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日住的屋子里是一片火光,床塌上的被褥、帷幔都被火牙吞噬,木质的桌椅也被点燃,整个房间里充斥着火光,大火熊熊燃烧。
可是这么个屁点大的地方,就是不见布日的身影,跟着石禾一起进来的人分散开来到处搜索,就连那燃烧的被褥也被挑开。
可里头除了一团一团正在燃烧的棉絮,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面色铁青的石禾在这大火里,手心却是发冷。
四周都是他们的人,按理来说,布日根本没有逃出去的机会,除非是那群人已经劫走了布日?石禾只能这样猜想。
“把偷袭的人全给我抓住!一个也别放过!”石禾压着嗓子恶狠狠的说道。
巡逻小队里的人也都知道事情紧急,若真是让布日这个大活人消失了,耽误了明天的献俘大典,他们也一样跟着死翘翘。
遂不用石禾多说什么,多威胁什么,立马散开了,朝着那群人马的方向飞奔而去,想要拦下留住那群人。
此时的京兆伊正在书房处理当天的公务,并且和手下的官员最后确认明天的献俘大典的相关事宜。
“大人,我们只是负责拦着靠近的百姓,其他的应该由那西南将领和...”
那官员正说着话,却被外面传来喧哗之声打断。
京兆伊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大人,大人,不好了,是东南角那边着火了。”外面小厮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什么?”京兆伊惊诧地站起身来,“快带我过去。”
京兆伊的心是七上八下,越是临近大典,越是出了这等大事,他都不敢想象若是布日那边真是出了什么岔子,明天可怎么办?别说他的位子还保不保得住,就是他的人都不知道保得住么?
等到他们人来到了关押布日的院子外之时,那院门前跪着一群人,而石禾立在这群人的身前。
京兆伊连忙上前问询,“石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石禾瞥了一眼赶来的京兆伊,不说话。
京兆伊看到石禾充满煞气的眼神,顿时一惊,愣是被吓得退后了几步。
“你们来了多少人?”石禾不理京兆伊,而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些人身上。
跪在地上的人根本不回话。
石禾冷笑一声,抽出随身带着的精刀,一把将人不说话的人杀了。
那喷出来的血正好落在了京兆伊身前的地面上,京兆伊腿一软,差点坐在了地面上,还好跟在他身后的官员小吏扶了他一把,没让他丢了面子。
“怎么?都不想说吗?”石禾冷冷的开口。
“呵,你们这群人跟到了京城还不死心,是因为你们的族长的命,还是你们族长身后的财宝?”
石禾一下子将他身前的男子和女子一起踹了出去,“今日有幸抓住了夷族老族长的儿子和女儿,是否可以抵得上那布日了呢?”
被踹出去的元涛瘫软在地面上,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移了位,像要烧起来了似得,他忍不住咳嗽出来。
元涛心里却在暗叹气,他们所有人都被布日算计了,他们都以为布日是笼中之鸟,任人宰割,谁曾想到,真正的黄雀却是布日,他们不过是为人作嫁衣,更是顶替了这个鸟笼的位置。
她的布日终究是设计了她,终究是离开了她。
“把他们关押起来,待到明天一过,男的直接全部杀了,女的,呵呵,大家来尝尝布日女人的滋味也是不错的。”被踹在地上的两人像是死了一般。
石禾说完这番话,就回过头来对着早已吓坏了的京兆伊道,“大人,这事情发生的太巧了,幸好还有这些人顶着。也算是了了明日的献俘大典。”
京兆伊听着石禾的话里的意思,好似要将今晚抓住的人当作明日献俘的人,行的是桃戴李僵之法。可是这事真的可行?
“只要大人管好身边之人,没有人会知道此事,我们也能全了面子,之后寻到布日,也是手起刀落的事。”石禾说的满不在乎,京兆伊却听的胆战心惊,却不得不同意。
***
“主上,属下无能,让布日逃脱了,只抓住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石禾跪在林半缘身前。
“阿禾,别担心,布日明晨就会回来的,只要他心爱的女子还在。”林半缘不以为然。
石禾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