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阳的回应很是含糊,可奈何他们又不能逼迫夜阳去回答,一者实力不允许,二者地位不允许。
而也在得到了回应之后,那些个人类修士也几乎都离开了,只剩下夜阳这里的营地修士还留在了现场,或抱有着看热闹的心思,也或许是为了尽职尽责的镇守此地。
但不管是哪一种的想法,夜阳都不会对他们又太多的兴趣,更别提去向秋寒提拔他们或者指导指导他们的修炼。
“你们?”
见所有的人类修士也散得差不多了,可那些个妖兽却没有一点想要散去的想法,原本想要直接便离去的夜阳不得不停下脚步,朝他们问去。
“主要的问题方才的那人已然替问,我等也得到了答案,只是还有着一个问题想要夜先生解惑,不知先生...”
欲言又止,或是觉得这个问题会太过私隐,也或许是怕这个问题可能会让夜阳的情绪有所波动所以那儒雅大妖倒也没有一口气全然把话语都说出。
“问便是。”夜阳倒也是爽快回应。
“如此便叨扰夜先生了。”
“我曾听前去前线的族内前辈与猿王探讨过先生事迹,深知先生幼时不易,但也撑活过来,这其中便有着我妖族帮扶,但据我所知,妖族与人族向来水火不容,除非双方利益已然足以让对方放下成见。”
“可不管是从以前,还是这与木流王国开战的百年来,我族收获的不过是一片片土地以及一些还需要我们刻意去忍让才能活得下去的人类。”
“如此结果,根本就不可能说服我族妖王,更别提打动妖尊他们,所以这其中必然有着什么东西是我族妖王遗漏了去的,而就在这时,寻找秋先生末弟夜先生的消息,传遍了整一个妖族!”
“所以...不知,夜先生是否如传闻那般,是我妖族‘圣子’血脉后代?”
话落震人心,除去那在场的少数知晓儒雅大妖要问的为何事的妖兽之外,即便是那在修炼场的左丘燕等人也不由得于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这一件消息若是当真属实,夜阳便会在一夜之间成为人、妖乃至魔门的必争之物,到那时不单单只是南洲内战,就连其他大洲也会因为这一件事情而动荡。
“不是,只是血脉有可能有着相似作用,但我之父母尽数为人,族上亦然。”
夜阳的摇头回应让那儒雅大妖微微一愣,或是眼神有所失望,但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答案,最起码他得到的消息已然足够传回到那族内高层,让他们转交给妖尊,以免他们被狡猾阴暗的人类蒙骗。
“还有其他的问题吗?如果没有,我便走了。”面无表情的夜阳淡淡的问着。
“谢过夜先生解惑,先生慢行。”
那儒雅大妖微微行礼,虽未有大礼,但相比起来到之时还是恭敬了些,话落之后,待见夜阳身影全然消失,这才带着其他的妖兽尽数四散离开。
而或许是因为夜阳的回应,不管是人类修士还是妖兽们,在回去之后都或多或少的警惕了些,但在同时,于树林间闪掠的黑影比以前多了许多。
回到修炼场之后,那左丘燕四人倒也是在第一时刻向夜阳再围过来。
见他们是一副凝重面容,夜阳也是挥手开启了修炼场布下了的所有阵法,而后再布上隔音屏障,才说道: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族上究竟是何人何物,但那养我之人都是人类,就连师尊也都是人类修士,所以我自然便也是人类。”
话语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和牵强,足以说明就是夜阳自己,也有着太多的不确定,但不得不说的便是,在他的回应之后,左丘燕四人倒也松了口气,毕竟这一个人是他们的师尊,他们也不想他出现什么大问题。
“我们认识先生之时,先生才玄灵修为,那时便已然是完整的人类模样,而此到不过是过去了百余年,便已然到了玄阳巅峰,若不是人类,便只能是那于传说中的纯血神兽。”
“可纯血神兽不管是对于灵气,还是生活环境的要求都极其苛刻,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下位域,这根本就说不通。”
或有着自问自答的嫌疑,但左丘燕的话语补充到也无意间让夜阳安心了许多。
只是左丘燕此刻的行为在曾艾三人看来是何等的“滑稽”,明明四人里边最为担心和着急便是她,于一开始,脸色变得最为惨白的也是她,可此刻她还是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语...
“左丘燕说的不错,据文献记载,那纯血神兽哪怕是高位域也不过是出现过几次模糊踪影,又怎么可能会存在于我们那偏僻之地。”
曾艾点了点头郑重的附和着,但在古云的一句小声“马后炮”之后,那修炼场的气氛便也便得轻松了起来。
一顿打闹之后,曾艾和古云以及那前去“劝架”却被“误伤”的廖一宇皆是鼻青脸肿收场,在一旁观看的夜阳和左丘燕则是乐开了花。
玩闹有尽时,天色变幻,那因为夜阳的提议,曾艾他们倒也没有再修炼,而是入了阁楼内去与夜阳喝起了酒来。
在一个又一个规定以及套路过后,除去酒量较好的夜阳和那不喝酒的左丘燕之外,曾艾三人皆是一个接连一个的倒下,狼狈地被夜阳逐一抬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顿时便是鼾声四起。
“先生也早些去休息吧,这些东西由我来收拾便是。”
随着那醉倒了的三人被抬入到那各自的房间内,左丘燕也是压下了夜阳那正抓向又一个酒坛子的手柔声说着。
没有伶仃大醉,只是因为那酒气的影响,夜阳有些小晕乎,这是只有在与闫都尽情畅饮时才会发生的事情,可也就在今日,看向那地上不过二十坛已然空了的酒坛子,夜阳小声回应道:
“无碍,今日高兴,多喝些倒也无所谓,尽兴。”
“酒没了。”
见夜阳没有想要停止的想法,左丘燕便放开了那压住了他的手,但在同时也不曾再从储物戒中拿出酒来,只是冷冷的说着,便挥手收起了所有空了的酒坛子回到了自个儿的房间去。
听见左丘燕那几乎是决绝的回应语气,夜阳也只是有些小错愕,而后笑起,才道:
“没了?也罢...”
说着便是豪饮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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