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季朝华当下就不乐意了,“这桩婚事可是皇上赐婚,并且还曾母亲为一品诰命夫人,五妹妹这么说,莫非是质疑皇上的决策?”
“我……”季揽月的脸色瞬间煞白无比,“二姐姐误会了,我怎么敢质疑皇上的决策呢?”
“五妹妹,我们都是自己人,有些话呢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你以后可一定要谨言慎行,隔墙有耳,或者你手下的丫鬟不忠,把你说的这些话泄露出去,很有可能会惹来杀头大祸!”季朝华的目光中满是警告。
秋儿的汗毛已经竖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五妹妹好好歇着,我会向祖母求情。”说吧,季朝华带着锦儿一同离开。
那些云皇后的赏赐之物也被一并带了回去。
季揽月紧紧的咬着下唇,血液的滋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她手中还握着季朝华送的那根发簪。
这个草包怎么越来越吝啬了?昔日,只要她开口,这草包就连秦素送来的燕窝都会呈批的往她院子里送!
这么普普通通一根发簪就想打发了她?
简直痴人说梦!
季揽月眼底迸射出来的冷意,让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凝结了。
秋儿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察觉到季揽月的目光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姐,奴婢对你忠心不二,绝无背叛之心!”
季揽月冷哼一声,“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
秋儿连忙起身,手心里也今天出了一把冷汗。
……
季朝华回了院子,锦儿的心情很是不错,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见此,季朝华不由笑道,“怎么这么开心?”
“小姐,我还以为你又要把皇后娘娘的赏赐之物全部送给五小姐呢!看你把这些东西都带了回来,奴婢自然高兴!”锦儿的眼里满是欣喜,“这个五小姐就会博取同情,每次都从小姐这里捞走不少好处!偏偏小姐心地善良,每一次都会上了她的当!”
季朝华不由叹了口气,上一世若不是因为季揽月的陷害,锦儿也不会死……
锦儿才是对她最忠心的人!
这一世,无论如何,她也要保护好锦儿。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一声敲门声。
“朝华!”是秦素的声音。
季朝华连忙让锦儿打开了门。
秦素身着一件素色长衫,头上戴着的那些首饰也格外简洁,但简洁中透露着奢华。
“朝华,我马上就要与你爹爹大婚了,你大哥哥也快回来了,这是他托人捎来的家书。”秦素温柔的说道。
季朝华打开了这封信——
“秦姨,小妹年幼,不知分寸,这么多年承蒙你的照顾,我驻守边关已久,听闻你和爹爹即将大婚,已踏上归程,几日后便能抵达京城,问秦姨,父亲安,君扬。”
看完这封信,季朝华的眼经已经湿漉漉的。
上一世,若不是她被京楚蒙蔽,大哥哥也绝不会死……
记挂已久的哥哥总算要回来了。
“朝华,你大哥哥回来是好事,你怎么哭了?”秦素拿出一块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季朝华脸上的泪痕。
“母亲,我这是高兴的,我们一家人总算要团聚了。”季朝华笑道。
这一声母亲简直要把秦素的心都叫化了。
她把季朝华从小带大,又不能生养,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配拥有自己的孩子,可如今,这孩子总算懂了事,也肯接受她了!
“母亲,你和爹爹的大婚准备的如何?”季朝华问道。
秦素点头,“一切都是皇上御赐,凤冠霞帔早已准备好了,就等吉日了,你大哥哥回来我们就完婚。”
“嗯。”
三日后,一男子身着白袍,腰间挂着长剑,他目若星河,长身玉立,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了宰相府门口。
管家一看到男子连忙跑了过来,这是宰相府的大公子季君扬。
他从小便去了军营,十多年来没回过家一次,却立下赫赫战功。
管家热泪盈眶,“大公子你总算回来了!”
季君扬唇角上扬,纵使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回过家了,却依旧是一副稳重的样子。
管家都有些不淡定了,“大公子回来了——大公子回来了——”
整个宰相府喜气洋洋。
季君扬先是来到了季老太这里,他行了跪拜之礼,“祖母,孙儿不孝,这么多年一直都在边关守疆土,却未见到一个做孙子的职责,求祖母宽恕!”
季老太热泪盈眶,“傻孩子,你这是说什么呢?你这不是为我们家光耀门楣吗?再说了你现在已经是朝堂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宫里就会传来封赏,快快起来,让祖母好好端详端详!”
季君扬这才起身。
他长相格外英俊,一身正气。
“好,好,好啊!”季老太一连说了三个好,“如今你回来了,我们这季家更是后继有人!这最有出息的儿女全出在你们大房了!”
季君扬把从西域那边截获的补药献给了季老太,“祖母,这是西域那边的补药,对身体有着极强的滋补作用,千金难求,孙儿特意给你带回来的!”
季老太点了点头,满意的将这些东西接了过去,交给了身旁的丫鬟婆子。
“你是越发的有出息了,快去看看你二妹妹,祖母这就让人安排庆功宴迎接你回来!”季老太说道。
“是,多谢祖母。”季君扬退下。
他大步的向着季朝华的院子而来。
锦儿在看到这位面如冠玉的公子时,更是惊的眼睛都瞪大了,“大公子……大公子回来了……”
季朝华深吸了口气,双目猩红,泪如泉涌,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脑海中父亲和大哥的尸体呈现在自己面前的画面更是挥之不去,就连手指都开始颤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面如冠玉的男子撩开了帘子走进了门,“早听说二妹妹在家中娇气跋扈,怎料连大哥哥回来了都不钱来相迎!”
他嗔怪,长身玉立,一如前世风采卓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