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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平很意外,没想到季小雅居然这么积极的帮忙,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转念一想,她还不是为了钱。-79小说网-这个季小雅不会坐地起价,要加酬劳吧?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些看轻她了!葛平跟在季小雅身后换鞋,试探的说:“其实,50万的酬劳,你已经帮忙了!”
“怎么?黄小虎已经签协议了?”季小雅说着话,并没有看葛平,低腰把拖鞋放进鞋柜,继续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过,我想告诉你,我是为了钱才给黄老做的情‘妇’,但我不是做什么事,都只认钱的!”这话里,已经有了责备葛平看低她的意思,可季小雅的脸上,依旧是甜甜的笑容。
葛平解释说:“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季小雅弯腰捡起葛平换下的拖鞋,拿在手里迟疑了一下,又把鞋底靠在一起,放进鞋柜,起身说:“没关系的,做人顾忌不了那么多,自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行了!”葛平的脸唰的红了,没想到被这个小姑娘不温不火给教训了一顿!
停车场。季小雅这次没有征询葛平的意见,直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笑嘻嘻的说:“出发吧!”葛平发动引擎,问:“你还没说去哪儿!”季小雅扬了扬头,用四川话坚定的说:“成都去耍哈儿撒!
向西,火红的一缕残阳,‘射’在季小雅清秀嫩白的脸上,她灵动的眼神和双目间弥散的喜‘色’,丝毫看不出求爱不顺的难过,哪怕是一丝忧伤。葛平有些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她们既然如此看重爱情,又为何对爱情的逆顺,这样轻描淡写呢?因为一个钟小漠,他已经自闭了好几年。难道是自己太老了?也许,季小雅并没有像自己爱钟小漠那样深刻,那样难以割舍。
从西安到成都,需要经过户县,走京昆高速。到达户县时,天已经黑了。葛平算了时间,中途休息一个小时,到成都刚好天亮了。季小雅提议,为了防止葛平路上犯困打瞌睡,两人必须一路聊天。这正好应了葛平的心思,这几年,他心里装了太多事,从来没有向人说起过,一是没法说,二是不知道向谁说,三是怕说了以后,解决不了问题,反而增添麻烦。如今面对季小雅,这个今天的伙伴,明天就可能成为陌生人的漂亮‘女’孩,葛平的积极‘性’被‘激’发出来,两人从工作聊起,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爱情和婚姻!
葛平把自己出轨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说道兴奋处,高速路服务区吃饭时,葛平也没有停下来。葛平如此兴奋是有原因的。第一个原因是,他居然敢说出来,而且越说越觉得痛快,似乎以前很多压抑自己,给自己的痛苦的东西,一下子全跑光了,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似乎人一下子活了过来,以前都是半死不活的状态。第二个原因是,季小雅对男人出轨的态度,让葛平惊喜,也十分惊讶小小年纪的季小雅,对生活的体味,竟然这样独到,见解这样深刻。
季小雅认为,爱情不可能也不该是生活的全部,爱情属于生活,但只是婚姻生活中的一部分,像调味品一样,起到调剂的作用,它让生活变得更有目的,更有意义。可是,生活中除了爱情,还应该有在婚姻之外更多的追求,比如事业,比如理想,比如兴趣爱好,哪怕这些兴趣爱好有些偏执,不循常理,都不应该因为有婚姻,就为了婚姻放弃这些,放弃了这些,你还是你吗?你不会‘迷’失本来的自己吗?爱情和婚姻不是牢笼,应该让身处里面的人,感受到自由。谁想用婚姻把一个人困住,那他本身就错了。一旦把爱情当做生活的唯一目的,生活的本身,就成了枷锁。人自然想逃出来,谁喜欢蹲监狱呀。
葛平问:“如果你的丈夫,有了别的‘女’人,你不会难过吗?”
“难过有用吗?”季小雅反问葛平。葛平沉默了!
“看,难过没用吧!再说,我又不是没有难过过。除非能遇见像黄老和黑老乌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不过呀,这样的男人,本身就已经曾经沧海了,有了这样的阅历和历练,看淡了,也看厌了很多事,心静下来了。知道吗,这就是很多‘女’孩子,愿意找老男人的原因!”季小雅得意的说!
这个说法,让葛平觉得新奇,点了点头,说:“有道理!”
“男人必须经历过出轨,才可能变得成熟!”季小雅坚定的说!
季小雅的说辞,虽说有些偏执,但也不是没有道理。葛平不能想象,生活中和季小雅一样心态的对待出轨的‘女’孩有多少,应该不会很多,但是,不管多或者少,哪怕只有季小雅一个人,也让葛平内心深处得到了一些慰藉。像是一把钥匙,塞进了葛平身上沉重的负罪感的枷锁的钥匙孔。葛平期待着,啪的一声,枷锁被打开了,他不再这样被动和消沉,他能和从前一样阳光,和从前一样理直气壮的站子啊钟小漠面前。
似乎,负罪感淡了些,这时,一个新的念头出现了。看来我这种男人,还是有市场的。想到这里,葛平又觉得自己卑鄙。毕竟是自己辜负了钟小漠,如今又毁了人家半辈子幸福,此刻居然还为自己人将四十,依然是一朵‘花’而沾沾自喜,太不应该。这次钟小漠住院,她的气‘色’很差,人也看的苍老了些,以前钟小漠的脸上,总是透着水嫩的,现在钟小漠的脸,似乎被风吹皱了一样。想到这里,葛平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不再说话。
季小雅正在兴头上,她似乎很乐意向葛平讲述自己的人生观。见葛平兴致骤减,便拍了拍葛平的肩膀,揶揄葛平说:“出轨这种事情,经历了比没有的好,至少你尝到了甜头!嘻嘻!”见季小雅嘲笑自己,葛平重重踩了油‘门’,车彪了出去。季小雅赶紧扶住把手,接着安慰葛平说:“当然,你也尝到了苦头,可是,这是好事情啊,你想想,出轨的成本你已经核算过了,以后,你还敢冒这个风险吗?”
