆手示意夜阳有什么要问的便赶紧问,不要管自己。
可见他这般怪异情况,夜阳又怎敢轻易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那一股针对于他的杀气,可并非假象!
只是于心底里想着闫都所说的时间段,而后于胎光所说的话语,经过一番推断,夜阳的心理倒也有数为何那爽灵会出现在南洲北部。
良久之后,闫都好似已然转好,见夜阳没有说话倒也明白了什么,朝其投去那带有歉意的眼神。
见夜阳轻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之后,闫都倒也没有太多的矫情,只是取出一坛酒放于夜阳面前,便再度说道:
“秋寒让我告诉你,他在练一种很邪门的的功法,能够让神魂在短期之内变得很强,而其中的代价便是要承受那阴邪缠身,可据我了解,在他的身边有着四个浑身散发着邪气的男女。”
“其四人实力不如那个与你很像的人一般强大,可我见他们身上的阴邪气息,却并非是任何一个玄阳修士能承受的,他们却能够活得好好的。”
“如此见来,他们的身上定然也有着些许那关于压制、吞食阴邪气息的秘密。”
再一次的停顿,闫都看向那一边听着眉头一边紧紧皱起的夜阳,只得无奈的摇头而起,对于秋寒让他转述的这些个情况,他也不怎么多了解。
而即便从中揣摩到了夜阳与那人之间有着什么联系,可由于对方的实力已然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所以他也只能是为夜阳叹息一声,而后再回去问问那还在养伤的轩辕道是如何想的了。
“二哥可有说那解决的办法?”
沉思过后,略感头疼的夜阳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揉了揉那眉间鼻梁,松开了紧凑在一起的眉头之后朝着闫都小心翼翼的问了出口。
“有,只不过他说这件事件你应该不会选择去做,所以我觉得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
闫都点了点头,那在说话间打了个响指,于其身后出现了至少有百道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怨魂虚影映入夜阳的眼中。
而看到了这一幕的夜阳,倒也明白了,秋寒给自己带来的办法究竟是何等办法,只得苦笑地摇了摇头,叹声道:“三哥倒也是了解于我,这种办法不要也罢,一切看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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