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的人啊,是他非要带她来这里的,她要是不表达一下谢意,那不是很没礼貌吗,温眠就是觉得易浅薄太没礼貌了,才尽量表现得不要像他那么讨嫌。
“我说不准就不准。”若不是思虑到温眠还有伤在身,易浅薄一定会把她按倒床上痛打一顿小pp。
“呵呵……随你高兴好了。”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不可理喻了,他到底在别扭什么,是不是他讨厌他弟弟到连别人跟他弟弟说一句话,他都受不了!
温眠顿时感到,易浅薄是个心理阴影很大的人,而且是个非常记仇的小心眼男人!
易浅薄蹲下来,才打开药箱,就被箱子里各种花花绿绿的瓶子给难住了。
见易浅薄突然僵着身体不动了,温眠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药箱一眼,这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原来你不认识药啊……笑死我了!”
易浅薄脸色难看地拿起一只药瓶,仔细阅读上面的说明书,温眠也低下头看去,正巧碰到易浅薄抬头,这样一低,一抬,两个脑袋便毫无征兆地撞在了一起。
“好痛!”温眠捂着额头退开身体,不满地抱怨,“干嘛突然抬头啊,好痛的!”
“说你笨,你还真不机灵,好好的低什么头。”易浅薄也不悦地皱了皱眉,连忙伸手去揉额头,只不过他揉的不是自己,而是温眠的。
温热的掌心在温眠的脑袋上轻轻摩擦着,把她准备了一肚子的埋怨,全都堵进了喉咙里。
感受着额头上的温度,温眠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原来他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啊,真没想到。
“怎么了,是不是还很痛?”看到温眠的神色有些呆滞,易浅薄的语气急了起来,怕因为刚才的碰撞,而引起她的脑震荡,“我去叫易浅溪过来。”
“你不是很讨厌他吗。”在手掌从额头上抽离的那一瞬间,温眠按住了易浅薄的手,心底里涌出的,竟是一丝不舍。
“是很讨厌,但你更重要。”易浅薄眉头微皱,脱口回答道。
“我更重要?”温眠呢喃着这句话,顿时带愣住了,她傻傻地看着易浅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易浅薄说,她更重要?
“不然呢,要是你变得更笨了怎么办,本少爷从来就不喜欢笨女人。”易浅薄的语气开始别扭起来,神色也变得不自然了。
易浅薄这句话,稍稍将温眠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故意板起脸:“托你的福,我希望我越来越笨,笨得不认识你最好。”
“你只要不会笨得连我都不认识就好。”捏了下温眠的小脚丫,“脚放平。”
“喂你轻点!”易浅薄的手正好碰到了温眠受伤的地方,痛得她直呼,“你想捏死我啊!”
“谁让你跑出去,痛了能怪谁。”易浅薄的眼神阴沉下来,嘴里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刻意地放柔了,并为自己刚才粗鲁弄痛她而感到自责,“下次再往外跑,就把你吊起来打一顿。”
“还不是你。”温眠撇嘴,小声反驳,“如果不是你当着大家的面说那些话,我能跑吗。”
要是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跑的,反正在那种情况下,她没脸留在这里。
她的脸都被易浅薄给丢光了,跟高子棋订婚那天,她也没有过这么尴尬的感觉。
“你就是故意让我出糗的吧!”感受着易浅薄更加轻柔的动作,温眠不服气地咕噜了一句,“怎么会有你这么心理阴暗的男人,真没见过。”
“你现在见过了。”快速弄清楚了什么药该怎么用之后,易浅薄便拿了棉签出来,开始小心的给温眠擦药,“你注定要跟我这个心理阴暗的男人纠缠下去,劝你趁早放弃挣扎。”
“你怎么知道我要挣扎,说不定我认命了呢。”一擦上药,温眠的脚就感受到了一片清凉,没刚才那般火辣的痛感了,舒服得让她忍不住眯上眼睛,语气也在不知不觉间柔和下来,“哼,你可是个金龟婿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大金主,以你家的财力,我能有幸跟你这样的男人在一起,那是多难得的事啊。”
“我对你来说,有的只是财力?”擦好了一只脚,易浅薄抬起头来,望着温眠半眯着眼睛享受的模样,薄唇也微微弯起。
“呃……不然呢?你除了财力,还有什么能吸引我的地方吗?”
温眠睁开眼睛,故作好奇地看着易浅薄,还故意拿话贬低他,“要不你说说看,反正我想不到其他更值得我认命的地方了。”
“比如器大活好?”易浅薄轻笑着,十分不要脸地提出一点。
温眠神情顿时微妙起来,她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目光盯着易浅薄,看了他半晌,才幽幽地开口:“你哪里器大,哪里活好了?”
臭不要脸的男人,还有脸说自己器大活好了,要不是看在他帮自己擦药的份上,温眠真想一巴掌把他给拍死,让他在这里得瑟。
是啊,她是承认他器够大,活够好,但那又怎样?
有人把器大活好这种事当成炫耀的资本,怎么想都够奇葩的。
温眠懒得直接吐槽易浅薄,只好继续转移话题:“易三少,你擦药的时候,能不能专心点,这还有没擦到的地方呢,还有这里……不想给我擦药就算了,不要混水摸鱼好不好。”
“嗯,你说的对,我应该好好擦。”易浅薄点点头,自言自语了一句,便认真地给温眠的脚擦药。
小女人,擦完药他再找她好好算账,走着瞧好了。
这么认真的易浅薄,温眠很少能见到,看着他专注的模样,她心里莫名地涌出一股温暖:“易三少。”
“嗯?”听到温眠软软的嗓音,易浅薄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怎么了,是不是又弄痛你了?”
“不是。”温眠摇头,“我就是没事喊喊你,你继续擦吧,我不打扰你了。”
“怎么突然那么听话啊。”把剩下的一只脚也擦上药水,易浅薄又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擦到药的。
“没有啊,就是突然觉得……你好像不是我认识的易浅薄了。”温眠抿嘴,偷偷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