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这女鬼跟陆家的那对孩鬼可不一样,陆家那对孩鬼从头到尾都没想着害我,只是托我挖出他们的尸骨跟父母葬在一块,而这个女鬼出场就要我的小命。
很明显,这是一只厉鬼。
或许,多年的禁锢让她积累了无数的怨气,因此解困后就想杀人泄愤。
至于陈松龄是怎么禁锢她的。我的想法是用陆家双胞胎的尸体埋在这女鬼尸体之上。这就可以解释陈松龄为什么要杀这对孩子了。
试问有什么比童男童女还厉害的镇压之物。而我将陆家双胞胎的骨骸挖出,自然就解开了陈松龄当年设置的禁锢,导致这女鬼要取我的性命。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想。毕竟鬼这一块,国家也没出什么参考书让我们学习。
现如今,那只女鬼被我尿了一身,也不知是彻底消失还是受了些伤害。
如果她的冤魂还在,肯定还会来找我。就算我家里养着黑猫,可我能在家待一辈子吗?万一哪天这黑猫死了怎么办?
但是我怎样才能彻彻底底的消灭这只鬼呢?
看着正津津有味吃着花蛇的黑猫,我心里忽然冒出个奇怪的想法,要不要砍了这黑猫的头,把黑猫的血浇在女鬼的尸骸上,再次禁锢这只女鬼。
“不行不行。”我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先不说杀猫太残忍,就说这黑猫被我干掉,万一变鬼怎么办?这么厉害的猫鬼,我可对付不了。
那现在怎么办?
我使劲的回忆着村里老人们说过的那些鬼怪故事,忽然想起后河村有一家的男人在厨房里铺地板时,发现地下埋着一具尸体。报警后,警察调查完毕说是民国的尸体,让那家人自行处置。于是那家人便买了个棺材装着骨骸到山里埋了。可之后这家人经常晚上看到家里有陌生人出现,而且家里小孩子时常生病。村里都说肯定遇上鬼了。至于鬼是谁,肯定是当初埋在厨房中的那具尸体造成的。那家男人也是个狠人,当即带着房家兄弟,进山挖出棺材,指着里面的尸骨骂了半天,说什么老子好心给你安葬,你娘的反过来害我。于是给棺材倒上汽油,连着里面的骨骸一把火烧个精光。
后来,那家人再也没到过什么东西了。
一把火烧干净。
我看着裹着白布的女尸骨骸,心想把你挫骨扬灰,看你还能不能出来害人。
找来个很大的蛇皮袋,我将骨骸放进里面,然后找来父亲以前给拖拉机用剩下的半桶柴油。打着手电筒,用推车推着女尸骨骸朝后山靠近水库的一处平地走去。当然,我没忘记带着黑猫。这黑猫也是个奇葩,胃口甚是不小,几分钟不到,就将那条半米长的三角花蛇吃完了。
水库后延的平地是村民组用来烧“笼子”的。“笼子”这说法在我们这块指的是死人用过的东西。
到了地方,我将黑猫系在推车上,将装着骨骸的蛇皮袋拉下车。然后搬来木材摆在地上,这些木柴都是村民组准备用来烧“笼子的”,平时也没人敢拿。
用赵叔的话说,谁娘的偷这柴火,祖宗十八代死绝。
摆好木柴,我将装袋骸骨的蛇皮袋放在柴火上,然后浇上柴油。准备点火时,忽然一阵冷风吹来,居然将火机熄灭了。
我抬头看看四周,借着淡淡的月光,远处的水库犹如一面镜子。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也没看到什么不好的都东西。再说了,黑猫没叫,说明没什么异常情况。可能是这里风大吧。
我再次打着火机,先是点燃了一小撮松针,然后将点燃的松针丢在骨骸上。
“轰……”
淋着柴油的骨骸和木柴一下子被点燃了。我走到推车边,解开绑在车上的绳子,将黑猫拉到身边。然后静静的看着那堆烈火。
“咔咔。”
忽然,烈火中出现了个虚薄的身影,正是之前的那个女鬼。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挤成一团,低声的嘶叫着。
黑猫见此顿时弓起背,做呲牙咧嘴状。
我想了想,解开裤子,往前走了几步,一泡尿放了出去。只是大火烘得我小弟弟烫烫的。
撒完尿,我赶紧后退。这时,火焰中那个鬼影已经没有了,而黑猫也变得安静。
大火烧了有半个多小时,逐渐熄灭。我用锄头拨了拨,确定骨骸烧成了灰。然后便在附近挖了个坑,将那些灰烬扫到了洞里,用泥土盖好。
“但愿彻底死了。”我朝那坑双手合十道:“好好投胎去吧。”虽然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投胎这回事。
回去的路上。手电筒慢慢熄灭了,应该是电池用完了。而我出来时也忘记带手机,只得慢慢朝家走去。
快到家时,借着月光远远看到家门前有个黑影半蹲着。心想妈呀,不会还有第三只鬼吧。
只见那鬼手里头不知道拿着什么,正在门前捯饬着。
我这时明白了,娘的这是个小偷。经常听奶奶说,不少游手好闲的人经常到村民组来,见哪家晚上门锁着就撬锁进去偷东西。
想了想,我将推车轻轻放下,将猫系好。然后看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挂着个破旧的白色蛇皮袋,走过去,轻轻将蛇皮袋取下来。用火机在上面烧了两个孔,也不在意袋子脏不脏,直接套在头上。然后慢慢靠了过去。
这时,那小偷已经将门打开,正准备进去。而我此时也躲到了大门外左侧的拐角处,见此便捏着嗓子发出一阵阵“额额”的声音。那小偷闻音身体明显一颤,随即撇过头来。
我赶紧露出半截身子,跟他也就一米远。
“嘿嘿。”我低声笑道。
那小偷开始是一愣,随即一声大叫,吓得七魂去了六魄,连滚带爬,一路叫喊着朝村民组路头跑去。
我取下头上的蛇皮袋,笑个不停,拿了推车,牵着猫,回到家中洗了个澡,然后上楼睡觉。当然了,自然要把那只黑猫系在床边。
有了这只守护猫,我想可以安心睡觉了。
只是晚上还是做了个恶梦。
我梦见老屋猪栏里陈松龄还埋着一具尸体,那尸体全身都是黑漆漆的鳞片,张大嘴巴,一下就将黑猫咬做半截。然后伸出血淋淋的手朝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