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了,这群人就是奉了镇江的命令前来抓她的,这一刻,花清颜深深地明白了这一点,于是她马上转身想要逃跑。
可是,这间屋子就这么大,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更何况花清颜也怕撞倒了这屋里的各种草药,所以很快就被他们直接生擒住。
“不用跑了,我们已经知道你是从山下来的了,居然还妄想欺骗赢泽大人和月儿小姐,乖乖的等着受罚吧!”
就在花清颜挣扎的过程中,听见他们对着自己开口说了这话。
她猛得睁大了眼睛,却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暴露了自己,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
可他只不过是一个女子,如今身上又没有藏着任何毒药,所以根本就比不过这几个男子的力气,最终只能不甘心的被他们带走。
这一路上,花清颜的眼睛也被他们遮住了,所以面前除了黑暗之外,她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
直到,她眼前的布条被人拆开,看到了这里是一个像是地牢一样的地方,这群人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将她推了进去。
花清颜狠狠地摔在地面上,忍不住吃痛的皱起眉头,可还是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至少在他们没有发现自己也是个假哑巴之前,她还不能够戳穿。
否则,只怕他们对于自己的怒气会更大。
花清颜抬起头瞪着这群将自己囚禁在这里的人,可他们脸上却只是带着嘲讽,随即把地牢的门用锁栓上,望向她的目光之中充满了不屑。
“少费点力气,也不要想着挣扎了。”
“药王谷一直都只医治有缘人,你既然是没缘的人,还非要硬闯上山来,这明明就是你的错,怪不了任何人,乖乖的留在这里等着镇江大人的发落吧!”
狗东西……
花清颜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如果不是为了得到百灵草,她才不会受这种气呢,她像是受这种气的人吗?
可是现在除了低头之外,她的确没有别的做法了。
只希望,赢泽那边有办法可以救自己吧……
花清颜已经被关起来了,可是刚刚参加完宴会的赢泽和月儿却没有任何感觉,他们甚至都未曾感觉到在宴会的途中,镇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一直都把酒言欢,对着众人也都表露出少有的开心,所以他们也没有多想。
月儿没有跟着镇江一起回去,而是先跟着赢泽去了他的院子,说自己有东西忘在了那里,打算拿回来。
可让他们不过刚刚踏进院子,就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原本好端端的纸窗,如今却无缘无故的被戳出了两个大洞。
赢泽和月儿今天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事情不妙,于是两人连忙跑进屋中,却发现屋里一片沉寂,原本应该呆在里面的花清颜,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那个姓花的女人呢,她在哪里?她不是应该留在这里吗?为什么不见了?该不会带着百灵草跑了吧!”
月儿皱起眉头气呼呼的说着,连忙跑到了百灵草面前,可是仔细数了数,还是和原来一样,一盆也不少。
这一刻,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百灵草没有少,屋里其他的草药也同样没有少,那么她人呢?
总不会突然平白无故的失踪了吧!
赢泽同样眉头微皱,她并没有和月儿一样马上做出判断,而是先在屋里转了转,最终走到桌前停了下来,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动弹。
看见这一幕,直觉告诉月儿,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于是也连忙向那边走去。
只见桌面上有两道明显的划痕,那显然是用力拽住桌子,然而却被狠狠拉开时留下的痕迹。
赢泽盯着两道划痕看了许久,月儿在一旁也同样心惊胆战,她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看向赢泽,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赢泽哥哥,该不会……那个女人被抓住了吧?”
赢泽只觉得心里堵得慌,“看这样子。除了被抓住,怕是没有别的可能了。”
“可是明明只有我们知道她的身份,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被抓住的呀!”
赢泽听闻这话,便缓缓抬起头,看向月儿的眼睛里充满了平静。
“你父亲近日来过,明显对我们起了怀疑,我还以为他已经打消了顾虑,显然还是我们错了。”
其实本不需要赢泽多说,月儿心里也同样有这种感觉,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可现在赢泽都已经说出来了,就算她不愿意承认也已经迟了。
她愣了许久,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
“不会的,应该不会的,父亲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把她抓住呢?他应该没有看出来她的身份才对呀!”
“这几日只有他接触了我们,想来除了他之外,便没有其他的可能了,不如你先回去探探他的口风,然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赢泽对着月儿摇了摇头,此时此刻除了镇江之外,他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选了。
月儿心里愧疚,她答应过赢泽会替他保守秘密,可谁知如今花清颜却被无缘无故的抓走,她心里也很难受,所以马上就点了点头。
“好,赢泽哥哥你放心,我现在就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月儿就离开了,只留下了赢泽一个人还站在桌前。
他看着桌子上面的划痕,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许久,赢泽才感觉到双腿有些没有力气了,他这才找了个椅子坐下,然而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里。
在花清颜没有来之前,赢泽从来都不知道自由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直到在花清颜的身上看见了前所未有过的生机和活力,所以他一直都很喜欢和花清颜待在一起。
可是谁能够想得到呢,花清颜居然会在今日他和月儿离开的时候,被莫名其妙的带走了。
这一刻,赢泽心里突然有过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他突然之间意识到,在这里如果想要得到自由,那简直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奢望,恐怕没有人会理解这种感受。
哪怕是花清颜,是他从小到大见过的最为自由的人,在这种地方,还是说被抓走就被抓走,根本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想到这,赢泽会有的双手紧握成拳,目光中带着挣扎和难以言喻的愤怒,可是他想啊想,到最后原本紧握的双手也慢慢松开了,只是目光之中多了一份坚定。
他意识到,他也许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月儿一路上是狂奔回去的,所以在家门口,刚好遇见了打算进去的镇江。
“父亲!”
月儿心中藏不住事,连忙喊了他一声,便气喘吁吁地跑到他的面前,望向镇江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犹豫和恐慌。
“有什么事情吗?”
眼看着月儿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镇江只是平静地开口询问。
“父亲,赢泽哥哥的贴身丫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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