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哥儿,”杜蘅特意来找王同,看到在屋子里忙碌的王同,忙招呼着王同过来,“同哥儿,你今天有空么?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王同心里还是对杜蘅有些反感和排斥,但也知道杜蘅帮助了他良多,给了他更多的机会,如同治哥哥所言,既然能走捷径的地方,为什么还要绕路?
“表小姐有什么事吗?”王同说的客气,和陈夫子一般称呼杜蘅为表小姐。
杜蘅也是听习惯了,并无多大反应,对于王同,她自知理亏。
“诺,带着师傅给你的玉佩,这是你身份的象征,”杜蘅说的前言不搭后语,王同听的云里雾里。
“什么?”王同的手捂在胸前。
“师傅给你留了好东西呢,但是就得看你有没有本事,将他们化为己用了,”杜蘅不想在这儿多说,“快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杜蘅拽着王同走了出去。
一路上,杜蘅慢慢地和王同说道。
“把你的玉佩拿出来给我看看。”杜蘅把手伸到王同的面前。
王同默默地把师傅给的玉佩从怀里掏了出来,放在了杜蘅的手上。
杜蘅提起绑在玉佩上的绳子,“此玉为上等白玉,人们贴身佩戴有利于身体啊,你瞧,这上面的字。”
王同看着眼前杜蘅提着玉佩在他的眼前摇晃,阳光从玉佩中穿透而来像是一种不真实的色彩。
王同低声回答,“阿蘅姐姐,你想要说什么?”这玉佩上面的字,他描绘过无数遍,这个‘墨’字早已印刻在他的心上。
“咳,你可知这个‘墨’的意义?”杜蘅好不容易再从王同的嘴里听到他唤她‘阿蘅姐姐’,也不好再吊着王同的胃口。
王同摇摇头,他和治哥哥曾经讨论过很多次,却都不了了之,因为江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墨’派,而想到闻起为神医,可是也没有什么医术派别有包含‘墨’字,可是一块上等玉上只有一个字,且这是师傅留给他的为数不多的几样东西中的之一,更应该有其隐含意义。
他们始终不得其法。
“这‘墨’呀,要从春秋战国时代说起,你知道墨家么?”
杜蘅看着王同严肃认真的笑脸,一讪笑,收起玩心,开始认认真真的说,“当然这个墨和师傅留下的‘墨’有相似的地方,也有很大的差别。”
“同哥儿你也知道,直至现今,本朝建立百年不到,师傅生于前朝,长于动乱,自然需要安身立命的本事,这‘墨’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师傅和他的师弟所一起创立的。师傅被人称作神医,能与天夺命,而师叔则是以冷酷无情著称,人称黑面杀神。”
王同听着杜蘅所说的这一切都是陌生无比。他不知道杜蘅从哪里打探出来的这一切,可是这一切却好似和他扯上了数不清的关系。
“千年前,墨者以‘兼相爱,交相利’立命,而师傅不过是想在那乱世之中求得朝夕。”
“其实也不算是这样,师傅最想要的还是靠着‘墨’完成他心中的执念,”杜蘅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现在的师傅和外祖母还好么?
“现在师傅的执念已了,也不再管理约束‘墨’,可是我们不能让‘墨’在黑面杀神的手上就这样随波逐流,消亡了。”
王同听着杜蘅说完,停下脚步,“我们要从黑面杀神那夺回‘墨’?”
杜蘅伸手一拍王同的脑袋,“哟呵,少年你可真敢想,从黑面杀神那夺回‘墨’?你是疯了吗?”
“黑面杀神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风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现在就敢这么大胆的想。”
王同觉得他就这样跟着杜蘅出来就是鬼迷了心窍,还在这听着杜蘅的胡言乱语,他转头就想回去。
不料杜蘅却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口。
“出来吧,”只听杜蘅高声一喝,“要欢迎我们的到来,也得用一些心思吧。”
只见一群黑衣人突兀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
领头的女子声音带着笑意,“我们可算是等到了小姐。”
“你果然没死!走吧,既然等我来,就在前头带路吧。”
王同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从身边围绕着他们的黑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生冷之气。
走过长长的巷道,来到一处民宅。最后其余的人都留下了,只有那女子领着他们不断的往宅子里深处走去。
直到来到了一间厅堂之中。
厅堂之中正坐着一名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
黑衣人在完全看清楚夜娘带进来的两人的模样,瞳孔瞬间的紧缩,原本就猜出几分的他,现在就完全能猜出来,为什么师兄会收徒弟了。
“主上。”夜娘恭敬的说道。
黑衣男子挥手让夜娘退下。
厅堂里只有黑衣男子、杜蘅和王同三人。
杜蘅很是镇静的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反倒是王同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
“这就是我那师兄收的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