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刘李佤算是在醉心楼扎根了。而其他那些与他‘同期’的公子小姐们,基本都没通过考核,其实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刁难他们,让他们干一些下人的粗重活计,先杀杀他们的威风,灭灭他们公子小姐的气焰,调教从现在就开始了,以往那些负责洗衣做法,打扫卫生的杂役一下子都变成了前辈和领导,对他们这些新人没有一个客气的,轻则骂,重则打,就这短短一上午的功夫,一些公子小姐已经泪流成河了。有些小姐甚至想晚上就去接客。
而在这边,杨小四正带着刘李佤熟悉环境。平日里杨小四吃住都在这里,在一楼最边上的房间,是杨小四的住所,也是整栋醉心楼的传达室,同样还是一楼姑娘们的待客处。
由于是官方妓舘,醉心楼做活的姑娘很多,凭借着姿色和个人特长分成三六九等。比如四楼的流云姑娘,花魁级别,镇店之宝,不但美若天仙,气质出尘,更有一手好琴艺,好歌喉,艳压八方窑姐,风靡万千嫖客。像她这种就是这一行的顶级所在,连老板东家都要捧着宠着,更极力保护她们不让任何男人得手,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而流云姑娘这种,相当于冠希哥哥照片里的明星级。
再下一层,也就是醉心楼第三层,姑娘们都颇具姿色,略懂琴棋书画,受过一定培训的,专门接到一些附庸风雅又腰缠万贯的贵客的。这一层的姑娘相当于天上人间的水准。
第二层,是那些姿色一般,没有特殊技艺,但最受人欢迎的姑娘,她们最大的特点是,活好!这一层相当于口碑甚佳的高档洗浴中心。
第一层,也就是杨小四和刘李佤所在这一层,姑娘最多,货色纷杂,只要给钱,啥活都接,就像路边随处可见的洗头房。
就因为这样,所以在第一层当值的龟公和大茶壶的油水可不少,由于一层的姑娘实在太多,为了公平竞争,合理上岗,东家受益由龟公把姑娘们编号排序,在没有客人主动指定的时候,都以编号为准,轮到谁谁上去接客,不能一窝蜂似地抢客人,影响了醉心楼整体的秩序。
而姑娘们自己也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尤其对常来的客人,她们知道哪个出书阔绰,或者和哪个最合得来,还有喜欢的小白脸,还有时候厌了倦了的不愿意开工,这样她们就需要和其他姑娘调换序列号,而要想调换,必须由值班的龟公大茶壶批准。所以免不了会奉上一点油水,给一点好处,确确实实的肥差呀!
杨小四带着他走了一圈,这一层一共三十几个房间,东西相连,每路过一个房间门口,都能闻到一股诡异的味道,此时姑娘们都在睡觉,有的房间里还有客人,不时传来鼾声,有的更狠,已经起来‘晨练’了。
所有青楼都由规定,过夜的客人最多不能留过第二天正午午时,和后世酒店退房的时间差不多,当然有些客人不愿意走,舍不得走,这就需要大茶壶出面摆事实,讲道理,遇到负隅顽抗的,还要看你的身手了,当然,醉心楼有官方背景,一般人是不会在这里耍赖的。
经过杨小四的一番讲述,刘李佤多少明白了,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大茶壶,最起码是主修公共关系学,女子心理学,选修酒店服务与管理,财会,还得有几年自由搏击的基础。也就是说,杨小四这种资深大茶壶,如果穿越到后世,最起码也得是地级的妇联主任,或者是某大公司的公关经理,事实证明,只有社会才是锻炼人才最好的地方!
渐渐的,醉心楼里人多了起来,一些丫鬟小厮起床了,小厮们开始打扫昨晚被搞得满处狼藉额大厅,丫鬟们则忙着打水烧饭,伺候楼上那些金贵的姑娘们,至于一楼的姑娘不到正午是不会起床的,自然也没有丫鬟伺候。
而杨小四为了在刘李佤面前邀功,特意带着他去了后院,那里都是与刘李佤同期的工友,未通过刚才的考核被分配到这里劳动了,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的汉子站在院子中间,手中拿着一根藤条,凶神恶煞的,杨小四介绍说,这家伙叫王猛,是醉心楼的保安队长,从小习武,听说是因为惹了官司才来这里避祸,被老板娘收留了,平日里阴沉沉的,对人也是毫不留情。
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一身大红长裙,长相一般,只是一双狐媚的桃花眼总是笑眯眯的,透着一股妖冶之气。这位小娘子叫沈醉金,是醉心楼的鸨子总管,妈妈桑的领班,为人很市侩,是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
醉心楼的伙计和姑娘们称呼这二位为‘黑白无常’。一个冷面无情,只管杀伐,一个口蜜腹剑,阴险贪婪。正因为有这样一对组合,才让醉心楼和平稳定的展,事业在蒸蒸日上。
听完介绍刘李佤笑了,这还真有点后世大公司的模式,两大主管个性鲜明,特点明显,员工们敢怒不敢言,慢慢养长了逆来顺受的习惯,最顶层的老板偷偷笑了……
而眼前,与刘师傅同期的工友们已经被制定了新的身份,并开始了新的生活,男人们全部被安排成了杂役,原有的杂役今天可轻松了,只要干一些零活,而这些新人有的扛着水桶去在井边打水,有的在墙根劈柴,都是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何曾干过这般粗活,失手失误度慢自然在所难免,可黑煞神一般的主管可不理会这些,公司雇用你,就是让你给公司创造价值的,可不是养闲人的,手中藤条飞舞,一时间院中哀嚎声震天。
而另一边的千金小姐们,齐刷刷的坐在墙根,每人身前一只大木盆,每只盆里都有十几件衣服,都是丝绸织就的名贵衣衫,这些千金小姐别说洗衣服,自己穿衣服都不利索呢,下手自然没轻没重,一时间衣衫的破碎撕扯之声不绝于耳,而那位妈妈桑沈醉金则笑眯眯的站在她们身边,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小算盘劈里啪啦的计算着,这些衣裳的赔偿款以后就要从她们的工资里扣除了,还么上班就先欠了公司的钱,刘李佤看得暗自心惊,这管理模式太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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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兄弟们大力支持,新书榜上升势头良好,一路上看到很多菊花在眼前绽放,忍不住想要放声高歌:“菊花残,满腚伤,你的菊花已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