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此地,萧楚也不便多问。
随着不断地深入,四处都变得寂静无声,连之前偶尔听到的几声虫唱鸟鸣,都是销声匿迹。
偌大的深谷静得可怕,萧楚走着走着,陡然却听到细微的“扑通扑通”的声音。他感觉到船老倌突然一怔,跟着自己头就有些发晕,边泥丸宫都发闷发沉。
渐渐这声音似乎越来越大,他有些迷离地四下一望,四周除了几丛树影,却什么也没有,伸手抚至胸前,似乎是自己心跳得厉害。他不禁就跟紧了船老倌,深怕落单。
萧楚跟紧船老倌在黑夜中不断前行,脚下速度都很快,但走了很长一段,这条路就像是没有尽头似的,一直向前延伸,显得有些诡异。
而这时,一阵阵的黑风刮过之后,本来就非常昏暗的深谷,渐渐弥漫起蒙蒙灰雾,他抬头一看,天幕早已是灰蒙蒙的一片,之前还可隐约看到一点点毛毛月亮的弱影,和暗沉铅灰的云层,这时,却不见一丝月影,更无半点星辉,连铅灰的云层都变得混沌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两声“嘿嘿呵”,似哭似笑自远处飘来,空空洞洞,顿时萧楚浑身就起了几层鸡皮疙瘩。
此时,他有种错觉,仿佛船老大莫名的消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有种窒息的感觉,不楚就提气一吼“是谁?”
无人应,四周都是死气沉沉,枯野孤荒得可怕。
“啊!七公哪去了!难道是我的错觉!”萧楚心里一紧,便以精神力念识扫出。
附近除了树木,根本空无一物,诺大的一处深谷,只有他自己刚才的一声吼在回荡,一波连着一波的“是谁,是谁,是谁…”非常惊悚,在死静的深谷里声音大得吓人,刚开始一两波回荡把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但当最后的余波变得飘渺时,那声音却错觉般发生了变形和转音,好像空洞缥缈的“嘿嘿嗯嗯呵呵”怪哭怪惨嚎一般。
与此同时,一股股的黑风刮来,远空一片金光闪烁之后瞬间消失,他仿佛看到一个乌影乍现。
这让萧楚当时心里紧得发麻,身上寒毛直竖,全身滞重如被山压一般,手中不禁就紧紧地抓住腰间那根木棍,不想却把嘘嘘给惊了出来。
“嘻嘻,哥哥!”
一看到嘘嘘还活着,从沉睡中醒来,萧楚先是一喜,接着又担心起来,心想这地方还真是邪门了。
嘘嘘现在样子,还有些虚弱,让他都有些心疼,还还真担心,这会儿发生不测事件,怕他有所闪失。
小可爱窜到萧楚肩上,在昏暗中扑闪着亮闪闪的眼睛,只向四周扫了一眼,就“刷”地一声,躲进了萧楚衣服里,死劲地往里钻,嘴时不断地喃喃着“怕怕,怕怕!好可怕!”
只是这时,一阵黑风剧烈声响,漆黑之中,突然就一双大手抓住了他,萧楚当时就吓得亡魂直冒,“啊!谁!”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踏出仙踪鬼步,准备暴走,却被他手死死抓住,“啊!”
“是我!赞儿!”这时,船老倌突然诡异地出现在他身边。
“啊!是七公!吓死我了!”萧楚头着擦着冷汗,惊悸道:“您刚才去哪了?”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啊?一直在我身边?可是?”
而在这时,扑嗵扑嗵的巨响传来,一声惊天的虎啸震荡山谷,旋转的黑风陡然四起。
“啊!”船老倌顿时脸色巨变。
“别问了!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般老倌说罢,怕他落单,便紧紧地握着萧楚的手,踏出奇怪地几步,转眼之间便消失于这片深谷。
刚一停落,身后疯婆子与王坤也赶了回来,神色惊措。
疯婆子一上来就对船老倌道:“七公!今晚这是怎么啦!怎么跑出发那种东西?”
同时,王坤喘着粗气,也是面色惊怔地说道:“哎哟!七公,若不是云姑即时出现,我今天不真是回不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萧楚便对王坤说道。
“哎唷!别说了!赶紧回去操家伙!”
“给我闭嘴!”船老倌这时对厉声呵道。
王坤讪讪地退到一边,疯婆子走到萧楚跟着,拿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咦?九公,您怎么把他给带来了?”
“回去在说!赞儿,以后就是风家人!”船老倌说罢,便带着萧楚向山前走去。
背后,疯婆子有些疯疯癫地自语“我风家人?嘿嘿,哈哈,好哦,我风家人!”
“这小子谁啊?怎么突然成了我风家人?”
“臭小子!嘻嘻,怪走!在不动,我打你哦!打你,打你!嘿嘿!”疯婆了这会儿神情像是疯癫发作起来。
“啊!云姑!你!”王坤赶紧就闪,挨近了萧楚那边。
两人走在一起聊了几句,便感觉到彼此臭味相投,熟络了很多。萧楚了解到,原来王坤遭遇跟他也差不多,四大家都不收,后来经祖上世交指点,来到王家学艺。
当他听到,王坤虽然只有六年时间,却远远超出同龄,突破进入御化境时,大吃了一惊;这要说出去,在阳城各门各派都只怕是个天才似的人物。
王坤性格倒也直爽坦荡,无话不说,只是当萧楚问到,在黑风谷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时,他却犹豫了一会儿。
这时,船老倌却将王坤叫到了一边,对他耳语了几句。
只听到王坤冲他“嘿嘿”一笑,便对七公道:“好咧,我这就去!”
王坤走后,几人便在一山腰处停落下来。
“好了,赞儿,我们到了!”
这时,天才刚刚破晓。萧楚抬头一看,只此地处于山腰的一围平地上,有几处竹楼木屋,还点着几点灯火,虽然光色并不明朗,但迎面却扑来一股沧桑古老的气息,也不知存在于此多少年了。
船老倌引着萧楚向前走去,便看到一个拱门,由几个大石磊起,拱上之石呈现十分不规则的长条形,令这石拱之门看上去完全天然而成,萧楚不禁多看了两眼,感觉是在哪见过一般,这令他非常奇怪。
屋内走出一个老妪,十分佝偻的样子,一个中年妇人搀扶着她,两人一看到船老倌人等,便迎来了上来。
船老倌对她们吩咐了几句,两人很奇怪地看了萧楚几眼,便哝哝了一句,各**索着忙碌去了。
过了半盏茶的工夫,那中年妇人招呼铁战在一间竹房落下脚,端出简单的茶饭叫他先行自便。
萧楚数天都粒米未进,此时自然什么都是美食,一会儿就风卷残风般将此下肚。
其间,嘘嘘也出来准备海吃一顿,但一看是这些东西,完全就失去了兴趣,撇了下嘴,又窝进了他怀里。
饭后,萧楚正准备上床睡觉时,那位老妪却敲门走了进来,十分佝偻的样子,端出一碗汤来,似乎有些不甘的奇怪样子,只说了一句“这个,你喝下!”
老婆婆佝偻着身子,虽然颤颤微微,步履蹒跚,但她转身便走,萧楚连一句感谢都没来得急,却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速度让他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