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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历史老师应该是这一刻的罪人。。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或者,他本身就是这个家庭的罪人。或者,他心里就已经对自己这么定义了。
叶弘抹了抹孩子的眼泪,问宁宁:“爸爸妈妈要是离婚了,你想跟谁一起过。”
宁宁虽然很小,但却很明白这个问题,哇的一声哭的更伤心,一句话也不说。
“你疯了,干嘛这么问孩子。”历史老师责怪叶弘吓着了孩子。
叶弘说:“我没有疯,你才疯了,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孩子吗?你对得起这个家吗?我告诉你,秦卿今天说了,她不会离婚的,你休想了。”叶弘说。
“她离不离婚是她的事情,和我无关。”历史老师说。
“哼,和你无关,她不离婚了,你离婚还有什么意思?你也想当第三者?”
“少在孩子面前胡说,我告诉你,我和你离婚,和秦卿没关系。”历史老师指着秦卿说。
“你不要脸,不要脸,还敢说你和秦卿没关系。”叶弘很‘激’动。
“够了,我不想和你再废话。”
“你就想和秦卿废话。”
“你无聊,无聊。”
“你无聊,你无聊,你不要脸。”
“离婚,我要和你离婚。”
“你,你……”叶弘的话还没有说完,晕倒在地。
宁宁看到妈妈晕倒,哇哇的嚎啕大哭。
历史老师看着晕倒的叶弘,又看着吓哭的孩子,心里‘乱’到了极点。他抱着孩子,扑到叶弘跟前,又是摇叶弘的脑袋,又是掐人中。
叶弘醒过来,对历史老师说:“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宁宁看到妈妈醒了,抱着妈妈的胳膊,含糊不清的叫着妈妈妈妈,大声的哭。
叶弘吃力的把宁宁抱起来,对历史老师说:“你走吧,我答应和你离婚,这个家不欢迎你。”
历史老师就这样离开了家,住到了单位宿舍。
历史老师说完这些,护士出来问:“谁是叶弘家属?”
历史老师走过去说:“我是。”
“你去‘交’一下住院费用吧。”护士说。
“她怎么样?”历史老师问。
“不是很严重,必须住院,具体的情况,等会儿,你问问刘医生吧”护士说的很轻松。
蒋天一追着刘大夫追问叶弘的病情,大夫走得太快,又离得太远,听的不是很真切,大约是说什么腹部右侧肾上腺血肿,****双肺创伤‘性’湿肺,(叉叉)肋骨骨折,纵隔气肿,头颅右额顶部硬膜外血肿、颅内积气、颅底骨折……(听音断词,未必准确,仅供参考)
我和莺儿一听,都舒了一口气。活着就好,活着就还有希望。
我问莺儿:“叶弘怎么会跳楼的?”
莺儿皱了皱眉说:“叶弘是从你家阳台上跳下去的。”
“你当时在家吗?”
“在家。”
“那你……”我想说既然你在家为什么不注意呢,我还没有说完,莺儿已经泪流满面,莺儿是很少流泪的人,她现在已经够自责的了,我再责怪她,万一她也跳一次呢?
那多划不来,成“聊斋”了都。
我转口说:“那你把事情经过给我说说。”
莺儿哭着告诉了我她经历的事情。
莺儿说自己最近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外出的机会比较多,这对莺儿来说,外出公干的机会多了,类似于约会、偷懒这样的活动是完全可以占用工作时间的。更何况,她的工作对象大多都是男‘性’,事业有成的男‘性’,这也是这份工作唯独能吸引莺儿兴趣的地方。
对常人来说,朝九晚五的时间都是用来工作的,所以,莺儿拜访完客户,多余的时间,又不能缠着客户穷白活,只能自己一个人无聊的去打发。
莺儿觉得一个人无聊,想来想去,决定去找秦卿聊聊,好歹大家都是朋友,关系不能搞僵,再说,上次小孩儿还踹了人家,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去道个歉。
秦卿的辖区是一个典型的城中村,据说这个城中村过两年要拆迁,很多手里有点闲钱的人,在自家原来的屋顶‘乱’盖‘乱’建,增加房屋面积,以争取得到政fǔ更多的拆建赔偿,房子盖好了,又不能闲着,村民们就把这些房间要么租赁给进城打工的外乡人,要么干脆改成小旅馆,靠收房租挣点钱。
手里没有闲钱的人,也想得到更多的赔偿,就东挪西凑,或者借钱或者贷款,在自家的房顶也加盖了好几层“危房”,这种房子不能住人,只好闲着,反正他们盖房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居住,政fǔ给赔钱就行。