“那可不一定,死过一回的人,还会怕死吗?”葛平赌气说。
“对嘛,就应该这样子,你看,现在你一下子‘精’神了吧!”季小雅说着,凑到葛平肩头,盯着葛平的眼睛坏笑!
“好好地!”葛平提醒季小雅!
“不好好的,你能怎么样啊!”季小雅依然坏笑着。
“怎么样?说出来吓死你!”葛平吓唬道。
季小雅听了,索‘性’扒在了葛平肩膀上,说:“吓我啊,吓我啊!我可胆小了,你吓我吧!”
葛平被逗乐了,无奈的笑着说:“行,被你打败了!”
季小雅咯咯咯咯的笑了半天,‘挺’了‘挺’身子,在葛平的脸上亲了一口,迅速回到座位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抿着嘴笑。葛平被亲了一口,先是一愣,之后居然有些开心。这时季小雅绷不住了,咯咯咯咯的笑出声音,葛平也跟着笑起来!
忽然,葛平减速,靠边把车停下,季小雅努力克制着,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音,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葛平。葛平拉上手刹,解开安全带,季小雅的‘胸’口高低起伏着,见葛平看她,季小雅忙把脸回到一边,看着前面,这次,她笑不出来了,呼吸变得更加紧凑。葛平打开车‘门’,走向车后,季小雅慢慢的闭上眼睛,不停的咽口水,‘胸’腔的起伏更加明显。两手放在‘腿’面上,而两只手,早已经攥成了拳头。似乎,他在期待什么。
不多时,听见车后有流水的声音,季小雅拧过头向后看,原来是葛平在撒‘尿’,季小雅委屈的用脚踢了下车板,嘴里哼了一声,嘴巴撅了起来!
葛平在车下吸了根香烟,后半夜的风已经有些寒意,葛平不禁打了个冷颤。他不想回到车里,刚才季小雅亲的那一口,他身体的反应还没有消退,刚才半天都没‘尿’出来。现在‘尿’出来了,心里反倒更痒痒了。他有一股强烈的冲动,可这股强烈冲动的后面,伴着一丝反感。他讨厌这种感觉,忽然一个念头上来,想上去把季小雅抱在怀里,可忽然有一个念头上来,对自己说真恶心!
葛平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用脚踩灭了。回头向车里看,季小雅娇小的身子,被车座严严实实的遮掩住了。葛平叹了口气,向车边走。季小雅打开驾驶座的‘门’,说:“你坐副驾,休息一会儿,我来开!”
葛平上了车,还没系好安全带,车子已经窜了出去,季小雅一句话也不说,面‘色’冷‘艳’,明显是生气的表情,葛平扎好安全带,也没说什么,靠在后背上,闭起眼睛装睡。不一会儿,就真睡着了!
葛平醒来的时候,天‘色’微亮,车子已经进了成都市区。季小雅的心情已经好了,见葛平醒了,睁着大眼睛,关切的问:“是不是做恶梦了?”葛平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梦,摇了摇头。季小雅说:“那你喊叫啥,叽里咕噜说了半天,我叫你,你都不理我!”
葛平有说梦话的怪癖,但说梦话的时候,说话囫囵,语焉不详,这个评价,是钟小漠说的。没有人能听懂葛平的梦话,就是连葛平自己也不一定能说清楚。季小雅咯咯笑着,说:“有两句我听到了!”葛平有些好奇,问:“我说什么了?”
季小雅看了眼葛平,咯咯笑着,说:“你叫了人的名字!”葛平问:“谁的?”季小雅反问:“两个人的名字,你想听哪一个?”葛平有些奇怪,自己做梦了,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呢?还叫了两个人的名字?会是谁呢?葛平催着说:“都想听!”季小雅挑了挑眉‘毛’,撇着嘴说:“哼,一个是好人的,一个是贱人的。”葛平知道,再问她也不会说,索‘性’改口说:“先吃饭吧,有点饿了!”
季小雅说:“别,我们现在去,黑老乌估计也是刚起‘床’,他有晨练的习惯,之后会去文殊院那边吃抄手,我们先去找他晨练!”
葛平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季小雅解释说:“黑老乌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事情,可是,他晨练的时候,话特别多!这时候跟他提这种事情,会比较合适。”葛平听了,这才笑着看了眼季小雅。季小雅瞪了眼葛平,说:“找我没找错吧,看我给你出了多少主意!”葛平忙奉承季小雅说:“是啊,你就是我的菩萨!”
“少来!”季小雅咯咯笑着,又问:“哎,为什么‘女’人都喜欢瞪你呢?”葛平又愣了一下,说:“没有吧!”季小雅说:“琳达就老是瞪你,呀,不会吧,她会喜欢你这个老男人?”
葛平伸了伸腰,打着哈欠说:“不可能,再说,我呀,早就下定决心了,克己复礼,远离‘女’人,珍爱生命!”
“哼,走着瞧!”季小雅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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