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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公公和婆婆来到我家。,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开‘门’的时候,婆婆看见我,‘露’出了‘激’动的笑容,这让我又一次哭了出来。
婆婆说自己这么多年,也没怎么和我一起生活过,自己对儿子疏于管教,太放纵了,现在她要和我们住到一起,她要好好地管束自己的儿子。
公公说他不方便住,但是每天都会来看我。
这让我很郁闷。
婆婆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没等我反应过来,说:“小漠,我不占你的地儿,我知道你这里地方小,你给我拿条毯子就行,我就睡沙发上,老头子,改明儿你给我带几件衣裳啊。”
“行。”公公答应着。
执拗不过老人,我更不能把老人推出去,只好说:“不用了,你和我睡吧。”
“成,成,晚上妈给你说说我年轻时候的事儿。”婆婆开心的说。
和我一样郁闷的还有小孩儿,他不喜欢陌生人。
出于礼貌,小孩儿应付了一下老人,躲进了自己的书房。
和我不一样的,是莺儿。
莺儿人来疯一样的跟着婆婆前前后后的看房间,介绍着说这间是我和小孩儿住的,这间是小漠姐住的,这是卫生间,阿姨,她家的浴霸有点问题,你洗澡前跟我说一声,我帮你烧水。
公公走了后,婆婆坐到我跟前,又想和我说话。我不想和婆婆再谈论那些问题,就给莺儿下套。“莺儿,我跟你说,我妈剪纸可漂亮了,‘花’样特别多,比书院‘门’卖的那些还要好看呢。”
“真的啊?呀,太好了,阿姨,我要学,你教我吧,你教会我啊,小孩儿就不会嫌弃我不懂‘女’工了,阿姨,好不好嘛,好不好嘛?”莺儿缠上了婆婆。
“好,我教你,小漠,你也学着点啊,这手艺啊,到我这里就要失传了。”婆婆还不忘拉我上贼船。
只要你不再说这些事情,怎么着都行吧,我松了一口气。
跟莺儿一起,和婆婆学习剪纸。
婆婆本质上是一个善良的人,也是一个不会有险恶用心的人。
午饭的时候,婆婆到单位看我,用保暖壶装着给我准备的午餐。在单位逢人就说我是来给我儿媳‘妇’送饭的,我儿媳‘妇’是钟小漠。
惹得单位的大小媳‘妇’,老少姑娘羡慕的不得了。
我却哭笑不得。哎,可怜的老人!
她还不懂和谐家庭源于和谐的真实含义,这种近似于虚荣的亲切对构建和谐家庭来说,等于给矫健的雄鹰画了对儿驴的蹄子,还想看到它能在天空展翅翱翔。无知,多此一举。
当我因为婆婆的横加介入而略有怒意的时候,婆婆和小南之间又上演了一场另类的婆媳之战。
未完,待续。
在这之后的故事里,很多事情都出乎我的意料,至今回想起来,我多少都因为小南对为了得到这份情感执着和不顾一切有些许感动,虽然有卑鄙之嫌,但冲着她对情感的执着,我也略有敬意。
然,我们毕竟是对手,对她的怜悯,就是对我的摧残和不负责任,所以,我没有对她有一丁点的手下留情。当然,还是用我的方式。
出租房里,葛平盘‘腿’坐在阳台下,旁边三瓶啤酒,一个烟灰缸,还有一个人,是小南。
“葛平,这下可怎么办啊。”小南挽起长裙,两手支地,坐了下来。
葛平看了看小南,说:“你这样坐行吗?”小南诧异的看了一眼葛平,嘴上哦了一声,站起来。
“你现在别和我说话,我烦着呢,让我安静一会儿。”葛平挠着自己的头发,烦躁的说。
小南本想把餐椅拿过来,坐到葛平的身边,见葛平这样烦躁,自己也不敢打搅,可是你光烦躁也没办法啊,这事情总要解决啊,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去解决吧?
小南一个人回到卧室,一时委屈,竟又哭了起来。
凭什么啊,我又不是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我只是爱上葛平,我只是想和葛平生活在一起,为什么你们就这么不成全我?都看我傻,看我好欺负,所有人都欺负我。哼!呜呜。
恋爱中男‘女’最不协调的表现是,男子一般较为理智,智商仍在,‘女’子则比较盲目,智商约大于等于零。曾有好事者对这一现象美其名曰:是爱情让我盲目。
当小南中了爱情的毒,靠自己功力无法将毒液‘逼’出体外,只好求助葛平这一味中草‘药’,在小南的眼里,葛平就是自己生命里的天山雪莲。
看到葛平如此痛苦,又联想到自己此刻处处遭人喊打的处境,小南从生气,到伤心,到痛苦,到绝望,最后持续进入纠结中,并不停的循环往复。这种状态,就是“所谓的爱情”的伤人的另一种表现。
葛平听到了小南的哭泣。
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左手是爱情,右手也是爱情,他在左右之间徘徊,却无法左右这种状态。
葛平猛的大口喝完半瓶啤酒,身子向后靠在了阳台上,不停用自己的头撞墙,心里喊着我******还算是个人吗?
