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宁州已经快一年了,李默着实有些想念妻妾们。
他人尚未到宁州,就已经接到圣旨,允许他回城探亲,以三日为限,三天后必须立即南下回京,皇帝很想念他,想跟他唠唠嗑。
李默心里明白,这次回长安后,他暂时是不可能回宁州了。
他的武功太过辉煌,皇帝陛下于公于私都会对他有所防备。
他以后的境况其实早都安排好了,有事领军出征,没事就呆在长安做个风风光光的王侯,他不熟悉政务,所以皇帝不大可能让他在部院任职,他在军中威望很高,所以皇帝也不放心让他出镇地方,他或者顶个头衔在家闲着,或者去一个清水衙门耗着,五军都督府也许是个很好的选择,李德安捷足先登去做了大都督,他若过去,至少也是个副都督吧,位高没权,混吃等死,其实也不错,只要自己没野心,皇帝就不会动他,毕竟天下尚未一统,还需要他们这些爪牙帮他打天下。
自己有野心吗,没有,在山东时他拥兵三十万,皇帝一句话不就解除了吗?
“前面是三十铺,各位大人们在迎候。”
李默道:“你告诉他们,请他们回去,我们在十里亭见。”
李默不肯见面,众人也不勉强。出城三十里相迎是客气,不做有失礼数,李默不愿见自有他的理由,或者是为了避嫌,那就遵命行事吧,毕竟人家是功臣又是长官。
李默的妻妾们出城二十里相迎,在驿道边的草塘里扎着一个棚子,派人在路上侯着,见着李默就把车驾截了过来。
宁樱派姜鸢出城迎接,自己却躲在家里不露面,问她为何不来,姜鸢道:“你近在咫尺,却不回家来看看,她生气了,所以不来。”
李默笑道:“我李某人的妻子还不至于如此小气。”
姜鸢道:“是否小气见了面才知道。喂,蛮汉子,前些日子你小姨子从丰州来,单人独骑,走的风尘仆仆,我见犹怜。她为何不跟你一道,怕惹瓜田李下之嫌?”
李默笑道:“你想多了,她是女侠嘛,潇洒来去,哪像我,处处受束缚,不得自由。”
姜鸢道:“你说的轻巧,你们在丰州的事我可听说了一些。”
李默道:“道听途说,赶紧忘掉。”
姜鸢咯咯笑了起来,道:“你心虚了,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李默嘿道:“为妾侍者背后编排是非,你可知家法如何处置。”
姜鸢道:“罚跪,打屁股,还有什么,我都不怕。某人敢拿家法制裁我,就别怪我四处编排他。”
李默道:“算我怕了你,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以后还请你多美言几句,莫让小人得逞。”
姜鸢道:“这个你放心,有我这个李府看门狗在,闲言碎语还真不敢进咱们家的门。”
在草塘里休息了一下,李默车马继续向前,在十里亭与宁州军政官员见了面,一起回城去。
刺史府领衔地方设宴为李默接风,李默推辞鞍马劳顿,吃到黄昏就散了。
回到家中,妻妾们都在门前迎候,李默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宁樱盛装出迎,庄重美艳如女神,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竟然是站着迎接他,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她既未拄拐也不用人扶持。
李默欣喜若狂,一把抱住她:“你能站起来了?!”
宁樱微笑不答,轻轻推开丈夫,走了两步给他看,腿虽还有些跛,但已经能独立行走了。一时兴奋的面颊红润,灿若桃花,星眸里含着泪花。
多少年的愿望终于变成了现实,不由得她不激动。
李默也喜极而泣,一把将她抱起来,再也不肯放下。
事后李默才知道,原来在他领命东征后不久,长安太医院就派了三位医术高明的太医到了宁州,为宁樱精心治疗腿疾,寒来暑往,多方努力,宁樱终于能站立起来。
“到底还是太医院的太医医术高明,比咱们的张太医不知道强到哪去了……”
宁樱用一根手指堵住他的嘴:“不许你诋毁张太医,人家现在是太医院的掌院呢。”
李默道:“莫说他是掌院,他就是个叫花子,我也要管他叫声大爷,他帮你治好了腿,他就是我李默的恩人,今生今世都不忘他的恩德。”
宁樱道:“知道报恩就好,他的儿子就在军中,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呢。”
李默道:“先不说这个,咱们回家去。我要好好检查你的腿究竟是不是真的好了。”
语含猥亵之词,宁樱道了声讨厌,面颊却酡红一片。
李默强搂住她的细腰说:“老夫老妻的害什么臊呢。今日风和日丽,又值为夫凯旋归来,二当家的,摆宴后花园,咱们不醉不归。”
姜鸢抿嘴偷笑,众人都笑。
宁樱娇嗔道:“又没个正行了,这就是你三军统帅的威严?”李默满不在乎道:“这里是我家,我想怎样就怎样,咋地,你还有意见不成。”宁樱笑道:“我不跟你浑说,长安的旨意不知道你接到没有,敕建定安侯府,让我们都搬过去。这里,马上就不是我们家了。”
敕建定安侯府的事,李默一早就知道了,上次他从德州回长安时,宁是勤就给他透过风,后来裴如卿从长安到军中,给他带去了正式的文书和图纸。
从那时起到现在,料必工程已经完工了。
长安的府邸一旦建好,这里就要荒废了,不管是他还是宁樱都没有理由再赖在宁州不走。想到要走,李默内心还是有些舍不得的。这里记载着他的屈辱、奋斗和荣誉,留下了太多的记忆,一朝抛闪,谈何容易?
宁樱也有些伤感,她本来就是个敏感多情的人。
反而是李默安慰她道:“过去是担心你的腿疾,去了关中不适应,所以一直拖着没去,既然你已经痊愈,那就过去,长安的条件比宁州好太多了。”
宁樱道:“只要一家人长相厮守,去哪都一样。你这次能调到长安吗?我听说你要去阴山领军?”李默道:“陛下委我阴山大都督之职,不过我这个大都督是虚职,岳宪忠资历不够,让我挂名而已。至于日后去哪,暂时还不清楚。但也无所谓,反正你现在能走能跳。对了,我还是要检查一下你的腿,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好了。”
宁樱知道躲他不过,咬咬牙先去了后宅。
清早她已经沐浴过,为了李默的检查又沐浴了一次。擦干身体,涂了香粉,把自己裹起来等着他。
她现在的年龄正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候,褪去青涩走向成熟,又将熟未熟,她身材匀称,双腿修长,皮肤白皙滑嫩,因为刚刚恢复,肌肉尚不丰满,稍显有些瘦弱。
李默一寸一寸捏过去,赞不绝口,口水直流,丑态毕露。
一时有些忧伤地说:“放任鲜花在寂寞中忧伤,是我的罪过。”
宁樱闭着眼睛说:“谁要听你在那冒酸水,还不放马过来。”
成亲多年,她终于敢表达心中的欲念了。
李默早已急不可耐,然而面对娇花嫩蕊又有些踌躇,宁樱便易被动为主动,反客为主骑在了他的身上。李默闭上了眼睛,一脸的享受,但很快他的脸就红了,久旷之身,禁不住撩拨,竟是一触即溃。
宁樱失望地闹了起来。
一连出了两次丑后,第三次李默终于找到了感觉,从此琴瑟和鸣直到天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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