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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今一听,有点怕自己暴露了,捏紧了袖口有些紧张道:“那个……我就是觉得自己会做这个就做了,那个花叫福寿安康花,是我自己想的。”说罢又小心翼翼道,“父皇母后喜欢吗?”她也不会扯谎,只能这么含糊其辞。
康文帝和皇后看着女儿,倒没以为她是心虚,而是怕父皇母后不喜欢的忐忑,虽然女儿为何会这个有些蹊跷,眼时还是先安慰她道:“朝朝做得很好,父皇和母后都很喜欢,只是以后要小心些,不要伤到手。”
顾今听他们说喜欢心下十分欢喜,立马忘了害怕了,忙道:“会的,朝朝一定会小心的,以后做些更好的给父皇母后!”让父皇母后以她为荣!
而后一家三口便开始用膳。
顾今善会哄人,又没人约束她食不言,便边吃边和父皇母后讲自己出去玩看到了好几只肥肥胖胖的宫猫,宫猫如何憨态可掬、顽皮逗趣,却没讲自己爬树摔下来的事情。她从嬷嬷的态度便知道父皇母后知道了肯定会担心她的,存了个心眼不提。
皇后却是知道了这事的,但不打算当着康文帝的面提,只是道:“朝朝喜欢猫没关系,可这宫里的猫不温顺,你看你今日不就被挠了一爪子?你若是喜欢,他日母后让人给你寻只温顺的来玩,可不要逗弄宫猫去了。”
顾今一听母后要给她寻只猫玩,立马说会好好听话的,喜滋滋的低头用膳了。
康文帝听说女儿被挠到了,皱了皱眉头:“挠到哪里了?给父皇看看。”
顾今伸手给父皇看,怕父皇担心,道:“朝朝一点也不疼的,温太医已经给上过药了。”
白嫩的小手上留下三道印,看着就可怜,小丫头怕他担心还说不疼,实在招人怜爱。
康文帝道:“以后可不能胡闹了,好好上药,细心养着,再伤着父皇就罚你不准出门。”
顾今听出了父皇言语中的关心,心里甜甜的,忙点头嗯了好几声。
有爹真好。
*
饭后,皇帝又歇在了长秋宫,难免问到木雕的事情:“从前还有人教过朝朝木雕吗?”
皇后摇头:“朝朝神志不清,臣妾怎敢让她碰刀,这整个长秋宫都不敢把锐利的东西放在明面上,连个瓷器也没有,就怕打碎了伤到朝朝。臣妾也不知朝朝是从哪学来的,但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倒是喜欢抱着木雕玩,说不定是自己琢磨会的也有可能。”
整个长秋宫因为安平公主的病都不摆设瓷器,器具摆设以木头居多,见得多了便会了也是有可能。
皇帝有些不信:“若是单凭看,朝朝便能懂得如何做,这本事可是不小。”
皇后听出了皇帝话中的怀疑,可她也是纳闷的很,女儿一直在她长秋宫里养着,从未放出去过,如何学会的她也想不通。
一旁伺候的嬷嬷见帝后之间生了怀疑,忙上前道:“奴婢斗胆说一句,霄少爷喜好木雕,每次进宫总会给公主殿下带自己雕的小玩意,说不定是霄少爷教的。”
皇后想想也觉得合理,朝朝倒是和陆霄有几分亲近的,表兄妹在一块的时候研究这个也是说不定的。
“陛下,后日陆霄便进宫了,到时候臣妾问问他。”
康文帝点点头,又拿起女儿雕的小葫芦看了看,虽然粗糙却能看出她的用心,可比任何礼物都让他觉得窝心:“嗯,朝朝若是喜欢雕这些,朕让工部的人过来教她。若真是陆霄教的,你也不必斥责,陆霄性纯,是个好哥哥。”
如此一来,驸马的事情,夫妻俩倒是想到一处去了。皇后摸了摸女儿窝心的小礼物,道:“臣妾明白。”
*
一早吃完早膳,顾今寻思着下午母后小憩她去找温良,却不想温良一早就提着药箱来了。
他仍是那身规矩的暗色官服,仪表一丝不苟,玉白的面孔在晨光的沐浴下发着光,他唇角是天生微勾的,不笑的时候也像笑着,似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
“拜见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微臣来提公主殿下换药。”
所谓换药就是顾今手上那三道猫爪印,皇后点点头:“劳烦小温太医了。”虽然女儿只是被挠了三道,但太医署如此上心,她还是很满意的,说话便客气很多。
温良道不敢,提着药箱站到坐着的小公主面前,眼睛没看她,声音温和道:“殿下,微臣给您换药,请殿下将手伸出来。”
顾今看着他好看的脸,张张嘴,想说她昨日如约去找他了。但碍于母后在,还是闭上了嘴,乖乖把手伸出来。
温良看向白嫩小手上的三道红印,早已结痂了,根本没有父亲说的那么严重,哪里需要他过来换药,寻常宫女抹抹药便足够了。现下,他似乎明白父亲那个奇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亏得父亲一把年纪,却如此荒唐,先不说身份,小公主今年才十三岁,他如何会有那种心思?
