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画两副还想赚钱,那那些画师还不得个个儿都是家财万贯了”
“额,娘,我是您亲生嘛,您怎么处处拆我的台,还这么不信任我呐”
沈清月欲哭无泪地看着张氏,别人家娘哪个不是处处夸自己的女儿,怎么到了张氏这儿,她女儿就这不行,那不造的。
“嘿,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老娘十月怀胎白怀了你是怎的,竟然敢说不是我亲生的,看我不打死你”
张氏说着作势就要打沈清月,沈清月见状灵巧地向右一侧身躲开了,然后抱着笔墨纸砚笑呵呵地跑回了房里。
“死丫头”见她躲开,张氏笑骂了一句,眼里却带着浓浓地疼爱之意。
晚上吃过饭,沈清月好好的泡了个脚,除去一身的疲惫,然后将自己呈一个大字形,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构想着古装服饰。
她白日里想到的法子,就是画几身古风服装设计图,然后拿去青楼卖钱,不怕她们不识货,毕竟她想要画的那几身衣服,是最适合青楼女子穿的。
该露的地方会让其露出来,不该露的地方,也会让其若隐若现的露出来。
当然,她可没有设计服装的天赋,只不过是记住了古装剧中的那些服饰,她在读书的时候学过几年绘画,所以照搬原样画出几身能勾起人欲火焚身的衣服是轻而易举的。
她原本今晚就想画的,可惜家里没有油灯,所以只能作罢,等明日再画亦可,反正再急也不用急于这一时。
第二日,碧空万里,又是一个顶好的天气。
沈清月难得赖床,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若不是张氏前前后后进来喊了几遍,她还想多赖一会儿。
她也不是故意要赖床的,昨晚想过古风服装的设计图之后,她又想着跟魏褚离的事情,一想到他家天亮后就要来提亲,她就紧张的辗转难眠,直到寅时才有了睡意。
“月啊,你快些收拾自己,别磨磨蹭蹭的”张氏见她起的晚,急的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生怕魏家来提亲时,沈清月还蓬头垢面的,那就丢人现眼了。
“知道了,娘”收拾自己沈清月一向都很利落,在现代的时候她从起床到出门平均时间就半个小时,出门前还是蓬头垢面的,出门后就是标准化的职业女性。
刚到巳时,李氏就带着自己的儿子,以及媒婆,和六件礼上门了。
他们到的时候,沈清月正巧梳洗好,见他们来了立马笑脸相迎将他们引进了大厅,而后又去厨房泡了三杯水,亲手递给李氏,“李婶子,喝茶”
李氏接过茶,回了她一个微笑,很是满意沈清月的表现。
她从进门就一直注意着沈清月,见她如此这般婉婉有仪,落落大方,心中的好感便逐渐升高,一个农户出生的姑娘能做到此,已是很好的了。
泡过茶,沈清月退到了一旁坐下,剩下的事情就由张氏她们三个大人商量。
“月儿,辛苦你了”沈清月刚入座,魏褚离满目柔情地看着她,小声地说道。
寻声望去,只见他一席白衣,虽是最普通的料子,可却依旧衬的他风度翩翩,英气逼人,沈清月想这就是属于他的气质吧。
沈清月这厢还在欣赏魏褚离,那边媒婆已然开了口,“这茶也喝了,那张嫂子我们就开始说正题吧”
张氏闻言,端了一下,然后才一本正经地道,“刘媒人,有话您说”
她这模样逗的沈清月捂嘴偷笑,她娘这是傲娇了呐。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张嫂子想必也知道了我们今日来的目的,对于聘礼方面您可有什么要求?”
此言一出,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张氏。
李氏的手藏在衣袖里,紧张地握着,怕张氏提出的要求会太过,若真是那样她就是背了棒打鸳鸯的骂名,也绝计不会让沈清月进魏家的门。
同样紧张的还有魏褚离,他和沈清月的婚事能不能在今天定下来,就要看张氏了。
“两只公鸡,两只母鸡,一条鱼,一斤肉,即可”
在所有人的紧张等待下,张氏想了半晌才悠悠地开了口,说出来的聘礼要求让众人都愕然了,这要求也太…太低,太随意了吧?
“我知晓你们在想什么,其实若不是怕坏了规矩,聘礼我还真不想要,我和你都是早年丧夫,一个女人养家有多苦多累,村里没有哪个女人比我俩懂,我呢,只希望月儿能幸福,所以聘礼意思意思,娶个吉祥之意就可以了”
张氏看似漫不经心的一番话,却让李氏红了眼,张氏说的对养家有多苦多累,没有哪个女人比她们两懂。
早年丧夫,家里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为了培养魏褚离,这么多年她付出的辛劳可以说比任何人都多百倍,不仅要忙田地里的农活,还要趁着空余的时间做些女红拿去卖钱。
熬坏了眼睛不说,颈椎也熬坏了,经常疼的她痛苦不堪。
幸好,她的付出没有白费,魏褚离不仅学业优异,也很孝顺懂事。
同病相怜的人最容易惺惺相惜,张氏的一番话一下子就拉近了她和李氏的距离,两个人女人交谈甚欢,沈清月和魏褚离的婚事轻易就定了下来。
因为魏褚离要秋试,接下来的时间都要努力看书,所以把婚事定在了年后。
沈清月暗自松了一口气,刚好她可以用这段时间来考察魏褚离,若是他真的值得自己托付终身,那她必生死相依。
可如果他是个表里不一的渣男,那她就是拼了命,也要悔了这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