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在她这头忙了一早上,下午又去温景之那边忙碌。温景之的婚礼在后日,索性什么都准备好了,王氏只需再检查有没有什么遗漏了的小东西,好赶紧让人补齐。
下午温暖仍是在在绣东西,其实都已经绣得七七八八了。绣娘再稍帮衬一下,很快就可以完工了。
用过完晚膳,她斜倚在榻上,看见早上被她随意丢在小几上那本册子,那样毫不避讳地横在那儿,晃得她眼睛都花了。
她上辈子是经历了人事的,懂得其中的道理也尝过了甜头,哪里用得着看这些小画本。
可她身边的丫鬟们却不一样了,侍候在她身边的丫鬟都是云英未嫁的,若是丫鬟们看到了,她的脸面还不丢到天际去。
温暖红着脸下榻,十分嫌弃地用两指勾起那本书,往床榻上一甩。自己又往床上看看,还是觉得太打眼,自己又走过去,将那书往枕下一塞,世界才算是安静了。
她去沐浴,梨落给她打了用玫瑰和檀香做成的香胰子,氤氲的水汽和缭绕的安神香让她昏昏欲睡。
梨落笑话她,“小姐的脑袋都在栽到浴桶里去了。”
温暖捂嘴打了个呵欠,“也不知明日李嬷嬷会不会还来那么早。”眼看着婚期就要到了,王氏身边的嬷嬷每天天不亮就到竹园里催她起床绣东西,已经连续几天了。
梨落往她身上抄水,“姑娘再坚持几天,很快就做完了。后日大公子的婚礼,嬷嬷怎么都要让姑娘休息休息。”
温暖弯唇笑,“好不容易等到我大哥和蔷姐姐成婚了,本以为我可以留在家中和蔷姐姐多相处一段日子,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她起了玩心,掬了一捧水洒到梨落那边。
梨落嗔道,“小姐真是坏。”
帷幔后面一声闷响,嬉笑的两人顿了下。
梨落打帘去看,原是有东西落下了,“许是外面风大,将东西刮落了。”
温暖穿了杏色中衣从沐浴的地方出来,,用帕子绞着头发往卧房里走。走了一半她就愣住,重重的帷幔后,她的床上居然半躺着一个人。
那人一手撑着面,另一手拿着什么东西,仰面观着,好生自在,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样。
温暖忽地就局促起来,面色绯红地走到脚踏上,气冲冲地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将手中的帕子直接抛到他身上,也不管那帕子是不是已经湿透了。
听着她对他的质疑,他忍不住发笑,“来了一会儿。”脑子是她细长的脖颈、大片雪白的皮肤,两座雪峰之间深深的沟壑。他刚才随手在枕下摸到的小书,更是如同火上浇油。
他若无其事地将温暖扔过来的帕子叠得整整齐齐,放到一边。
温暖轻哼着鄙夷道,“刚才是不是你?不是说了在婚礼前不许在过来了吗?”
窗棂关得实实的,哪儿有风吹得进来。
真是想不到这样金贵的人也能做出偷窥的事来。
被温暖发现了,周承曜便觉得有些难堪了。他翻了个身,不敢看温暖,“什么是不是我?”
温暖撅了撅嘴,偷窥就偷窥吧,还死要面子不肯说。她弯下腰去想将他的脸掰过来,迫使他看着她。可她的动作才进行了一半,手就顿在了半空中。
他手中拿的是什么?
温暖脑中“轰”地一声巨响,腿软得不行,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她藏得那么严实的东西,怎么就被他翻了出来。
她当真是要哭了,真是丢人。
周承曜意识到她的停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自己手中的避火图。
又抬头看她,她的面上红得跟要滴血似的,哪有刚才半分的嚣张气焰。
他故意使坏,将那小册子在手中扬了扬,“暖暖兴致真好,还在枕下藏了这样的东西。”
她低垂着眸,万分局促地细声道,“不是我。”
她唯恐周承曜将她当成了淫|乱的人,又懊丧又羞愤地解释。新婚前新娘子的母亲会给即将出嫁的女儿避火图这事约定俗成的,可是温暖半晌也说不出来那是母亲给她的。
她扁了扁唇,眼看就要哭了。
他不以为然,想想也知道是王氏给她的。他前世里大婚前宣和帝也命人给他送来过这种小册子,他那时是万年不开花的老铁树,自是对着册子观摩了一久。从册子上学来的东西自是全都用到了温暖身上,他连温昕的半根指头都没碰过。
他往里侧了侧身,敲敲身边的床榻,“温暖,过来。”
小姑娘还在为那书的事懊恼,根本没了解到他的动机。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她提了衣角将绣鞋轻轻一甩上榻,猝不及防地就被他拉到怀里。
他伸出一只手臂让她枕着,另一手将那避火图拿过来,在他=她耳边轻声道,“暖暖,我看你是个愚钝的。我们一起来研习研习这个画册可好。”
他不等温暖回话,兀自将小册子翻回到第一页,赤|裸地男女骤然撞入温暖的眼帘。
温暖脸红心跳,将脸埋入他的怀里。她硬朗的胸膛下,竟是和她一般过快的心跳,咚咚咚……
他的呼吸也很是急促,没有章法地在她的头顶喷薄。她听见她喉头滚动的声音,他颤了声,说,“温暖,咱们从第一页学起可好?”