面上温良还是象征性的给小公主细致上起药来。
这时,有太监进来禀报:“娘娘,人来了。”
皇后闻言心领神会,点了点头,看了眼正看温太医上药的女儿,道:“公主就交给温太医了,本宫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皇后这么说了,想走的温良也不好立刻就走,道:“娘娘请便。”
皇后起身随太监出了大殿,人刚走,顾今向温良凑了凑小脑袋,小声道:“我昨日去找你了,可是你不在,本想下午去的,没想到你先来看我了,真好。”
温良抬眸,对上小公主弯弯的眸子,顿觉汗颜:“殿下,微臣只是来给你上药的。”
顾今哦了一声,道:“那你以后天天来吧!”
*
殿外。
皇后坐在了八角亭中,亭中有数名嬷嬷和宫女伺候,亭外站着长身玉立的赵皆。
英气的少年不卑不亢,规规矩矩行礼道:“微臣赵皆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饮了口茶,道:“起吧。”
赵皆闻言站直了身子,眉眼垂着,却不妨碍皇后看清他的容貌。赵皆是太后的侄孙,年幼之时也来过后宫数次,如今虽在宫中当值,但长成这般年纪却是头一次见。难怪了,这般清俊秀逸的模样,确实招小姑娘喜欢,再加上英雄救美,可不就让小姑娘为他着了迷。
这赵家的人,她是打心眼里不喜欢,年少有成又如何,行事如此让人看不上眼。
“听闻你昨日救了公主?”
赵皆闻言没有邀功,跪下身道:“昨日不得已冒犯公主,微臣心中甚是惶恐,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闻言挑了下眉,倒是比想象中的会说话:“你也是为了救公主,起身吧。”
赵皆起身,挺拔如松,脸上并无言辞中的惶恐:“多谢皇后娘娘。”
倒是个处惊不变的儿郎,只怕是心思深着呢。皇后继续道:“你虽救公主有功,但毕竟事关公主清誉,本宫也不好大张旗鼓的赏你。”
皇后抬了抬手,太监将一把剑送到赵皆面前:“这把斩云剑赐给你,宝剑配英雄,相得益彰。”
赵皆退了一步,谦恭道:“微臣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皇后蹙了下眉头:“收下吧,你应得的。”接着继续道,“本宫听闻昨日公主与你说了一些话。不瞒你说,公主病愈不久,许多事情还不懂得,她说的话都当不得真,你尽数忘了便是,不必放在心上。回去以后好好当差,以你的本事他日定然前途无量。”
赵皆一听便明白了皇后的意思,是让他不要因为公主的话,便有什么非分之想,也不要妄想利用小公主得到什么。他觉得可笑,明明想太多的是小公主吧?倒是先怀疑起他的意图了,怎么不管好小公主来招惹他呢?
他道:“公主殿下昨日说了什么,微臣已经不记得了。”
皇后颔首:“很好,你回去吧。”
赵皆告退,没退几步,便听到少女清脆的声音:“我和你去嘛~”
他不禁抬头,殿中走出一行人,为首的是面容俊美的年轻太医,身边跟着矮他一头的娇俏小姑娘,她今日穿了身淡粉色的宫装,如粉蝶一般绕在高大的男子身旁,裙摆荡起层层涟漪,昭显着她的灵动和无邪。
温良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可小公主攥的紧他扯不开,硬生生被她拉着走了好几步:“殿下,我自己会走。”
顾今闻言不禁没松开他,还嫌弃他道:“你走路那么慢,我拉着你还快些嘛……呀,又是你啊。”方才赵皆被亭外茂盛的树叶挡住了一些,顾今没注意到,走近了才看到赵皆。
赵皆看了眼她拉着温良的手,即便见到他,她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还拉着温良快步到了他面前,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而后面的温良被她拉的踉跄了几步,满脸的无奈。
“公主殿下。”
顾今在他面前停住,还不忘先打发走温良:“你快去给我母后看看。”说罢才对赵皆道,“你怎么在这里呀,是来找我的吗?”虽然赵皆并不是爹爹的备选,可顾今觉得他人很好,因而见到他便很开心。
赵皆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开心的小公主,越发的看不透她,竟从她脸上看不见半点心虚掩饰的痕迹。实在搞不懂她这是问心无愧,还是无所畏惧。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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