随着村子里的出租房屋增多,这里的流动人口也就增多了。原本窄窄的巷子两边,都是些饭馆或者小商店之类,马路边上还有水果摊,小百货地摊等等,这种场景在西安的将要拆迁的城中村是极为常见的。
对治安管理来说,流动人口永远是是治安工作的重点人群。
秦卿此时正在清查一家小旅馆。
旅馆老板是一个年纪约四十来岁的外地男子,一边拿着香烟一个一个的挨着发,一边说:“再给一次机会吧,我跟他们都说了,住宿一定要登记,他们总是记不住,气死我了,我最近比较忙,没有顾的上这些,请各位领导放心,我以后一定严加管理。一定,一定。”
秦卿从旅馆服务员手里拿来房间钥匙(机械钥匙),说:“老王,你别说了,你自己想想,政策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你什么时候改过?我看还是上次罚你罚的太轻,一次把你罚怕了你就记住了。”
旅馆老板说:“别啊,秦警官,不能再罚了,再罚这日子都没法过了,这一天才一百来块钱的收入,连养活自己都不够。”
秦卿把登记本翻了翻,往吧台上一仍,说:“别在那儿废话了,你挣得是啥钱我还不知道?我给你说,要不是看在你也不容易的份上,就凭你给学生情侣开房一个事儿,就够你吃不了兜着走了,你这是纵容未成年人……”
秦卿还没说完,旅馆老板接过话说:“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又不知道他们是学生,再说了,我开店做生意,人家要来住,我总不能把人往外面赶吧。”
“做生意?你做的是什么生意?我告诉你,老王,你这里“钟点房”是什么意思?……小刘,别跟他这儿客气了,带着钥匙,你们几个挨着房间清查,要是查出问题,直接把‘门’给封了”
说到这里,秦卿又指着老王说:“要是查出问题,你就乖乖的在派出所给我呆着,你怎么这么不老实,人家举报你多少回了,你怎么不改呢?”
“我冤枉啊,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老王又开始发香烟。
秦卿坐在吧台上,说:“你冤枉,你贼的跟猴子一样,你冤枉。我还是那句话,要是查出问题,我让你好好喝一壶,就你这点破事,麻烦我们多少回了?叫你开会学习你还不去,等着吧,这次叫你学个够。”
“秦姐,楼上07号房间还有09号房间发现这个(使用过的避孕套)。”小刘拎着一个塑料袋,走了过来,秦卿歪着头看了看,对老王说:“你自己看看。”
老王一看,气的一跺脚说:“****的,叫他们卫生搞干净点,就是不听,这帮驴日的。”
秦卿说:“别废话了,跟我走吧,小刘,封‘门’,把登记本还有吧台的钥匙全都带走。”
“哎,知道了。”小刘答应一声。
“秦警官,秦姐,哎哟,亲妈,给个机会吧,求你了。”老王围着秦卿转,秦卿绕着老王转。
“你别求我,我这是例行公事,算我求你了,你以后少给我惹点事情行不行?我这辖区里有你这号人,我真是倒了霉我,恩,恩,我真想一笔款就把你罚回你们老家去,你耽误我多少时间你知道吗?每个月都要为你这点破事忙,走开,一边去。”
秦卿用力隔开老王的手,说:“你少来这套。”
老王把手里的信封捏了捏,拿不定主意是继续给还是暂停,犹豫了一下,赶紧收到自己的兜里,说:“生意难做啊,真的难做,我保证以后一定按照领导的指示办事,绝对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去去去,你的保证最不值钱了。你就老老实实等着罚款吧。”秦卿说完话,刚走出旅馆‘门’口,就看见来找她的莺儿。
“你还真在这儿呢?哈哈,我去你们所里,人家让我在这里试着找找,不一定能找的着,嘿!我运气真好,一来就见到你。”莺儿看到秦卿,高兴地说。
“你找我干嘛?我上班着呢,没时间和你磨牙。”秦卿没有好脸的说。
“找你当然有事情啦,呵呵,秦卿姐。”莺儿腻歪着秦卿。
“哟呵,够腻歪的啊,说吧,找我什么事情,快点说,忙着呢。”秦卿说完,转身对旅馆老板老王说:“你在这儿看什么?上去配合工作去,断水断电,关窗锁‘门’,把安全‘弄’好。”
老王哦了一声,转身上楼。
“呵呵,我请你吃饭,呵呵,去吃海鲜火锅吧,就前面不远。”莺儿拉着秦卿的胳膊说。
“我这忙着查封旅馆呢,跟你吃什么饭啊。”秦卿不耐烦的说。
“反正也到中午了,你看,这不,都11点半了,也该吃饭了,走吧,走吧,我请你吃,给个面子吧,走嘛,走嘛……”莺儿一边说,一边拉着秦卿的胳膊摇晃。
秦卿见莺儿缠上了自己,肯定是推脱不了了,想想也该吃饭了,就说:“那你等会儿,我忙完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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