温暖惊得不知如何是好,“王爷,咱们就快大婚了,留到那一天好不好?”
她早晚是他的人,她已经同他这样厮混到一块儿了,便是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若是现下再给了他,便是连最后一分矜持都没有了。
周承曜将册子丢了,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迫她抬起头来仰视着他,期期艾艾地求着,“暖暖,只像第一页那样摸摸亲亲,我不进去也不行么?”
他的样子委屈透了,哪里有半分平日里的威风。
他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再三地哀求保证,“我发誓我不进去。”
他颤着气息去寻她的唇瓣,手下也急急地分开她的衣襟。她才沐浴过,没穿小衣,他触手便是一片丰腴滑腻。他触到那一点凸起,使了坏地轻拢慢捻抹复挑。
温暖不耐,吟哦一声,仰起头去寻他的唇舌。
他的手一路下滑,进入幽谷。
她的眸子从澄澈到大雾弥漫,随着他手下的起起落落,她溃不成军
她抬起双臂,紧紧地环住他,拱着身子向上,想紧紧地和他贴到一块儿。
她在他的吻下战栗着,妖娆又可爱的模样,让他越发疼惜。一连串的呻|吟自她口中滑出,周承曜连忙以吻封住,“娇娇,你可声音小些,当心被人听了去。”
他在她耳旁咕咕哝哝着什么,她听得不真切,只知道自己失态了。做了那事就如同开了荤,怎么戒都戒。前世很多事都模糊了,可和他在床|第间的事却经常在她梦里清晰无比地上演。温暖从未向他说过,可不是,就连她自己也觉得丢人。
她想他,想到要死。
将她伺候舒服了,他也不忘将那物件挤她腿间,一下接一下的撞击着。也不知弄了多久,他终于失了力气,从她身上下来,仰面躺下。
虽是隔靴搔痒,却也足够让禁|欲了许久的两人魂飞天外了。
温暖浑身都没了力气,软塌塌地抱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将她额前汗湿的发捋了捋,“暖暖,我甚是想你。”
情动之后的她娇艳又软弱无助的样子,更是让他着迷到了极致。他忍不住又俯身过去亲亲。
温暖捂住他的唇,带着哭声道,“你别说了。”
他是没进去,可他的手却进去了,还将她弄得神魂颠倒,不能自已。可真是丢人!
也不知他是从哪儿学来的花样,真是坏到了极点!
“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怎么怎么这么……”她说不出口,便是上辈子他们之间也没有这样过。
周承曜闻到了好大的醋味,带着餍足道,“得心应手?暖暖难道不是该高兴,为夫如此上道,现学现卖。”
他将那抛到一旁的小册子翻到某张,指给她看,“喜欢吗?下次我们可以试试别的,我看这个也不错。”他翻到另外一页,拿到她面前让她看仔细了。
温暖只看了一眼,便将头别了过去。
那对男女真是太让人羞耻了,那女子的腿都快和上身折到一块儿了,人被放到的桌上……
温暖带着哭意嘟囔,“我不!”便是今天这样的都让她十分难为情了,那样的,真是要让她羞死了才好。
他又翻了一页,说这个也好,温暖拒绝。他一连翻了几页,各种不堪的动作在温暖眼前呈现,温暖臊都要臊死了。
温暖小声道,“你再这样,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又顿了一会儿,她道,“我困了,你赶快走吧。”
周承曜心想,也不急在这一时。等嫁了她了,两人一起慢慢钻研也不迟,索性将避火图往一侧一扔,将她整个人搂得紧紧的,“既然困了,就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