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前的姐姐,芸妹”,姚明治对杜蘅说道。
芸妹跟着一个老妇人身后出来。
老妇人看到姚明治倒是十分的热情,请他到屋里说话。
杜蘅跟着姚明治走进了屋子里,坐下。
姚明治略微严肃地说道:“王阿婆,阿前呢?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老妇人干瘪的脸上笑了笑,说:“这不是他老子带他上山去了”,边说边打量着杜蘅,不以为然地道,“这就是杜夫子吧,倒是八分的颜色,可比我们家芸妹漂亮哩。”
“杜夫子啊,可不知我们农家的饥苦,前哥儿小小年纪就要和他老子上山打猎,可没有太多的闲功夫,听一些???”
“奶奶,别说了,”芸妹听着自家奶奶越说越不像话,只能私下里扯了扯奶奶,打断奶奶继续说下去,不安地看了看姚明治,“治哥哥,还在呢。”
“王阿婆,昨天是阿蘅第一次上课,可能有些许不足之处,以后我都会在课堂上和前哥儿他们一起听课,补足阿蘅的不足。”姚明治诚恳地说道。
“王阿婆,虽然我没有阿治这般有才,但还是识得书认得字。您放心地把王前放到学堂来,以后也能像阿治一般。您也可以让芸妹一起来,认识几个大字,以后找婆家还能加个说项。”杜蘅慢慢地说道。
心里却想,是因为自己的疏忽、任性,差点让他们错失一次学习的机会,对于他们可能是一辈子难有一次的机会。而今后自己一定要做好功课,言传身教,不能拔苗助长,循序渐进,总能有一天他们知道自己想要教给他们的是什么?
王阿婆听到杜蘅说让大孙女也跟着一同去学,也有些心动,但大孙女今年都十三,该嫁人了,应该在家里准备准备了,不能像以前小丫头样的那么野了。可是看到大孙女看着姚明治娇羞的面容,望着自己期盼的眼神,顿时又有点心软。说不得阿治还能看上大孙女呢,那大孙女以后可是官太太了,那她说不得就是,那话本里说的太君了,这可是好婚事啊。
王啊婆越想着越心花怒放,答应道:“等他老子回来,我问问他老子。”
“王阿婆,您劝劝王大叔,识字可是难得啊。”杜蘅急道。
“阿蘅”,姚明治叫住杜蘅,“阿婆,我们就先走了,希望明天能在学堂见到前哥儿。”
“我们走吧”,说罢,姚明治带着杜蘅离开院子,准备上其他几家去。
王阿婆看到芸妹还在看向门外,“人都走远了,还没看够?”
芸妹跺脚道:“奶奶,人家这是好久没见到治哥哥了。”
王阿婆搂着芸妹道:“奶奶的娃长大了啊。”
“奶奶,我想去学堂。”
“打明儿,你就和前哥儿一起去吧,刚好还能看住前哥儿。”
“太好了,奶奶。”
???
“我错的太离谱了。”杜蘅低声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姚明治看着杜蘅低垂的头,想着她一个大小姐,从来都是别人顺着她,捧着她,怎知这世间纷扰,她说的也许是对的,出发点也是对,但能有几人懂,难怪她说她羡慕魏晋。风流之人,大多不受世人所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