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城单独找了一间茶室,两人坐下。
何季昂拿起一根雪茄,放在嘴里点燃,深吸了一口,缓缓地说:“这次首京上边争得厉害,你们范家最好保持中立,不要掺和进去。”
范城问:“前些天,上头换届人选名单不是确认了吗?”
何季昂吐出烟雾,一环接着一环飘散在空气中,淡淡地道,“只能说还有变动,没到最后一刻谁知道呢?”
“我听说最近你家老头天天往姜家跑。”何季昂接着云淡风轻的说:“这姜家差不多也要出局了。”
范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说:“前些天换届名单里姜伟可在里面,怎么突然就出局了?”
“几方人马妥协的结果,总是要牺牲掉一些人。”何季昂道。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会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范城顿了顿说道:“姜家跟我们家是世交,两家长辈私下交情很好”
姜家倒下对范家影响很大,两家还有些利益往来,没想到今天得到这个消息。
“能确定吗?”范城问。
“过几天就有大动作。”何季昂道,“别想着去挽救了,否则搭上自己。”
“明白。”范城点了点头,接着感激的看着他说:“还有,谢谢。”
范家从前是经商,后来改从政,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家,稍有不注意就会被拉下马,有的是人想取代他们。
两人聊了二十多分钟,才回到包厢。
一进包厢,何季昂就看到巫亚君目不转睛地盯着吊顶灯光,不知道在看什么,清瘦的身姿跟这里格格不入。
何季昂走过去拉起巫亚君的手,低声在她耳边说,“走了。”
“嗯。”巫亚君抬眸看着他,起身。
回去的路上,巫亚君一直盯着窗外,夜幕已经降临,窗外霓虹闪烁,灯光璀璨。
“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何季昂伸手刮了一下她鼻子道。
“没有,在想事情。”巫亚君淡淡地回答。
何季昂来了兴趣,问:“想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巫亚君叹了一口气,连她脑子想事情,何季昂都要知道。
“是不是有钱会越来越有钱,穷人越来越穷?”巫亚君问道。
俱乐部里那些人都是何季昂的老同学,家中非富即贵,从他们身上看不到以往形容富贵子弟纨绔的习性,他们反而眼界开阔,事业心强,有钱有背景还努力,像这样的富人越多,留给穷人出头的空间就越少,就像她与何季昂一样,两人永远不会在同一个阶层,差距一个天一个地。
何季昂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说:“怎么想这种问题?”
“今晚所见的感触罢了。”巫亚君低声喃语。
“阶层的固化是社会发展必然的趋势。”何季昂眯着眼,挑起她的下巴说,“你是我的女人,还害怕没钱?”
巫亚君打下他的手,转身背对着他。
她只是何季昂的附庸品,有钱她不稀罕。
何季昂习惯了她的别扭,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低头亲吻。
回到酒店,巫亚君想起今天还没打电话给回家,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八点,这个点外婆应该睡着了,老人家总是很早睡觉很早起床,想了想她决定明天早点起床打电话。外婆一个人在家让她不放心,总想每天都听听外婆的声音,确认她没什么事情。
何季昂从浴室出来,围着浴袍就凑到巫亚君跟前索吻,她的唇像花瓣般柔软,让他上瘾着迷,直到呼吸不畅,巫亚君伸手去推他的胸膛,何季昂才放开她。
巫亚君拿起早已准备好换洗的内衣裤,溜进浴室,每次她进入浴室就不想出来,外面的男人在她眼里就是豺狼猛兽。
她磨磨蹭蹭在浴室又带了半个多小时,出来时,看到何季昂正对着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