葛平此刻并没有喝醉,头脑依然清醒,所以,当他“咚”一声,把脑袋撞痛了之后,并没有再继续“咚咚”。
打了个酒嗝,啤酒的味儿从胃里翻滚涌来,同时从鼻腔和口中冒出,葛平觉得嘴里没啥味儿,抬起手,把香烟塞进自己的嘴里。
“哎哟,我你妈的,啊呸,呸,呸。”葛平大喊了一声。
毫无疑问,葛平因为心不在焉,误把燃着的烟头当成了烟屁股塞进自己的嘴里,当香烟进入口腔后,葛平习惯‘性’的第一时间用舌头去顶住“烟屁股”,然后才开始吸气。此刻他舌头顶住的是燃着的烟头,所以他只好哎哟,我你妈的,只能这么词不达意了。
舌头被烫之后,葛平原本焦躁的情绪顿时升级,站起来一脚把酒瓶踢出很远,走进厨房,用自来水给舌头降温,减少自己的痛苦。
看着葛平痛苦的样子,小南即伤心,又绝望。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后路可退,既然葛平没有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那还是我去解决算了。就算继续被人看轻,我也不在乎,只要能和葛平在一起。
拎起包,小南悄悄地离开了出租房,一个人赶往医院。在路上,小南猜想着见面后的种种情况,一一想好对策,从而自信了很多。
不管结果如何,她始终相信一点,没有谁家的父母愿意自己的儿子生活的不幸福,对,我就这样做。
到医院后,才知道老太太已经出院了。小南一不做二不休,径直来到葛老头家里。
在房‘门’前,小南干咳了两声,硬巴巴的笑了笑,算是给自己打气。房‘门’打开后,小南甜甜的冲着‘阴’黑脸的葛老头说:“叔叔——你好。”
葛老头还是蛮有个‘性’的。
打开‘门’,不让小南进,也不说话,咬着牙,面容平静,眉头紧锁的看着小南,呈莫名其妙状。
小南使劲儿的笑着,笑到最后只能嘻嘻——呵呵——厄厄的笑不出来。面部表情从局部膨胀状回落到和葛老头一样的平静。
葛老头可能是鼻腔里有什么东西,用自己的手在鼻子上‘揉’了‘揉’,感觉还是没解决问题,又用手在鼻子上‘揉’了‘揉’,然后张开嘴啊—啊—啊—啼哟,打了个喷嚏。
小南被这莫名其妙的喷嚏吓了一跳,正想说话,又见葛老头张开了嘴,小南无奈的皱眉,眯眼,砸嘴,期待这一个喷嚏赶快过去。啊啼哟。
葛老头终于完事儿了。
“呵呵,叔叔,我是小南。“小南不敢太嚣张,小声的介绍自己,谨慎的观察葛老头的反应。
葛老头又‘揉’了‘揉’鼻子,心不在焉的说:“哦,是你啊。葛平呢?”
“他有事儿,没来,我一个人来的。”小南回过神,看着葛老头说。
“你要是见到他,你让他马上回来,我找他有事儿。”葛老头还是不让小南进家‘门’。
“叔叔,您的话我一定带到,我想和您谈谈,咱们进家里说好吗?”小南说。
“你和我谈?哦,先进来吧。”葛老头让开了路。
小南对老头子说:“叔叔,我和葛平的事情您也知道了,我也知道您对我会有成见,不过,这是误会,我并没有破坏葛平的婚姻,我真的没有,我不是第三者……呜呜……我和葛平是真心相爱的……呜呜。”话到伤心时,不觉悲从心中起,泪向颊上流。
葛老头此时的表现,验证了国人的一句俗俗话: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老子。
葛老头心如枯井水,‘波’澜不惊;面若冬风来,冰冷飒爽;尤其是葛老头把目光从眼镜框的上沿移出,翻着眼睛看小南此刻痛苦的神情,让小南感觉到冰冷,感觉到自己现在已经是别人眼里的一个“玩笑”。
小南被葛老头看的浑身不自在。
你说这老家伙吧,要是眼神‘色’‘迷’‘迷’一点,小南也许还能应付,这这双眼睛,不****,不热情,没人情,小南实在是看不懂,心里还有点发怵。
豁出去了。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要说下去。
小南心一横,继续说:“你们不知道葛平和钟小漠在一起,他有多痛苦,钟小漠太强势了,一点也不体贴,我不敢说自己能比钟小漠好多少,但是我一定比钟小漠强,叔叔,我想,您也是希望葛平能生活得幸福,开心,对吗?您不说话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您,我真的爱葛平,希望您在我和葛平的事情上不要无理干涉,哦,不对,对不起啊,我的意思是说希望您不要反对,我们俩个也不容易,还有,以后我也会待您像我的亲生父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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